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她了。如今我最安全的办法就是假装不知道她跟着我,然后趁着她不注意,给她来个突然袭击,然后就可以……
我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股冷笑,弄得对面那年轻的男人以为我是个神经病。
火车继续开了十五分钟,就到了叶县。
这一站下车的人不少,我一边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车,一边不时地朝后斜视一眼,但是都没有瞟到黄雨晨的影子。这死女人到底藏哪去了!
出了车站,我拦了一辆计程车,扔给那司机一百块钱,告诉他,打表,直到跑完这一百块钱为止。司机瞪了我一眼,以为我是没事找事戏弄他的,刚要发作,我直接又扔给他一百,说两百,你给我跑完一百。
这回司机就乐了,开车的时候都屁颠屁颠地唱起了歌,我想他心里肯定在说,呵呵,今儿个碰见了一个沙鳖。
我这么做其实不是没有目的。而目的,就是为了黄雨晨!
我让司机沿着前面的主干路一直开,有岔路不许拐弯。按照我的记忆,这条道要是一直往前开的话,最后肯定会一头栽倒悬崖里面去。
司机连声答应,说有什么吩咐您尽管提。
我心里冷冷一笑,看着这司机心说要是老子再给你一百块让你跪下来给老子舔皮鞋你也愿意!
车子开的很慢,到了半途一个限速站牌时,我心不在焉地朝后面看了一眼,这时候,我就看到了后面紧紧地跟着另外一辆出租车。
我心里不禁冷笑,呵呵,还真的跟来了。
我早就料到黄雨晨会坐出租车跟踪我,而我之所以给司机那么多钱,就是担心跑的路少,分辨不出来哪个是跟踪我的车。而现在我走的这条路这么偏僻,再往前根本就没有路了,谁会没事坐出租车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儿?
所以说,这辆车子里面肯定坐着黄雨晨。
我看准前面的一个岔路口,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在前面那地方拐一下。”
司机答应一声,在前面那地方顺流地一拐,我趁机朝后看去,只见后面那车子却依旧超前开去。而就在这两辆车交错的刹那,我清楚地看到了那车子里面坐着一个模糊的黄色衣服影子。
看来我还真没算错,这黄雨晨果然坐在那车子里。
我对司机说,师傅,先停一下吧。
司机不明就里,但是收了我那么多钱,只得乖乖停了下来。
我坐在车里,脑子里一边想象着这边公路的路线图,一边暗暗算着黄雨晨到了哪里。
按照黄雨晨的想法,她觉得我既然拐了弯,她在前面一个路口再拐弯的话,肯定能够再次和我碰在一起。可是,我还会回去么?
估摸着她已经走得远的差不多了,我在这路上又停了五分钟,才对司机说,“好了师傅,咱们原路返回,回火车站。”
司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我这么一说,他立即就启动了车子,风驰电掣地朝火车站驶去。
假如黄雨晨走到前面绕路追赶她预想的我的路线的话,现在已经快开到青海湖了吧?
我暗暗冷笑,朝后看了看,后面始终没有出现黄雨晨追过来的车子。
想跟踪我,门都没有。我冷笑一声,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车子到了火车站,我直接找了一辆三轮车,给了他二十块钱说了我的地址,然后坐着嗡嗡颠簸的摩托三轮,摇摇晃晃地驶到了我小时候的家。
我家住在叶县偏北的一个小院子里。
好多年都没有回来了,这里面的场景简直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狼藉。
隔着铁栅栏大门,看到院子里面长满了齐腰深的茅草。满院狼藉,我小时候玩过的一个皮球还被扔在院子的墙根处。墙壁上面斑驳浅显,上面爬着浓厚的爬山虎。破旧的窗户开着,窗纱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
看着自己的家变成了这样,我忽然忍不住留下了眼泪。要是我爸爸和我妈看到这个样子或许也会流泪吧。
我拿出钥匙,打开了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锁,推门进去,再将大门锁上,嘴里长长地呼了口气。
院子里太乱了,我将那些长得大棵的草一根根拔掉,堆在一起,再将里面的蛇一条条地全挑出去。令我惊讶的是,这草丛里面竟然发现了一些鸟的窝。看来,这里早就已经成了各种鸟和动物的乐园了。
将院子收拾干净,我身上流出了很多汗。我坐在房檐下喝了口水,将衬衫扣子解开,感觉这样才有点家的样子。
正歇着,大门外面出现了一个白衬衫的老头,正紧紧地盯着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