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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窝在男人的怀里,夜离突然又想起什么,“你知不知道霓灵因为张硕的事头发全变白了?”
男人“嗯”了一声,“刑场见到她的时候,我也在不是。”
夜离低低一叹,“看来,她真的很爱很爱张硕,所以才会在得知张硕是我们的亲大哥时,崩溃成那样,要怎样的痛与绝望才会让一个人壹夜之间白头?我都不敢想,若是这次张硕真的被斩首于东市刑场,她该怎么办?她肯定不活了。她若不活了,我又该怎么办?”
夜离自顾自说着,其声幽幽。
“你呀!”男人终于忍不住打断她的话,摇摇头,“是怀了孕的女人都是这样吗?七想八想,胡思乱想,这不问题已经解决了吗?张硕没事,也不是你们的大哥,你又在这里多愁善感作甚?”
男人垂目看着她。
她仰脸望进他的眼。
许是背着光的缘故,她看到他眼底一团深邃。
该说的,她已经说了。
“你几时睡?”
因为她是仰着脸的姿势,正好眸光映着跳动的烛火,潋滟如秋日粼粼生姿的湖面。
凤影墨心中一动,低头,额与她的额相抵。
他暧昧浅笑。
“怎么?你可是在暗示我什么?”
淡淡兰麝之香的气息呼打在她的脸上,燎起一抹灼热滚烫,夜离心口一颤的同时,也微微僵了身子。
脸却早已红了通透,她气恼道:“你想什么呢?”
“想你!”
剪短二字落下的同时,男人的大掌蓦地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
夜离没想到事情演变成这样。
不过,也不抗拒。
被动地被他需索了一番之后,也开始主动回应他。
静谧的房中只能听到两人唇舌相厮的声音,弄得很大响,当然,还有两人很快粗噶的呼吸。
就在夜离被他吻得快要窒息,身子在他怀中软做一团的时候,他缓缓放开了她。
“夜已经很深了,快睡吧。”
男人的声音明显沙哑得厉害,一双跳动着炽烈的眸子里绞着被挑起来的情.欲。
他却硬是强行将其隐忍偃灭了下去。
“你不睡吗?”
夜离水眸迷离,声音一出口,自己先愣了。
她都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声音了。
比他的还要不像话。
两颊一烫,她有些窘迫。
所幸男人也没有关注这个。
“你先睡吧,我还有点事出去一趟。”
男人一边说,一边起身,想要扶着她躺下去。
夜离的意识却是瞬间恢复了一片清明。
“这么晚了,还出去?”
“嗯。你先睡,我很快回来。”
“没两个时辰天就要亮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去办吗?”
呼吸没来由地沉了下去,夜离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略显乞求撒娇地看着他。
男人的大手拂过她的发顶。
“嗯,有点急事。”
话落,人已经站起。
看来,是非出去不可的。
夜离便也不好再强求。
虽然她真的很想很想将他留下来。
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抱怨道:“若是当了皇上,白日不见人影,夜里还这样忙,我倒宁愿你不要当这个皇上。”
男人笑笑。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我这不是头一回夜里出去吗?乖,先睡,我很快回来。”
说完便转了身,拉开厢房的门,走了出去。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听不到了,夜,再次静谧了下来。
夜离却是更加没了睡意,原本就乱作一团的心更加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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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灵昏昏沉沉醒了过来,就看到张硕只手撑着脑袋斜躺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霓灵眨巴着眼睛,怔怔看着他,好一会儿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张硕睨着她懵懂、迷茫的样子,唇角一勾道:“怎么?睡糊涂了?”她才恍恍惚惚回过神来。
意识也一点一点回到大脑,她想起夜里两人的抵.死纠缠,脸上一热。
而且还不止纠缠一次,他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最终将她折磨得晕过去才罢休。
虽然两人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而且还不是一次,可是从来没有一次像今夜这样。
她投入,他忘情。
双方都毫无保留地给予。
他们一同攀上最极致的高峰。
或许这就是世人说的身心合一吧。
他们第一次身心合一。
也是第一次她没感觉到屈辱和痛。
更是第一次事后还能这样睡在一起,她睁眼,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只知道很强烈,强烈到无以名状。
只是,也因为是第一次,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特别是此时此刻,两人都清醒着,又躺在一起面对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刚想将脸转开,对方的手已经落在了她的下巴上,轻托着她的脸,让她面对着他。
“霓灵,谢谢你。”
霓灵一怔。
黑白分明的水眸扑闪,“谢我什么?”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谢谢你能原谅我,以前的我就是一个混蛋。”
张硕望着她的眼睛,一本正经道。
从未见他这样过,突然被他这样一搞,霓灵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心潮却是越发澎湃。
轻抿了唇瓣,正欲开口,门外却是骤然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皆是一怔。
这么晚了。
“谁?”张硕眉心微拢,沉声问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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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影墨回来的时候,夜离还没有睡着。
那时已经四更的天。
为不让他起疑,她依旧假寐。
他回来便去屏风后沐浴。
也未烧热水,就用的凉水。
虽说是夏日,可深夜其实还很凉,他却是洗了很久。
她侧耳听着,有时很久听不到水声,就像是人在浴桶里睡着了一般,她知道他肯定是在想事情,有时又是水声不断,又让她生出一种感觉,他是在用冷水让自己冷静。
夜离在想,方才他是去了哪里呢?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凤影墨才终于出浴从屏风后出来。
夏日的天亮得早,那时东方都开始露了丝丝白。
他也没有来床上睡觉。
夜离看到他负手立在窗边,一直站在那里,望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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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一直站到了黎明,站到了曙光升起,站到了天色大亮。
夜离选择了一个比较合适的时机“醒来”。
见他站在那里,问他:“你是一宿没睡,还是起得早?”
男人回头看她。
眼中血丝厉害,猩红妍艳。
“起得早。”
男人如是回答她。
夜离眸光微闪,也没有将他揭穿。
起身下床。
刚准备盥洗,然后再寻个理由去看看霓灵。
却是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自那日封后大典后久未露面的巧黛。
急急而来。
脸色惨白。
一进门就差点哭了出来:“爷,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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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埋伏笔和铺垫,很快大事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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