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坐是下午两点多动车,到北京南站时候还不到晚上八点,七月天,从候车大厅里出来,第一个感觉就是热,与绿岛市一到晚上就降下来温度不一样,这里空气给人感觉除了热还是热,不过这里看着比绿岛市热闹繁华很多,他上次来北京还是高二暑假事情了,现想想除了记得去过景点,道路什么他是一点都没印象了。
拒绝了好几个过来询问是否住宿人,陈安修掏出手机刚想给季君恒打电话,这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他抱着一线希望重启,屏幕好不容易亮了,电话那头还没接通,又自动关机了。
“怎么这么倒霉?”火车上接打电话太多了,这次出来太匆忙,又没带充电器,这下真是麻烦了。
总算纪君恒号码他还是记得,找了个公用电话打过去,季君恒表示一个小时后能过来,陈安修找了个小饭馆吃了一顿没什么滋味面条,又坐马路边等了好长时间,大概九点过半时候,季君恒终于过来了。
陈安修上车后,季君恒就说,“先去我那里住住一晚吧,吨吨已经睡觉了,我爷爷奶奶那里,晚上过去有点不方便。”
“听你,怎么都行,吨吨伤没事吧?”他扯扯衣领,出了一身汗,t恤都粘身上了。
“我问了医院医生,说没有大碍,吨吨老师也说,只是磕破了皮,奶奶说,明天让家里医生过来再给吨吨仔细看看。”
陈安修听他说到这里了就问,“吨吨住你奶奶那里,不会给他们添麻烦吧?”
季君恒不以为意笑说,“怎么会,我爷爷奶奶喜欢吨吨都来不及。今天吃完饭时候,你不没看见,我爷爷拉着吨吨坐他身边,我奶奶还亲自给他添汤加菜,比对待我这个亲孙子还好。”
“那就好。”他没法开口和季君恒说,吨吨也是他们亲孙子,“今天事情谢谢你了。”出了这种事情谁也不想,但他实无法相信带着那么多孩子老师能很好地照顾受伤吨吨。
“都多少年朋友了,还说这些见外话干嘛?第一次见面就动手时候也没见你怎么客气,”
“那件事我不是都道过谦了吗?还答应你吃饭永远免费,你还打算记恨多久啊?男人要大度点才容易找到老婆。”陈安修靠椅背上,懒洋洋打个呵欠,今天因为吨吨事情神经紧绷了一天,现听说吨吨没事,一放松下来就有点困了。
季君恒打方向盘转过弯来,接着说,“你倒是大度了,你怎么也没找到老婆?”
“我那是还没打算找。”
季君恒想问:你和我小叔到底是什么关系?他隐隐猜到两人可能是情人,但却没有任何一方那里得到证实过。
陈安修眯着眼,昏昏欲睡,随着车子行使,路灯打他脸上忽明忽暗。
前面是红绿灯,季君恒缓缓地把车子停了下来,轻柔音乐车里静静流淌,“安修,我奶奶说,吨吨和我小叔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他这句话是带着某些试探意味。
陈安修闭着眼睛没做声,就季君恒认为他已经睡着了,重车子启动时候,陈安修开口了,“有些事情我现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我是真拿你当朋友。”
“那我不问了。”管中间有近十年空白,但他愿意去相信某些方面,陈安修并没有变过。
*
“房子不错。”陈安修不吝惜他表扬,季君恒房子是跃层户型,一楼是客厅,厨房和客房,二楼是他卧室和书房,装修很简洁大方,不过里面东西看着并不多。
“回国后刚买,装修后也没怎么住过。”季君恒打开一楼客房,“你今天睡这个房间吧,每天都有人过来打扫,应该很干净。”知道陈安修没带任何衣物过来,又说,“你先洗澡,我上楼给你找一套换洗衣服。换下衣服你放洗衣篮里,明天会有人过来收拾。”
坐了五六个小时火车,大热天又出了一身汗,没有比冲个凉水澡舒服了,他擦着滴水头发出来时候,季君恒已经把带来衣服放床上了,他自己也坐椅子上没走,见他过来,抬眼笑道,“帅哥,需要特殊服务不?”
“可以考虑。谈谈价格。”
季君恒起身说,“免费大赠送啊。”
“建议驳回,哪天多倒贴点再来。”
季君恒大笑,“真不给面子。”
陈安修直接推他出门,“明早见。”
床铺干净清香,陈安修一夜无眠。他睡得不错,有一个人可就没这么自了。
章时年下午开会时没看到陈安修电话,等四点多会议结束,他再打回去,那边已经提示关机。他很清楚,以两人现关系,如果没有重要事情,陈安修是绝对不会给他打电话。电话打不通,他直接开车去了陈家,陈爸爸过来开门,见是他,很惊讶,“小章,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陈叔,安修家吗?下午他给我来过电话,我当时开会没接到,过来是想问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一个电话而已,就亲自上门,陈爸爸对他们关系想装糊涂都不行,但他对章时年印象太好,实说不出重话,“吨吨北京受了点小伤,安修去看他了。”说完还担心地往门里看了一眼。
章时年把手里拎着东西递过去,说,“前些时候,得了两瓶上好药酒,陈叔,你试试,听说对骨伤后期治疗效果很不错。”
陈爸爸知道但凡章时年能送出手必定是很好东西,但正因为如此,他才不能要,“别费这些钱,小章,我这腿都好了。”
“这事安修也是知道,陈叔,养好身体重要,其他,以后都可以慢慢商量。”
“吃饭了,你门口和谁说话呢?”陈妈妈院子里喊他。
“哦,我知道了,这就回去。”
“那陈叔,我先走了。”章时年把东西放门口。
陈爸爸习惯性地就想留人,“吃了饭再走吧。”
“不用了,陈叔,我晚上还要赶回北京一趟。”
路上章时年又试着打了两次,陈安修手机还是关机,他到家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警卫员给他开门,两个老人都还沉睡,他进了自己房间,一开灯,看到睡他床上孩子,还以为眼花了,走近了看看,竟然真是吨吨,吨吨睡他房间里,还穿着他小时候睡衣。与一周之前相比,人黑了点,额头上多了一块显眼药布。
别地方睡觉,吨吨比较警醒,感觉有灯光,长长眼睫毛动了动,很醒了过来,看清楚眼前人,“章叔叔。”
“是我。”
“章叔叔,你怎么这里,我爸爸也来了吗?”
“你爸爸也来了,明天就能见到他了,吨吨,头还疼吗?”
“一开始疼,现不是很疼了。”
“恩,吨吨勇敢了,我关灯,你继续睡觉,有事我们明天说。”
吨吨点点头。
章时年开了墙角壁灯去洗漱,回来和他一起睡。
*
季家老爷子季仲杰如今也是七十多人了,不过身体还非常硬朗结实,他每天早上六点起床,先走一趟拳,再写两张大字,八点准时吃饭,他练拳时候就对院子里浇花章云之说,“老四昨晚回来了,你把吨吨放他房里睡没事吧?”他们家就这个老四毛病多,不愿意别人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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