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到了断粮快要饿死的地步,有了这些粮食,便可以让他们和他们的家人活下去,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我们都是榆林的子孙。”
张云山说到这些停顿了一下,目光从眼前的十几名将领脸上扫过,随后继续开口说道:“但是现在这件事情已经有点失控,叛匪秦岭在我们榆林地区的威望越来越大,甚至于有人提出让他来治理我们榆林地区,本来当我听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一笑了之,但是令我没有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之内,有这种想法的人越来越多,特别是我们边军之中,竟然具有这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指挥使大人,朝廷年年连军响都发不齐,让我们这些边军怎么活,十天前,我手下作战最猛的一名百户,他家里终于揭不开锅了,娃娃又生了病,来到我家里借粮借银子,但是我……我身上也没钱,家里更没有余粮,所以只能给了他半斤粗粮,但是这半斤粗粮救不了他的娃,更不能让他家里渡过难关。”
“就在我这名手下绝望的想自杀的时候,一名自称叛匪秦岭派来的郎中来到了他们家,给他的娃娃把了脉,开了方子,并且还送了草药以及五十斤小米,那是五十斤小米啊,配上野菜的话,足足可以吃上半年、甚至一年的时间。”
“铁打的汉子流泪了,现在他的娃娃的病已经好了,家里也有了吃食,他老娘用拐棍抽打着他,让他跪在那名郎中面前起誓,绝对不能跟叛匪秦岭为敌,因为秦岭是他们一家的恩人。”
“大人,这样的事情,在我们榆林地区每天都在发生着,这是人心啊,在富足的年月,几十斤粮食根本不可能收买我们榆林人的人心,但是在这个连续几年的大旱之年,小米比黄金还贵,我们榆林家家户户都饿死过人的时候,叛匪秦岭来了,拿着大量的粮食来了,如同救世主一般的出现在我们榆林人面前。”
“我们绝对不能让叛匪秦岭继续在我们榆林地区收买人心下去,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榆林卫的人心都被他收买走了,到时候,他带着人进入榆林卫,整个榆林地区的人都会夹道欢迎。”张云山表情严肃的说道。
“大人,怎么阻止,难道你想让我们看着我们手下的妻儿老小饿死,而让他们拒绝叛匪秦岭提供的粮食?如果我们真这样做了,那用不了几天,我们就会被自己的手下杀死。”
“就是啊,这根本就阻止不了,除非朝廷出给我们榆林地区发粮食,才能破坏掉叛匪秦岭收习人心的目地。”
“想让朝廷给我们发粮,怎么可能?这不是做梦吗?能把军响给我们发齐了我就谢天谢地了。”
……
张云山看着手下你一言,我一语,眉头皱的越来越厉害,因为确实没有办法阻止秦岭在榆林地区收买人心的行为,除非他手中也有大量的粮食,不然的话,他敢出面阻止秦岭发粮,那就是与整个榆林地区的民姓为敌,而与榆林百姓为敌,就是与榆林卫底层的士兵为敌,因为他们全部都是榆林土生土长的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