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接到蒋轩打来电话,说是周末要带着一帮同事过来吃饭,大概有十来个人,孙晓出去买菜时候,陈安修就嘱咐他多买点回来,每到周末,生意总是特别好,现用现卖话,超市那边都供应不上。
“猪肉还够吗?”江三爷爷问。
“猪肉那边我上午已经给吴家养猪场那边打过电话了,估计今天晚饭前就能送到。订了两扇剔骨,还有一扇没剔,差不多都应该够了。”
“恩,这就好。”江三爷爷满意点点头,安修现明显就是上心了,事事都想周全多了。
蒸锅里热气已经很大了,陈安修看看时间,把火停了,又焖了大概二十分钟,开锅,今天他尝试了一道菜,笼屉上是一个个雪白大饭团,看着很普通,但内里大有乾坤。
陈安修戴上手套,一边哈气,一边把饭团从锅里取出来,“三爷爷,你先尝尝味道。”他把其中一个放盘子上递过去。
江三爷爷插了一筷子,里面就有浓浓酱汁流出来,吃起来有点烫,但两口下去,外层米饭包裹一颗颗完整虾仁就露出来了,他吃嘴里细细品了品,然后说,“还真是挺不错,有米饭香,虾仁也很嫩,酱汁调也入味。”
陈安修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这里还有素馅蘑菇,木耳鸡蛋,猪肉糜,还有牛肉,三爷爷,你要不要再尝尝其他?”
“年纪大了,胃口不行了,这一个就差不多了,其他以后慢慢再尝吧。”
孙晓和张言一样都长着一只狗鼻子,本来外面聊天,闻着香味就进来了。
“别忘了给吴姐带一个出去。”吴燕就是那个孙大吉媳妇,这里工作好几天了,看着人也挺本分,干活也麻利,就是那身体,陈安修还真是看着有点不放心,人那么瘦,别哪天就累倒了。
“行,忘不了。不过我估计她不会吃,肯定留着带回家给他儿子。”孙晓万事通说。
“那就给她多拿两个吧。”那孩子一放学经常来这里,比吨吨大两岁。给他点吃,他就很高兴。人多了,还帮着主动收盘子,“三爷爷,我去接吨吨放学,顺便回家一趟,大概四点时候过来。”
“恩,你去吧。”
陈安修店里找了两个保鲜盒,装了些饭团子,陈家村小学就村口上,前后四排红砖瓦房,占了好大一片地,他也是这里上小学,门口是漆成绿色铁栅栏门,正对门口是一条红砖甬道,两边都是几十年大白杨树,他上学那会,就已经很粗壮了,二十多年过去了,这些杨树长得好了。听说几年前,区里要求盖教学楼,节约用地,但附近太和宫里道士说坏风水,村里人死活就不同意了,还说孩子住平房多好,不用爬楼梯磕着,一下课,呼啦就能跑出来玩了。
左边第三棵树上还挂着那个生锈铁铃铛,以前他们上下课,就是学校里看门老人敲这个铃铛,后来才换电铃。
“吨吨,这边。”孩子们总是放学时候跑,教室里一下子涌出来那么多人,陈安修还是一眼就把吨吨抓住了,看来看去,都是他儿子长得好了,基本每个傻爸爸都有这样心态。
“爸爸。”吨吨背着书包跑过来,他现已经有些习惯爸爸三五不时出现,但每次见到还是挺高兴。
“我给你带了饭团,还热着,回家吃。”
都是同村人,见面免不得要打个招呼,见他们一大一小牵着手离开,就有人小声嘀咕开了,“看他们这父子俩现这关系还真是挺不错,不过这陈安修年纪轻轻,也不找对象,也不结婚,总不能和他儿子过一辈子吧?吨吨他妈妈这么多年都没来过一次,想重修旧好肯定是不行。”
“这谁知道呢,我听说前村东头那个六婶,前几天去他家了,想给这陈安修说个亲事,不过他妈说,现还不急,过段时间再说,这陈安修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了,他家里怎么就说不急呢?还真搞不懂他们家想什么?”
“是啊,真搞不懂……”
陈安修送吨吨回家,家里和爸爸聊了几句,等他回店里时候,猪肉已经送到了,没剔骨那块,也按照他说,剁成了碗口大方块,他用葱姜,花椒,大料,盐巴,还有一点糖把肉揉了,放背阴处小陶罐子里,封口之前再倒一点白酒进去,腌制一晚上,周末就可以用了。
“壮壮,你那朋友来了。”见过章时年几次,江三爷爷已经认识他了。
陈安修洗把手,从厨房里跑出来,果然是章时年,“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以前来也是吃过晚饭时候,很少晚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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