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Par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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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终于把这一章憋出来了……

    Hogwarts，Medical Wing。

    瘦小的男孩躺在靠墙的一张病床上，Pomfrey夫人不停地使用着探测魔咒检查着男孩的身体，站在病床边的Snape握着男孩的手臂，焦急地等待着检查结果。

    在最后一丝闪烁着光芒的魔咒从男孩身上移开，Pomfrey夫人深深皱眉，“高烧，营养不良，发育迟缓，一处骨裂，各种外伤，声带严重破损，”她抬起头望着Snape，目光中蕴含着担忧，“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这个孩子的左眼……”她迟疑了一下，呻吟有些压抑，“他的眼球有一部分在幻影移形中被留在了原地。时间太长了……抱歉。”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Bobby。”Snape垂下头微微合眼，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情感都被他很好地掩藏起来。

    Pomfrey夫人默默从药柜取出几瓶魔药，混合稀释之后小心地喂进男孩嘴里，昏迷中的孩子顺服地吞咽着，于此同时，女士的魔杖不停地在男孩身上施加着各种治疗咒语，抚平着男孩身上的伤口和痛楚。昏迷中的男孩似乎意识到疼痛的消减，紧皱的眉头逐渐放松，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直到最后一滴药水划过男孩的咽喉，Pomfrey夫人才轻声舒了口气，“过一会儿这个孩子的魔力和体温就能平稳下来，到时候我会为他进行进一步的治疗的。”她望着Snape，“这个孩子现在还很虚弱，一些快速修复的魔药都不能使用，所以能拜托你熬制一些温和一些的愈合剂和营养剂吗？”

    “我这就去。”Snape轻轻握了一下男孩的手，帮他盖好被子，回身快速走出了Medical Wing。他似乎完全没看见站在病房外想要对他说什么的Dumbledore，直接向地窖的方向跑去。

    看着Snape的远去的背影，Dumbledore顿了顿，缓步走进了病房。“Bobby，我听说Severus带回了一个孩子。”他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孩，轻声说道：“就是这个孩子吗？”

    研究员，试验台，注射器，药物，自己的尖叫……

    Seven咬了咬嘴唇，他似乎恢复了一丝意识，可是却无论如何也睁不开眼。有人抬起了他的头，一个器皿抵在了他的唇边，然后苦涩温热的液体缓缓地流入他的口腔。

    难道试验还没有结束吗？男孩紧咬着牙齿，奋力地挣扎着，液体呛入气管引发了剧烈地咳嗽，然后他猛然睁开了眼睛。

    放在他唇边的器皿被拿开，他被扶了起来，一只手抚在他背上轻柔地拍击着，然后他的耳边传来一个女人惊喜的声音。

    她在说什么？Seven努力地辨认着，他庆幸这句话他听得懂，在过去的试验里几乎每一次他都可以听到那些研究员们这么说——“他醒了！”

    刚刚正在喂药的Pomfrey夫人第一个发现了男孩的苏醒，她帮助呛咳的男孩平顺了呼吸，惊喜地问道：“孩子，你感觉好点儿没有？”

    Seven似乎什么也没听见一样，他怔怔地望着周围的白色，然后当他的视线落在了床头柜上的那些药瓶的时候，他几乎惊恐地拨开Pomfrey夫人的手，捂住左眼向墙边挪了挪，将自己缩成一团挤进了床角。

    “孩子你没事吧？”来不及惊讶男孩刚刚的动作，Pomfrey夫人担忧地望着男孩，生怕他挣破还来不及愈合的伤口。而一边的Dumbledore也开口说道：“放心，这里是Hogwarts，是很安全的地方，没有人会伤害你的。”

