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撞之人,自是听懂田丰话中意思,当下也忧虑地说道:“大哥,看来如今形势确实不乐观。皇帝老儿要拉拢你,恐怕何进会因此而忌惮你,到时定会想方设法地处处为难你,我们当小心计较才是。”
宇信见张飞如此关心自己,心中也很开心。对于何进的刁难,宇信倒没放在心上,最多是在背后使点小花招。
防人之心不可无,宇信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飞弟所言甚是,我等当小心应付,切不可把事情闹得太大,否则吃亏的还是我等。”
田丰闻言也点头赞成:“目前,我们的势力尚小,不宜和权贵发生冲突。”
正当三人在房中商议如何行事之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宇信何在?速来接旨。”一阵异常尖锐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宇信田丰二人心中一惊,互望一眼,暗道麻烦来了。看来不仅是皇帝和何进盯上了自己,就连宦官一系也盯上自己了,这下情势更严峻了。
宇信等人慌忙下楼接旨,只听那宦官扯着一副女人嗓子念道:“骁骑都尉宇信,忠贞爱国,朕甚欣慰,特赏黄金百两,布百匹,另赐金盔宝甲一套,钦此!”
宇信高举双手过头,声若洪钟地喊道:“臣宇信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接过圣旨,宇信四人方才起身。田丰自觉上前答谢使者,张飞许褚二人则笑呵呵地上前接礼。
圣旨宣完后,那使者并不急于离开,而是带着一脸笑容往宇信身边走来。宇信见状不禁直犯恶心,心里却有一个念头涌了出来: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那宦官哪知宇信想法,仍然极其谄媚地向宇信施礼道:“宇大人,恭喜啦!一日之内两次受赏。呵呵呵,前途无量啊!”
宇信也微笑着抬手还礼,哪知那宦官借机上前,在宇信耳前轻声说道:“宇大人,张公公让小人带话给你,说以后有事要多多麻烦你,还请宇大人到时能帮忙。张公公还让小人提醒宇大人,说那前骁骑都尉是何进的人,让宇大人小心提防。”
宇信一愣,旋即明白,当下不敢推辞,只好拱手低声应道:“谢张公公提醒,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必然尽力!”
使者见目的已经达成,便笑着告辞离去。宇信望着使者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张让来得真快,下手之狠,立马整得自己和何进对立起来。
宇信回屋后,望着满桌的赏赐,轻哼一声:“来得好快啊!这张公公果然高明,竟然借圣上的赏赐圣旨就直接插上了一脚。如此一来倒把事情撇得干净,不给何进抓住把柄的机会,还让我们做了替罪羔羊,哼,真阴险!”
田丰和张飞会意地点点头,田丰上前劝道:“主公,想必这道圣旨的内容何进也应知道了,他必然更记恨主公,恐怕近期就会采取行动,主公当早作打算啊!”
宇信微微皱了皱眉,叹了一口气:“唉,麻烦已经来了。呵呵,刚才使者传张公公的话来,说那前骁骑都尉是何进一手提拔起来的。”
田丰闻言,脸色随即一变,若有所思地说道:“看来主公要想轻易上任,难了!”
谁说不是呢?这骁骑都尉是何进的人,那这交接还会容易吗?军营可不是个好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啊!
当然,宇信不怕何进明着来。现在是和平时期,大小事依旧是皇帝说了算。何进再痛恨自己,也不可能做得太出格。宇信怕的是何进使阴招,在军中给他下套子。毕竟入了军门,一切得按军法办事,军法可是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