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挂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又看了看日期,二月二十号,那农历也就是正月十五了!她这么一去竟然过去了四天!
给将军找了点东西吃,看来这四天有人来过她家里,否则真要把将军饿坏了,只是将军身上的药还是得莫燃亲自来换。
换药的时候将军一个劲儿的往莫燃身上蹭,对于将军来说,这可以说是久别重逢了,如果将军会说话,一定得追问这几天莫燃跑去哪了。
给将军换好药,裹好了纱布,莫燃这才自己冲了杯燕麦,家里很冷,莫燃也懒得烧暖炉了,钻进了被子捂的严严实实,这些天过的浑浑噩噩,莫燃这一闭眼还真睡着了。
七点多天亮的时候莫燃就醒来了,哆嗦着去烧暖了屋子,又在院子里练了一会儿五禽戏,身体微微暖了点,莫燃才感慨着自己老年养生般的日子回了屋里。
这天早上福贵婶子早早就来了,莫燃把人迎了进来,笑道:“婶子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可有什么事情?”
福贵婶子看到莫燃,似乎大大松了口气,然后就道:“你这妮子还问婶子怎么了?这几天怎么天天不见个人影?
昨天我来瞧了三四回,你都不在家,回去我还跟你伯伯说呢,是不是得让大家伙找人去了!你伯伯让我今天再瞧瞧,这不,等了一晚上,婶子觉都没睡好!看到你好好在家婶子就放心了!”
莫燃听着心中一暖,她就知道,如果有人发现她没在家,那就一定是莫家宝或者福贵婶子了,莫燃搀着福贵婶子的手臂笑了笑说道:
“婶子我错了,让你们着急了,狼道外面的金茶花这几天正开了,那天我路过看到,白天我都去那采药了,那天家宝说你感冒了,我想着这点小事就不用告诉你了,结果让你担心了。”
这是莫燃昨晚就想好的借口,离开之前那天,她的确采了不少金茶花,金茶花是山里特有的东西,而且是在融雪的时候盛开,很珍贵,可对于土生土长的山里人来说,它也只是一味寻常药材而已。
福贵婶子听了却是又板着脸道:“你若要那金茶花,就让家宝去采,你身体不好,天气又这么冷,而且狼道那边没准会有狼冒出来,你怎么能一个人去呢!太不像话了!”
莫燃听后只乖乖的认错,“婶子教训的是,我知道错了,以后不去了……”
见莫燃乖巧的样子,福贵婶子板着的脸也没有维持多久,叹了口气说道:“就知道瞎闹……看婶子给你带什么来了?成天往外跑,是不是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
莫燃瞧了一眼,“是汤圆啊!婶子怎么知道我饿了?”
福贵婶子熟门熟路的去厨房烧水,莫燃给她打下手,“今天元宵节了,怎么着都得吃点汤圆,中午你自己来婶子家里吃饭,顺便……看看家宝那个倔驴。”
莫燃一听,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问道:“家宝怎么了?”
福贵婶子当下愁了脸,“那小子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了,又想进山里了,这两年他都快消停了,前几天忽然又跟婶子提起要当猎人的事情,婶子不同意,他就跟婶子犟上了……”
果然如此,听福贵婶子说完,莫燃也只点了点头,说她会试试去劝莫家宝的,可心里却清楚的很,她说什么也是白说。
果然,莫家宝什么都听不进去,看着莫福贵夫妇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莫燃多少有些自责,若不是她,莫家宝心里那点当猎人的火种也不会死灰复燃。
饭后莫家宝送莫燃离开的时候,莫燃将自己想好的事情告诉了莫家宝:“我可以教你打猎,但前提是,今年五月,你要听你爸妈的话,跟着你姐夫去城里,如果你真的不喜欢城里的生活,就再回来。”
莫家宝很高兴,虽然他觉得去城里是多此一举,他一点都不想去,可能让莫燃松口也是很难得的,当下便问:“那你什么时候教俺?”
莫燃道:“后天开始吧。”
“好!”
……
转眼到了正月十七,莫家宝早早来到莫燃家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他期待这天很久了!在看到莫燃的时候,那殷勤劲儿就差弯腰喊一声老师了!
莫燃先教的是弓箭,就是那天拿来射藏獒的弓,练习了一上午,准头却始终差强人意,要不是莫燃喊了停,他估计会一直不知疲惫的练下去。
其实莫家宝的身体底子很好,下盘很稳,莫修杰虽然没有专门教过他,但在教莫非的时候,莫家宝经常光明正大的偷师。
别的没学会,马步却是从小扎到大的,就连现在,每天早晨都要在院子里傻站两个小时,有时候他这股傻劲儿莫燃都觉得奇怪。
骑射对莫燃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前世这根本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即便莫燃现在的身体素质不行,但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仍然可以做莫家宝的老师。
这才第二天,莫燃站在太阳底下,一边晒太阳,一边纠正莫家宝的动作,“手臂再端平一点,呼吸放慢,集中注意力……”
那边莫家宝一箭刚刚射出,却见懒洋洋的将军忽然跳了起来,汪汪叫着扑去了门口,一副凶恶的样子。
莫燃走到前院一看,却见一个身穿皮衣的高挑女子站在门口,正满面笑容的跟她打招呼,陈虎就站在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