p; 之前的疲累加上昨晚的运动,陈安修拱在章时年边上黑甜黑甜蜜地睡了一大觉,醒来的时候天还是暗沉沉的,外面应该是下雨了,雨点敲打在窗子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响声,明明昨天晚上还是满天星星的,天气还真是说变就变。
章时年已经起床了,没去上班,穿着家居服和室内拖鞋,坐在不远处的办公桌对着电脑看东西,桌上只开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小台灯,昨晚没来得及仔细观察,今天看看,人好像有清减一些。
“醒了?”
“你有透视眼啊?”他醒来躺在床上都没怎么动,章时年也没往这里看一眼。
“说不定,肚子饿吗?”
“没胃口。”昨天喝了酒,现在还有点反胃,好像想到什么,他在被窝里挺挺腰,又酸痛地跌了回去,“昨晚带回来的粥。”他只记得拎着出门了,但后来粥到哪里去了。
章时年敲完最后几个字,摘掉眼镜起身,过来帮他在腰上揉两把,“那我倒点热水给你喝,粥也热过了。”
陈安修脑袋正在手臂上,舒服地直喘气,“你在哪里找到的?”
“门口外面。”他记得安修回来的时候是拎着个保温桶的,起床后,出去找了找,果然就在门外枯黄的草丛里找到了,在外面待了一夜,粥都快冻成冰碴子了。不过热过之后,味道还可以。
陈安修确实没什么胃口,但在章时年端着重新热过的粥过来喂他吃的时候,还是勉强吃了半碗,他前些天刚用熬制的小虾米拌的白菜心,加了点葱姜和香菜,现在醒过味来了,吃着很爽口,多少压下去一些反胃感。
冬天的雨一般不会下地很大,但莫名地就让人感觉很冷,比下雪还冷,窗子玻璃内侧都结了一层白蒙蒙的水汽,饭后柴秋霞打电话过来说,因为今天下雨,路上难走,有几个帮工想下午早点走,扣点工资也行。
那些人都是陈家村的,离着镇上倒是不远,但都要走一段山路才能回去,下雨山路湿滑,晚上冷点结冰的话就更难走了,要真出点事的话,他也过意不去,都是乡里乡亲的,“那今天四点就停下吧。让大家早点回去,不用扣工资了。”往常都是六点,偶尔的破例也不是不行。
讲完电话都快一点半了,到四点不过还有两个多小时,陈安修决定把下午的班翘掉,反正他也很久没休息了,他又是老板,自己说了算,在这方面上,老板还是有点自由的。
既然不去工作,陈安修窝在被子里也不想动,上个厕所回来后就趴在枕头上看书,虽然分开这些日子,但两个人的性格使然,似乎很难像其他久别重逢的恋人一样搂在一起说些甜言蜜语的肉麻话。其实就像这样待在彼此视线所及的地方,抬头就能看到对方,就是件不错的事情。
章时年今天算是休息,处理完一些比较急的文件后,就来被窝里躺着和陈安修说话。
陈安修在他面前话特别多,孩子一样,话题从东到西,从南到北的也没个具体范围,不过紧要的那几件都说了,比如大伯和三叔的吵架,还有镇上修路的事情。
对于前者,章时年并没有过多评论,只说了句,“一辈子一帆风顺的人不多。”对于后者,他听安修是有兴趣的,“你的打算呢?”
陈安修转转眼珠笑道,“我想帮忙,但是我没钱,你先借我,等我农家乐做好了,用不了几年就可以还你了。”
章时年拉过他的手,边在他的手腕戴表边说,“随你高兴。”这点数额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还不及安修手上这块表。
“不过贸然出这么多钱,会不会太招眼了?”他把之前的顾虑说出来。
“你如果担心这个的话,章氏也有专门的基金会,可以走那边的程序,这件事我让阿joe去处理。”
自己苦恼这么久的事情被这人轻松的三言两语就解决了,陈安修心里放下一块石头的同时,又产生了巨大的失落感,人和人果然也是不一样的,“你已经有那么多了,为什么还要给你个聪明的大脑?”不公平啊,不公平啊。
“你知道这种天生的事情不是我能决定的。”
因为他这句话,陈安修嘴巴抽风,一口好牙差点当场没咬碎了,人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再继续这话题他担心自己心脏爆裂,目光转到自己手腕上的这块表说,“我的表已经很多了,戴不过来了,反正都是一个时间,买这么多干嘛?”章时年前前后后送了个七八块腕表了。在他看来,一块就足够了,不就是看个时间嘛,他以前拿着手机看时间也挺方便的。
“不想戴了就收着,也不占多少地方。”
原来可以这么计算吗?只要不占地方的东西就可以尽情买?这是哪个世界的逻辑?
作者有话要说:我弄了个不老歌,但是我还没学会怎么放在文案上做链接。锁之前大家应该差不多都看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