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照了过去,那黄皮子朝我们一咧嘴,“嗖”地一下顺着松树枝爬到了树干旁边,一扭身就不见了。
乾盼山吼了一声:“别让它跑了!”
说完拔腿开始追,我再想拦住他已经来不及了,就见乾盼山踩着没过膝盖的雪拼了命似的往松林里钻了进去。
我也要追,不过刚跑了一步,就发现这雪已经这么深的有点离谱了,这雪底下要是有什么虚坑之类的,那这么鲁莽地追过去,可是要坏菜。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其他人也已经追了过去,连小离也是深一脚浅一脚地跟了上去。我刚想把他们叫住,忽然我就觉得背后有了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这感觉让我把原本想喊出来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我一咬牙,也跟了上去。还好这雪下的地面还算平坦,应该是松树和枯草铺成的腐殖质,踩上去有点软。追了一会,我这才发现,除了有些跑不动的小离以外,似乎其他的几个人都不见了。
我追过去,拍了一下小离的肩膀问道:“他们人呢?”
小离回过头来在嘴比划了下,让我别出声。她用手电照了照前面,我就看见师兄和扎纸刘正已一种奇怪的姿势趴在了地上。
我刚想跑过去,却被小离一把拽住了。她蹲下身,示意我也蹲下来。我有点不明就里,不过看她那样子挺紧张的,就没多问,也跟着蹲了下去。
刚蹲下,小离就在我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让我心里立马觉得事情有点奇怪。她说的是,师兄他们那有病。
有病?有什么病?难道师兄他们中招晕倒了?如果是晕倒了,那这零下二十多度趴在雪地里那不是找死吗?我有点急了,就想冲过去,可是小离却死死地抓着我胳膊不让我再往前了。我用手电光一晃,就看到那黄皮子似乎是站在远处正不停地朝着我们这边摆手。
二白“咦”了一声说道:“难道它这是想让我们过去?”
我摇着头低声说道:“谁知到它那耍的是什么花招,它肯定不是良心发现了,让我们过去逮他。”
正说着,我就看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地就朝那黄皮子走了过去,那黄皮子一见有人跟过来了,又一蹦一蹦地跳开了。
我正纳闷是谁呢,就看到师兄和扎纸刘的手电光一齐照了过去。我再一瞧,不禁就是一愣,那人不是乾盼山吗?!
乾盼山正东张西望地看着四周,好像他压根就没看到那黄皮子似的。不过我越瞧他那模样越觉得奇怪,他好像很惊慌,不停的用手电照着四周。对于师兄他们照过去的手电光,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师兄他们看起来应该是没有事,那么有事的难道是乾盼山?我正想着,忽然就看到师兄慢慢地朝乾盼山那爬了过去。我一愣,心说,师兄这是要干嘛,如果是去找乾盼山的话,他干嘛不先喊一声再过去呢?
还没等我看明白,忽然我就看到乾盼山身子一歪,竟然一下子不见了!我心里已经,小离也是惊呼一声差点站起来。
眼看着这种情况,师兄爬行的速度更快了,简直都比得上那些当兵的了。师兄这一爬,我也是呆不住了,也不管小离的拉扯,直接就站了起来,边喊边朝前跑了过去。
刚跑到扎纸刘的身边,扎纸刘跳起来一下子就把我扑到了地上。我心里一火,就想跟他拼,扎纸刘拧着眉毛死死地按着我,边按边说:“少白兄弟,你不要命了,前面是个没冻上的水泡子啊!”
我一听水泡子,心里就是一惊,也不挣扎了,赶紧问扎纸刘怎么回事。扎纸刘把我按到了地上,用手扫了扫地下的积雪,指着那地面对着我说到:“你自己看看,这里全是冰,你要这么跑过去,那不是找死呢吗,谁知道这泡子有多深啊!”
我一看,不由的也倒吸了一口凉气。那积雪下面,竟然是一层薄薄的冰,用手电一照,竟然还能看到冰底下流动着的气泡和一些浮动的杂草。
我这下才反应过来,原来小离说的是师兄他们这有“冰”!我心里一紧,如果是这样,那乾盼山岂不是掉到冰窟窿里去了?!
在一抬头,就看到师兄已经爬到乾盼山消失的地方,紧跟着往前一探身,整个人也消失不见了。
我这也是干着急,想去帮忙又不能上前,急的我是抓心挠肝的。正当我想怎么去帮忙呢,忽然间,我就发现那冰下面,似乎出现了一张人脸,正一脸幽怨的瞪着我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