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光,那个小姑娘好像看上你了的样子。”荆芥和防风杜思林二人走在最前,大半夜打车也不甚方便,索性也不是极远的地方,便先顺着路走着。而此时,荆芥便开始小动作的捅了捅杜思林小声说。
“你想多了。”杜思林毫不理会,淡定道。
“胎光,其实我和荆芥有一样的想法……”防风在荆芥身侧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对啊,而且你还带着他们回去了,你说清竹会不会生气?”荆芥眨巴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问。
“回去之后你们不就知道了?”杜思林嘴角弯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反问二人。
“你不会是想……”防风一见杜思林的笑便猜到了些许。
“而且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僵尸。带他们回去,至少今夜他们是安全的。”杜思林说。
“俗话说,阎王要人三更死不会留人到五更。”荆芥似是对身后的那一群年轻人颇没好感,这会子一直唱着杜思林的反调。
“他们遇到我,说明今天不是他们的死期。”杜思林并不在意荆芥的态度,荆芥偏向于肖清竹的那颗心她又怎会不知,不过是提前为清竹出口气罢了。
荆芥还想在说些什么的时候,防风附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惹得荆芥脸色一阵变换,最后指着杜思林失声道:“胎光,想不到你原来这么腹黑!”
“有空车,我们打车走。”杜思林转了另一个话题,正好走到了方便打车的地方,一打眼便是好几辆的空车。
“你们几个让司机跟着这辆车走。”防风在钻进去前对身后问路的一伙人说道。
车行了一段路。
“师父,好像走错路了。”防风提醒道。
开车的司机师父却头也不回的便回了句:“这条是近路,走近路你们也好早点回家不是么。”
“哦,防风,你说是不是我们最近脾气越来越好了的缘故,所以什么阿猫阿狗都来找我们麻烦啊?”一听那司机说了“回家”一词,荆芥便开了口。
防风点头,“好像是,不过我觉得做什么事都要先看清楚有没有这个本事,不管是人是鬼都是这个道理,胎光,你说呢?”
听着防风把“是鬼”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司机竟是踩了下刹车又开向前,几人没坐稳,荆芥更是不小心脑撞上了前方的椅背。
“师父,你有没有驾照,没红灯你踩什么刹车?”荆芥不满的投诉。
“我有没有驾照,你们不是已经看出来了么?”一个急刹车,一直尾随着这辆车的另两辆计程车差点便追了尾。
转过身的司机眼珠子掉了出来,他一拍又给安了回去。
“司机先生,我们知道你已经死了不少时间了,如果你想吓唬我们的话应该不太可能,但是如果你打的是其他什么主意的话,那就更不太可能了。所以,你还是送我们回家吧。”防风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打圆场的说。
“你以为我是小毛孩子啊?还吓唬你们……”那司机一开口,眼珠子又掉了出来,“啪”的一声,他便再次手脚麻利的安了回去。“我觉得你这个身体不错,你把身体留下,我就放你们几个还有那几个毛孩子走。”司机说这话指了指防风。
“你是男的,我是女的,你要我的身体做什么?”防风的眼角看了一眼荆芥,后者此时的脸色极不好,若是司机再多说几句,她恐怕都要怒了。
“你和我一样,是鬼,这个身体既然能承受你,也一定能承受我的。这样我就能再生了……”司机看着防风的眼神含着火热,搓着手说道。
“你说的对,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你是鬼,我也是鬼,你有的能力我都有,你觉得你凭什么能让我把身体交给你?”再次瞥了一眼荆芥,奇怪的是她竟没有要怒的痕迹了,嘴角带着的那一抹笑,倒是叫人觉得脊梁骨发凉。
“因为你是女的,你觉得你一个女流之辈能打得过我?别说就你们三个,来一打都不带行的!”司机师父对自己信心满满。
防风还想说些什么,荆芥去握住了她的手,“不早了,别跟个鬼瞎扯了。”她淡笑着说。语气轻柔而平和,甚至连看也没看那司机一眼。
而司机闻言自是要发作,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不可动弹一分一毫。
脖颈处,一只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扼住了自己。原本以为死了之后成了鬼,就不会再有那种濒临死亡的感觉。此时此刻,司机却再次感觉到了,比之之前那一次要更加的难受。
“跟你的人说,带我们回家。”荆芥冷冷道。“如果你再耍花样,我不介意看见你灰飞烟灭的惨样。”
“你……你是……”被扼住喉咙的司机瞪大了眼睛用自己仅有的力气指着荆芥,不可置信,他想不到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女子竟叫他没有一丝还手的气力。
“说了你也不知道。”荆芥放开手,从包里拿出湿巾试手,“还不快走?”她眼皮一抬,刹那间属于九彩斑斓蛇的迫人气息散了出来。
防风和杜思林自然是不受这气息影响,司机却不行。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踢到了块铁板了。
打开车窗探出脑袋对后面的车辆吹了几声口哨,似乎是他们之间的暗号般。
而这一次,他很顺从的没有耍什么花样。
也算是历尽波折,几个人终于回到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多一丢丢,不算晚不算晚哈,看样子不仅仅是逛街撞僵尸这么简单,打个车也没安生
其实还想在说点什么来着,但是子曰,不能说,剧透是不道德的>
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