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远这话一出,林长宁将心比心,一时也说不出反驳话来。
“不是我不相信章时年,但将来变数太多,特别是季章这样大家族里,生活远不如表面上那么风光自。”就算章时年不意,其他人也会对无权无势壮壮低看一头,无关对错,这就是现实,“如果能让给壮壮未来多一重保障,我们为什么不这样做?”
林长宁也早已经过了相信真爱大过天年纪,明白陆江远这些话有一定道理,如果可以重选择,他愿意看到壮壮找个普通女孩子,平平淡淡但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现已然和章时年一起了,他们做父母接受同时也不得不为他将来再作打算,“你打算怎么做?壮壮现名义上可是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陆家那边人能同意吗?如果因此伤害到壮壮,这些不要也罢。”他当年陆家受到屈辱,他可不愿意壮壮再承受一次。
“我不会再犯同样错误。”他当年没能力保护好长宁,已经是毕生遗憾,他怎么会让唯一孩子受到同样伤害,“我会想一个稳妥方法,这件事先和你打声招呼,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
“让我再考虑一下。”事关壮壮,他无法这么就给出答复。
“行,我改天再打电话给你。”
“恩。”
话到这里,电话两头同时沉默下来,如果不谈陈安修,两个人好像真没什么话可讲。
林长宁掩嘴咳了一声,“那就先这样吧。”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上次去法国时候也病了。
“没什么事,就是天气冷了,嗓子有点发干。”
“现不比年轻人了,事事别那么拼。”
“你现也会说这样话。”他印象中那个陆江远即使想关心人,也不会这么直白表达出来,关心人方式和吵架差不多,果然时间变,人也变。
林长宁这话不经意间就带了两分不同之前亲近,说完之后就感觉自己说太多了,陆江远也觉察出来了,沉寂多年心里隐隐有丝淡淡喜悦,“两个孩子还好吗?”上次路过绿岛,想去壮壮和孩子们,可长宁说壮壮妈妈已经知道实情了,他也是担心去太频繁,让陈家人心里不痛。
“吨吨画市里一个比赛中还得奖了,冒冒身体也很健康。”林长宁沉默了一下又说,“你如果有时间,可以自己过来看看他们,我姐姐姐夫不是那么不通情理人。壮壮那天还问起你了。”
陆江远压住心里复杂情绪,“是吗?他说什么了?”
“想问你身上伤好点没有,想给你打电话,没有你私人号码。”
“那我待会就打给他。”
助手艾玛将一份实验数据放林长宁面前,低声说,“刚刚出来结果。”
林长宁翻翻手边纸张,神色微动,对电话那边说,“我这边还有事,今天就先这样吧。”
陆江远答应着放下电话,他听到对面女声了,如果没猜错话,就是调查中多年来一直陪着长宁身边那个女助手。曾经一度还有过暧昧传闻。
*
季君恒和季君毅来看过冒冒后,对陈家这种宽窗热炕房子感兴趣起来,和陈安修提出想这里住。怎么说也是一家人,这点要求也不过分,陈安修就痛答应下来,他和章时年现所住这个院子,除了堂屋之外,共有四个房间,他们一家住了一间,存放东西一间,还有两间空着,正好分给他们。
他们来当天就去建材店见过陈爸爸和陈妈妈,还带了礼物,这次陈爸陈妈听说他们要住下来,也很高兴,从家里抱来了两床棉被。
晚饭是陈安修从小饭馆里打包回来,就几步路距离,还是热。
季君毅陪着章时年说话,季君恒则帮着陈安修摆放碗筷,但他眼睛控制不住地往他小叔那边飘。
陈安修适时地扶了一下他手说,“你想什么呢,菜差点被你倒桌子上。”
季君恒凑近了,和他咬耳朵,“我小叔他平时家里也是这样吗?”太神奇了,那个抱着孩子喂奶人还是他小叔吗?他小叔也会沾这种凡尘俗事吗?他小叔不应该是坐那里什么话都不用说,其他人都要围着他团团转吗?
陈安修习以为常地说,“他喂自己儿子,有什么可惊奇?”
“是这样没错了。”可关键是这是你儿子啊,小叔真是为安修改变了很多。
听到别人吃饭说话,冒冒坚决不肯自己待屋里睡觉,一放下就哭,抱起来就不哭,反复两次,章时年只好吃饭时候也把人抱怀里,这下他高兴了,眉开眼笑。看到别人吃,小嘴还吧嗒吧嗒。
“馋冒冒。”吨吨嘴里含着一块肉,把脸凑到他面前,故意嚼地特别大声。
冒冒眼巴巴地盯着他,嘴巴张得大大等着。
吨吨可能也觉得他这样有点可怜,转头问陈安修,“爸爸,他能吃嚼烂肉吗?”吨吨以为他爸爸天天和冒冒一起,应该知道比较多。
哪知道陈安修还得问章时年,“他能吃肉吗?”
章时年用筷子蘸了一筷子米糊送到冒冒嘴里,很肯定地回答他们父子说,“现还不行,起码再过四五个月才可以食物里添点肉泥。”
冒冒津津有味地吮|吸着筷子,他吃完了,章时年面不改色地继续夹菜吃饭,
“哦,到时候你提醒我。”陈安修说,吨吨那个时候,他也没带过几天,现带着冒冒相当于重开始。
季君恒和季君毅对视一眼,又一次被刷了世界观。他们这次来,小叔变化带给他们震撼还不是一般大,特别是季君毅,他这次来,就是专门来看陈安修,通过近几次接触,太全面了解算不上,只能说印象还不错,但他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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