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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估计会被骂活该……好吧,我活该……哭得死去活来啊……
挥舞的木棒,巨大的手臂,凶狠的眼神!Seven拼力闪躲加速,力图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躲避狂怒的怪物的追杀,但这异常困难。
“四分五裂!火焰熊熊!”已经用完全部魔药的男孩拿着Hermione的魔杖对着天棚射出一道魔咒,然后趁着从棚顶跌落的大块砖石砸在巨怪的身上的时候将一团火焰狠狠地丢向它那庞大的身体。砖石和火焰几乎同时击中了巨怪,但是那只怪物却仿佛毫无所觉一般继续对男孩发起攻击。
该死!Seven咬了咬嘴唇,他没想到巨怪的防御力居然这么恐怖。
盥洗室的面积并不大,那只怪兽加上它握着的木棒就足以封死他前左右三个方向的道路,而后退的去路却被层层砖石所阻栏。似乎发现男孩仅剩的出路,巨怪的攻击越发地疯狂,根本没有给男孩留下任何使用魔咒的机会,更别提破开身后堵塞道路的石块了。随着巨怪的不停前进,可供男孩躲闪的位置越来越少,可是他却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生路逐渐断绝……
再次后退闪开迎面直击的木棒,Seven的后背却已经贴到了砖石上,他已经再无可退的余地。对面的怪物咆哮着挥下拳头,Seven努力地试图躲闪,却怎么也躲不过从另一个方向击下的木棒,他只能尽力避开要害,但是还是被狠狠地击中了右肩,然后重重地砸在了背后的砖石上。“啪”的一声,剧烈的痛苦让男孩再也握不住手中的魔杖,肩胛碎裂的骨骼刺破了皮肤,鲜红的液体已经滴落在地面上。
Seven狠狠地咬住嘴唇,过去的经历让他即使是在此时重伤的情况下依然能够保持清醒。不能昏过去,否则就死定了,我还不能死,他在心里默念着,向右扑倒躲开巨怪再次挥下的拳头,可是那只怪物重重的一脚却将他再次砸到了那堆砖石上。
狂怒的怪物抓住男孩那根本无法活动的右臂,将他从地上拖起,然后一下一下用力地甩在了地上和墙上,似乎只用这样才能发泄它的愤怒。
男孩的四肢如同被拗断一样扭曲着,血液流逝,骨骼碎裂,一个又一个鲜红的印记被烙刻在灰白的墙面和地面上,显得触目惊心……
Snape冲到盥洗室,看到的却是被砖石堵住的房门,里面偶尔传来巨怪愤怒的嚎叫和凶猛的撞击声让他的心脏猛烈地收缩着,一阵阵不祥的预感从他的脑海中浮生。
“四分五裂!粉身碎骨!”男人第一次这么痛恨Hogwarts内不可以幻影移形,他挥舞着魔杖逐渐破开岩石,但是打开一道入口显然还需要更多的时间。他狠狠地咬着牙,Seven已经等不及了……
“哦,天啊!”随后赶来的教授们已经看到了这里的状况,纷纷抽出魔杖对付着面前的砖石,但是即使如此,他们也消耗了足足两分钟才勉强从那堆为了保护学生而设置有抗魔魔咒的砖石中开出一条通道。
巨大狂暴的怪物手中提着一个已经被鲜血染成赤红的孩子——Seven!
