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我们就在这雪窝子里生了一大堆火。眼看着师兄和乾盼山身上的冰化成了水,我心里也算是暂时松了口气。
这雪窝子底下是一层破败的松针和枯草,我把它们慢慢地捡了出来扔在了火堆里,看了一眼表,已经差不多是凌晨两点了。夜里这时候是最难熬也是最冷的时候,面前有堆温暖的火,让我顿时觉得困意袭上心头。
二白对我说:“哥,你困了就睡会儿吧,我在这看着。”
我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小离和扎纸刘,摇着头说道:“不能睡,这火灭了,大家都得冻晕过去,挨过这阵就好了。”
我心里也明白,那怪人的算计和黄皮子的诡异加起来都不如这低温来的恐怖,想要活命的话,这火就不能停。
大概到早上四点来钟,师兄就醒了过来。我看他身上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心里也就放松下来。在确认师兄没有什么大问题之后,我终于有些挨不住,直接躺在了地上去会周公了。地上松软的松针让我觉着比席梦思都来的舒服,这雪窝子里一点风都没有,面前的火堆暖暖地考在了我身上,让我立马就进入了梦乡。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小离不知道什么时候依偎到了我身边,而师兄不知道去哪了。火还在燃着,其他人也都在沉睡。我悄悄把小离放倒在地上,过去摸了摸乾盼山的呼吸,已经很平稳了,似乎也没有低温过后发烧的症状。
我看了一眼雪窝子的入口,外面还是一片漆黑,看着火堆燃烧的情况,我猜师兄是刚离开不久,我裹了裹外套,拿着手电就打算出去看看,也不知道师兄到底这是干嘛去了,走的时候连个声都没有。
我们弄的这个雪窝子不算太大,入口比较窄,只能猫着腰出去,我刚走了两步,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儿。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快七点了。按理来说,这天怎么也应该亮了吧,可是四周的黑暗有点太浓了,浓到好像化不开似的。
我打开手电往四周一照,心里就觉得事有点不好。手电光柱的范围内全是浓密的雾气,手电光柱顶多就能照到我周围两三米的地方,再远一点的话,就是一片片涌动的灰白色。
我喊了两声师兄,也没见他回答。二白说,是不是师兄去上厕所了。我说,就算是上厕所,也没有理由不回答我吧。二白说,也许是师兄走的有点远呢。我摇着头说,不对,这么大的雾,师兄肯定不会笨到会走很远,他就不怕找不到回来的路?
想到这,我就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前走了。这雾来的有点太突然了,就像是特意为我们准备的似的。我又想起了那个诡异怪人,难道又是他搞的鬼?不过,能改变天气状况,那这人就不止诡异那么简单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我就看到不远处的雾里好像有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以为是师兄,就朝那喊了一句,可是却没有什么动静,我一下子就把鬼烟叼在了嘴上,象牙杵也给捏在了手里。
现在想想,那时候我可真的是草木皆兵了,如果是平时的我,就算是见到个鬼影,也肯定不会立马就想到把自己武装到牙齿。
刚想发话,忽然我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这原本有点松弛的神经,一下子又紧绷了起来。我二话没说,直接一记“阳淬”就朝后面拍了过去。这一拍的功夫,我腕子就让人给拿住了。我回头一看,不由的一愣,身后站着的这个人竟然是师兄!
师兄有些疑惑地抓着我的手臂说道:“你在这干什么呢?”
我一嘬牙花子对他说道:“我还想问你呢,火都不看了,你人跑哪去了,叫你你也不回答。”
师兄眨了眨眼睛,他看了一眼身后又看了看我问道:“你有叫我吗?我刚去上了个厕所,回去就没见看到你,这才出来找你。”
我一愣,心说我这一嗓子喊出去,就算是聋子估计都能听到了,师兄硬是没听到,那怎么可能啊。
师兄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刚才我去上厕所的时候,看到有人在雾里走,我还以为是你过来了,估计是我眼花吧。”
我一听,心里就有点发毛,对师兄所到:“我刚才也看到了,我也以为是你。对了,你刚才去哪上的厕所?”
师兄说道:“在雪窝子后面。”
我心里一紧,低声对师兄说道:“那没可能是我,我出来的时候,直接就是往雪窝子前面走的……”
师兄皱了皱眉,忽然就看向了我的身后,猛的喊了一声:“是谁?”
我回过头一看,就见那我身后的雾里面,有个人正握着一把手电,脸和身子隐藏在雾气当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