    男孩依旧蜷缩着，对他们说的话语没有什么反应。那颗仅剩的右眼死死地盯着他们，视线中的惊惧和仇恨让这两个大人为之震惊。

    尽管很担心他的伤口裂开出现什么状况，但是看到男孩如此防备的样子，Pomfrey夫人根本不能做出什么举动，她不知道她的动作会不会让男孩的精神波动变得更剧烈，所以她只能温声地询问和劝告。而她身边的Dumbledore似乎也没遇到过这种状况，平时很擅长和小孩子相处的他面对Seven时完全失去了作用，不过男孩那如同野兽般的仇恨眼神还是引发了他潜意识里的某种担忧。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Dumbledore温和地笑着退后几步，注视着男孩的眼睛说道。他的举动似乎减轻了男孩的恐惧，但是那个孩子却只是戒备地望着他，除此之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不相信，怀疑，或者是其他什么？老人直视着男孩瞳仁，目光微微闪烁。下一瞬，男孩身边就发出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他身周的所有东西都被骤然上升的魔力的爆发弹射向四周，尤其是那几瓶魔药，被爆发的魔力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在雪白的墙面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发生了什么？！”带着刚熬制好的魔药赶到Medical Wing的Snape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是精神波动引起的魔力爆发！瞳孔微微收缩，连续的魔力爆发对一个小巫师有多危险，身为魔药大师的他当然一清二楚。和普通爆发的处理不同，连续爆发魔力的男孩身边哪怕只是存在那么一丝魔力的波动都有可能诱发他魔力的第三次爆发，那个时候男孩即使没有死亡也会变成哑炮……绝对不能耽搁下去。

    Snape向着爆炸漩涡的中心快步走去，不时有魔力带起的物品从他身边擦过，甚至直接撞击到他的身上，但是他的步伐依旧维持着最开始的频率。

    走到床边，Snape俯下身，轻柔地从床角将男孩抱到怀里。仿佛没有感觉到男孩的魔力在他胸膛不停地冲撞，也没有感觉到男孩在他怀中不停地挣扎踢打，男人用下巴抵住Seven的发顶，柔和地抚着他的背，温声说着：“没事了，没事了……”他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小心地安抚着依旧惊恐的男孩。

    也许是感受到血脉的牵绊，也许是发现男人没有任何反抗，也许是因为察觉到对方不会伤害自己，男孩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最后因为脱力在Snape怀里睡着了。

    又抱了男孩一会儿，直到感觉到他已经睡熟了，Snape才小心地将男孩放回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回过头，男人柔和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无比。他压低了声音，丝滑的声音透露出无限寒意，“谁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只是出去一小会儿，这个孩子就会变成这样？”尽管他是问着两个人，但他的视线却毫不犹豫地落在了Dumbledore身上。

    “Severus，”Dumbledore有些尴尬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刚刚这个孩子醒来的时候太激动了，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没有反应，所以……”

    “所以你就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使用摄魂取念？”Snape忍不住打断了老人的话，“需要我这个卑微的黑巫师提醒您摄魂取念是高级黑魔法吗，伟大的白巫师大人？还是说威森加摩有一条法律写的是它的首席法师可以随便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使用黑魔法，导致他魔力爆发？”

    “Severus，这个孩子……”Dumbledore还想解释什么，但是Snape却没有让他说下去，“您还想说什么？说这个孩子已经危险到超越‘那个人’的地步，所以你才对他使用魔法？”

    “No，”老人说道：“听我说，Severus，我只是看到那个孩子情绪不是很对，对我们的问题有没有什么反应，所以想要探查一下他的想法而已。”

    Snape近乎嘲讽地望着Dumbledore，“然后结果就是让这个孩子的情绪变得更激动，甚至差点死掉？”

    “你不知道我在他的记忆中看到了什么……”

    “够了。”Snape再次打断了Dumbledore，“无论什么理由都好，我不需要您在我面前炫耀您的新发现，不管它是这个孩子是比那个Potter家的小崽子还要厉害的救世主，还是历史上最恶毒的黑魔王，都不需要您对我特意提醒。”

    Snape狠狠地瞪着他的校长，“这个刚刚被你伤害的男孩是我的儿子，我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而你也只需要知道这一点。”他压低了嗓音，但是此时此刻那仿若“嘶嘶”的声音让他看起来就像一条守护巢穴的毒蛇，“我不希望发现伟大的白巫师大人再对这个孩子做出什么‘关心’的举动，任何举动！”

    Dumbledore完全怔住了，这个男孩居然是Snape的儿子？！他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儿子？他不是始终爱着Lily Potter吗？

    老人似乎觉得某些东西不知不觉地改变了，脱离了他原有的计划，这让他有一丝不安。他不知道未来还会不会向他预计的那样发展，而这个孩子的出现很可能仅仅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