“Merlin!”砖石后面的场景让站在Snape身边的agall教授几乎昏倒在地,其他的教授也忍不住大声尖叫着。而Snape已经咬着牙挥出了一道“神锋无影”,在巨怪的手臂上划出一道血口,让那只怪物在剧痛中松开了手中的男孩。
已经回过神来的Flitwick教授小心地用漂浮咒接住了摔落的男孩,而那只巨怪已经在Snape愤恨的Avada中倒在了地面上。
似乎听不到四周的教授们召唤守护神通知Dumbledore校长和Pomfrey夫人的声音,Snape僵硬着抱住了满身鲜红的男孩。他屏住呼吸,颤抖着将手指贴在了孩子的鼻子上,直到感受到微弱的气流才止住了心中肆意渲染的恐惧和惊慌。
他的孩子还没有死,还没有离开他,他必须救他!男人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一点儿冷静,从口袋里拿出缩小的魔药箱,取出了里面的止血药剂和恢复药剂小心地喂到男孩口中。因为大量失血而变得苍白冰冷的皮肤让男人紧紧地抿住嘴唇,瞳仁也变得幽深空洞。
赶到现场的Dumbledore和Pomfrey夫人已经被现场的惨况惊住了,Pomfrey夫人勉强压住内心的慌张,迅速地检查着男孩的状况,然后取出几瓶魔药给男孩灌下,又连着使用了几个高级的恢复魔咒。
“Severus,Seven的情况很危险。”女士着急地说道:“我们必须立刻把他送到圣芒戈,否则……”
男人攥紧了拳头保持着自己的冷静,“Seven的状况很不好,他现在恐怕根本承受不住飞路和幻影移形。”
“那就用骑士公交,我们不能再拖了。”Pomfrey夫人用魔咒固定住男孩碎裂的骨骼,“我会和你一起去,在路上稳住他的伤势。不管怎么样,这里的条件根本不足以保住这个孩子。”
Snape咬着牙抱起了男孩和Pomfrey夫人一起冲了出去。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又望了一眼已经完全被毁掉的盥洗室地面上的大片血迹,Duagall教授问道:“Minerva,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外面的天空已经逐渐发白,特别治疗室门前的灯却依旧亮着。Snape双手掩面坐在门口的长椅上,眼前一片片的鲜红,似乎稍一凝神就能看到上一世的男孩倒在血泊中的场景,两世的场景在他脑海中交叉重叠着,让他忍不住轻微地颤抖。坐在旁边的Pomfrey夫人正在小声地祈祷着,让他的心更加慌张。
他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讲男孩抱上骑士公交护送到圣芒戈的了,他的目光中只有Seven越来越晦暗的脸色,耳边只有Pomfrey夫人时刻不停地念诵着治疗魔咒的声音。一瓶瓶魔药被灌了进去,一道道魔咒被施了出去,但是Seven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男孩刚被送到圣芒戈,就被转入了特别治疗室,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一晚了,漫长地等待让男人心中的希望逐渐减退……
这时,治疗室的门猛然被打开,几名穿着墨绿色袍子的治疗师推着担架车从里面走了出来。Snape和Pomfrey夫人赶紧站起来走了过去,和他们一起将男孩送到了病房。
Seven还在昏迷着,但是脸色已经比在Hogwarts的时候的死灰色好了很多,即使如此,如果没有看到男孩胸口那轻微起伏,恐怕依然会怀疑他已经死去了。
一名治疗师留下来向焦急的两人解释着男孩的状况,“……几乎全部骨头都有骨折和骨裂,其中几处断折的骨头已经穿透了内脏……体内有一种不属于他的力量在不断竞争,现在还无法判断这种力量会造成什么后果……现在已经稍微稳定下来了,不过依然没有渡过危险期……”
昏迷中的男孩无意识地挣动了一下,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男孩苍白的嘴唇轻轻地抖动了一下,传出了一个细小的声音,“Dad……疼……”
男人颤抖着俯下身,在男孩额头上印上一个吻,用尽全身力气攥住了拳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阻止眼眶中的液体流下……
两天之间,Seven几次都几乎呼吸停止,直到他第四次被从特别治疗室推出来的时候,治疗师才宣布男孩脱离了危险期,但是他却依旧虚弱,昏迷。
这段期间Dumbledore曾经来过一次,但是立刻就被Pomfrey夫人拉出了病房,即使隔着病房的门也能听到女士那隐忍的怒吼,“那个男孩还没醒,他需要的并不是问候或者道歉,他需要的是休息!”
也许Dumbledore现在已经处理完了整个万圣节事件,那三个丢下Seven独自逃跑的Gryffindor也许已经被他轻描淡写地“惩罚”过了,或许是一个月的劳动服务,或许是几句警告和教训,他一向都是如此,似乎Gryffindor做什么都值得原谅,即使代价是另一个孩子的生命危险。几十年来都没有任何改变,不是吗?但这都不干男人的事,他现在唯一盼望的就是男孩的苏醒。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的无力,明明决定已经这一世要由他来要保护Seven,但男孩却依然满身鲜血地倒在他的怀中,好在男孩还活着。摸了摸男孩的头发,Snape觉得自己的心安宁下来了。
鲜血,怪物……男孩用力地呼吸着,但是眼皮却像被黏住了一样,“Dad……咳咳……”他微弱地呼唤着呛咳着,猛然睁开了眼睛,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旁边的男人。发现Seven醒来的Snape立刻俯下身小心地帮男孩平顺呼吸,并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没事了,孩子,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