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子默被我的一句问话闹得极度无语,他避开我的眼神,背对着我,可是肩部颤抖,明摆了被我说中了心思。
那一抹小小的雀跃忽然间席卷了全身,我盯着他,开始好奇着,大学期间,我们曾经发生的一切。
这一段时间,我受到了太多的非议,看到曾子默之后,我才知道,我的委屈,并不是来自于那一群三八,而是曾子默,对我的回避。
所以知道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关心我,并不厌弃我的时候,心底的喜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多得多。
不过,当时我并没有表现出来。可能人都是有愧疚感的吧,而且,对待自己心底深处的巨大转变,总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更重要的是,有点儿不确定。
曾子默的行为上算是承认了,可是言语上,却没有任何表示。隔了一会,他开口了:“喝成烂醉如泥,还去上什么狗屁班?走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表示自己真的没事,反复强调了好几次,曾子默才勉强同意,他送我到公司楼下,轻车熟路的模样,好像我们根本就不曾闹过别扭似得。
上楼前,曾子默走了过来,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白了我一眼,说:“说走就走了?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
妈蛋,我明明说了再见的好吗?
“算了算了……”曾子默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去吧,晚上我来接你。”
我点了点头,生怕暴露自己的心思,急急忙忙的上了电梯。回过神来时,我的脸已经红成了番茄。
到了公司,罗蒙就当着大伙儿的面把我叫进了办公室,只有一个目的,赔车。
曾子默犯的错,当然轮不到我来承担。于是我直截了当的告诉罗蒙,这事儿不关我的事。
罗蒙软硬兼施,把赔车这件艰巨的任务,放在了我的肩膀上。
距离下班还有十分钟,办公室的门便开了。曾子默风度翩翩的站在门口,手捧两盒甜品,笑着对我说:“天喜,你让我给你同事买的饮料我给你送来了。”
我将信将疑的走过去,见他给我使了个眼色,立即接过了甜品。
每人一份,包括泰迪熊。
曾子默和我站在一块,就差在我的脑袋上写着某人已有归属几个字。
老实说,不感动是假的。
曾子默嘴甜,一口一个哥哥姐姐,这不,不费吹灰之力,破了小三的流言。
我们一块去车库,下电梯时,是和公司的几个同事挤在一块。曾子默不动声色的牵着我的手,把我惊住了。
其实以前咱两也存在过各种肌肤接触。只是这一次,有些不一样。
僵硬的跟公司同事道别,和曾子默去了停车场,一路上,我都没抽回手。
曾子默扶着我上车,问我晚上去哪儿。那些天,省台的广播一直在说一个本市的歌唱节目,我心底好奇,就跟他提了句。
曾子默二话没说,就踩着油门朝我说的地点去。
歌唱节目的地点是在体育场附近,停车位已满,曾子默担心错过看节目的时间,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可惜的是,歌唱节目的时间,早已经过了。
我觉得挺遗憾的,曾子默带着我去附近的广场上遛弯,吃了凉皮米线,喝了冰镇可乐。
玩累了,我们并排坐在体育场的阶梯上,让微风轻抚着面颊。
我转脸看向曾子默,回想着自己的梦境,犹豫了几秒,开口问道:“曾子默,大学那会儿,我们也有这样坐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