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那具棺材的盖子挪开了一条缝儿。”
师兄听到这里,“嗯”了一声,二白也在我脑袋里说了句:“还有?”
我就问乾盼山说道:“又是鬼诈子?”
乾盼山摇了摇头说道:“要是鬼炸子,我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熊样了。”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不会这么倒霉吧。”
小离和扎纸刘似乎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就问我们为什么这样的反应。
我看着他们说道:“一般有鬼诈子的地方,就不会有其他的鬼怪出现。因为鬼诈子是比素体还难沟通的鬼怪,别说是我们这些收鬼的无法和它们沟通,就连一些更厉害的鬼怪都不愿意理鬼诈子。说白了,那些鬼诈子就是鬼怪版的精神病人,像疯狗一样,得什么咬什么。只有一种东西例外不怕鬼诈子……”
“啥东西?”
扎纸刘盯着我们问道。
“僵尸。”
我一字一顿的地说道。
乾盼山点着头说道:“没错,刚开始,我也以为是碰到僵尸了。如果真是那玩意,我可不想跟它交手。可是,我等了一会,就发现那棺材又不动了。”
乾盼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他以为棺材里的是僵尸,就赶紧收了天罡正气,悄悄地往墓室的甬道里挪。
因为僵尸是捕捉的是阳气,和鬼诈子很类似。但是,鬼诈子只是无意识的咬东西。僵尸可不一样。僵尸极为凶残,如果逮到什么活物,不看着那活物的阳气消失,它是不会停止攻击的。
而且,僵尸最难对付的就是因为它们的铜皮铁骨,不用琥珀是没法烧化它们的皮肤。电影里说拿把桃木剑就能把僵尸戳死,那简直就跟国产卡通片里讲的故事一样,一样纯属是无稽之谈。
乾盼山身上的家伙式肯定是不够对付僵尸的,所以他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等了一会,也实在有点站不住了,就想往前走。可刚走一步,后面的棺材盖又响了一声。
那“嘎吱吱”的声音听的他汗毛直竖,也顾不得那么多拔腿就跑。结果还没跑两步,就觉得身后一股劲风朝他脑袋拍了过来。乾盼山就地一滚,回身就扔出一张符。他说,他也不知道自己扔出去的是什么符了,反正抓到啥就来啥,能挡一阵是一阵。
这黄符扔出去,就是一亮,原来是道引火符。借着火光,乾盼山就看到一个阴沉着脸长发男人闭着眼站在他面前,一巴掌把那张火符拍到了地上。
乾盼山也愣了,眼前这人除了闭着眼睛,似乎与活人无异,看起来不像是僵尸啊。乾盼山在心里念了七八遍僵尸种类,没有一种是长的跟活人差不多的。正当他纳闷呢,就觉着肚子一热,低头一看,发现那张火符竟然把他棉衣给烧着了。
他忙着灭火,在一抬头,就发现那阴沉男不见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头上一疼,发髻似乎让人给抓到了。乾盼山这回可有点急了,从怀里掏出那根吊魂草的木剑,直接就往往头上刺去。
这一刺,就听到头上一声尖啸,震的他脑袋生疼。乾盼山拔出木剑就往甬道里跑,手电也丢在了后面。可还没等他跑两步,脚底下被什么绊了一跤,摔了个嘴啃泥。他从身上掏出一打黄符,直接就朝身后甩了出去。
这一甩不要紧,黄符是又冒烟又爆响,全都燃着了。借着黄符的光亮,乾盼山赫然间发现,这甬道里竟然堆满了死鸡。那些鸡的毛全都被拔个精光,脖子似乎都被人给扭断了。乾盼山一愣神的功夫,就看到一双脚站在了他面前。他抬头一看,就看到那个阴沉男闭着眼,嘴里叼着一只还在扑腾的母鸡,鸡血顺着鸡脖子躺了那男的一身。
那男人一抬手,把穿着的衣服给撩了起来,就看到在他肚子上竟然又长着一张人脸。那人脸张着嘴喝着鸡血,边喝边笑。
乾盼山瞪着眼睛说道:“我的个姥姥,我也懵了,也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直接就咬了舌头,一口阳血喷到了那玩意的身上。听到那它一顿撕心裂肺的嚎,我这吓的差点尿裤子。后面那段路,我也不知道怎么跑的,顺着个土洞我就钻了出来。一出来,我就朝着有光的地方跑,一步都不敢停,生怕让那玩意给我抓住放血。”
我听得也是头皮发紧,扎纸刘打了个寒颤问道:“那玩意没追出来?”
乾盼山呸了一口说道:“谁他娘的知道追没追出来。反正我跑到火堆这,就听见你们在死楼里说话,我想都没想就跑过去找你们了。也难怪你们认不出我,我这舌头也不争气,咬的狠了点,说话都不利索了,唉。”
看着乾盼山那惊魂未定的样儿,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乾大哥,您也别害怕了。按理来说,那怪胎应该还是在那墓室里啃白切鸡呢,不会这么快追出来的。”
我正说着,忽然就听到一声尖啸,从鬼楼后面的黑暗中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