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轮到我觉得奇怪了,赶紧就问小离有没有看错。
小离捏着手指看着我说道:“我也说不准,不过我看那人头上也顶着个发髻,咱们这里也只有乾大哥是这样的发型吧……”
听到小离这么说,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乾盼山没死!扎纸刘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脸,没什么表情,师兄看着我也没有说话。
我有点奇怪,如果是乾盼山的话,他从尸坑里逃出来,没理由一声不吭的然后就又进死楼里啊。按照师兄说的,死楼现在的楼板已经没了,一旦走进去一脚踏空,那就相当于坐个单程的直达电梯,直接到尸坑底部了。乾盼山脾气是直,但他也不是傻子啊,刚逃出来就又跳回去了?然后还变着法的花样跳坑?
正想着,我一抬头,就又瞥见那个人影闪进了死楼。这一下,我可看清了,那人似乎还真是梳着一个发髻。只是那人一点动静都没有,好像是飘进去的!
看我脸色不对,师兄就问我怎么了。我咽了口吐沫低声说道:“刚才,那人影又进去了,好像真是乾大哥,不过我瞅着怎么有点像是魂魄啊!”
师兄一听,让我我们都蹲了下来。我们三个人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死楼门口,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约莫过了能有个五六分钟,就看到一个人影从死楼后面绕了出来,闪身就进了死楼的入口。
小离指着那人影,差点叫出声来,让我一下捂住了嘴巴。小离呼出的热气喷在我手心里,弄的我直痒痒,可是现在不是想那些乱七八糟事儿的时候。瞅这样,这人如果是乾盼山的话,那也肯定不会是活人了,哪有活人走路一点动静没有,还用飘的?不过如果是鬼怪的话,小离没开窥目,又没临时“开眼”又怎么会看到鬼魂呢?
又过了几分钟,那个人影再一次的出现在了死楼前面。那人始终背对着我们,看不清样貌。难道真的是乾盼山死后余愿未了不肯离开吗,还是他成了地缚灵,被困在这了?
想到这,我就有点头疼。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对付熟悉的人所变的鬼怪。一般都是会让不认识的人代为处理,一是对死者尊重,二来是有时候真下不去手。
师兄的脸色也有点不好,他看了我们一眼说道:“不管是不是老乾,过去逮住了看看再说。”
我们几个点了点头,慢慢地朝鬼楼摸了过去。这短短的几米,好像变成几百米那么漫长。二白都不吭声了,我只能听到我的喘息还有“砰砰”的心跳声。一路过来,我感觉冷汗把衣服都打湿了,我看着死楼的拐角,总有种感觉,好像我们刚走到那,乾盼山就会拖着肠子挂着眼珠地朝我们飘过来。
可是,等我们走到死楼门口,等了半天却再没有见到有什么人从死楼后面绕过来。我这可纳了闷了,也许是乾盼山也不好意思让我们收了他,这就不敢过来了?
等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别说人影了,就是连个耗子我们都没瞧见。扎纸刘嘬着牙花子说道:“这啥意思,是觉得咱们处理不好,还是怕咱们虐待他啊,咋就不出来了?”
师兄摆摆手让我们别说话,我看他竖着耳朵,好像有在听着什么。我也侧着头,跟着听了起来。不时有冷风灌到死楼门口里,发出“呜呜”的低沉声,就像是有谁站在那沉沉的叹着气。
我听了半天觉得脖子都麻了,也没听到有人说话,就小声对师兄说:“你在那听什么呢,别神神秘秘的了成不?”
师兄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听到好像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我一愣,心里就觉得发麻,这大半夜的废村荒宅,别说有人加我名字了,就是有人真喊上一嗓子,我估计都得吓一跳。
我刚想让师兄别胡闹了,忽然我就感觉好像真的有人叫了我一声。我一愣,竖起耳朵仔细一听,那声音他娘的好像是从死楼里传出来的!
二白也听见了,就说,会不会是乾盼山从洞里逃出来了,让我们救他呢吧。我说,没准是他死透了,怕自己留在这没意思,就拿魂儿喊我们过来给他收尸。
我拿手电照了下死楼,果真像师兄说的那样,一楼的楼板已经不见了,露出下面那个漆黑的尸坑。我探头往下一看,只能看到不时有点火星子亮那么一下。手电光照下去,也都是黑乎乎的一片,看不出来底下是什么情形。
看着不时飘上来打着旋风的黑灰,我心里就一阵恶心。这坑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死尸,看样子是都给烧成灰了,这要是在下面,不烧死也让灰给闷死了。
“李少白……”
我正想着,忽然就听到坑地下有个嘶哑的声音叫了我一声。看着那漆黑的大坑,我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正想着,我就看到坑底忽然亮起来一团火苗。那火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突然就着了起来。我以为是坑底有没烧尽的人尸死灰复燃了,可看那火苗一不跳二不灭的,就那么的亮在了坑底,好像还不是复燃的火苗。
我琢磨了一下,那位置好像就是乾盼山被拔阴尸拉进去的洞口。我不由的一愣,难道那是乾盼山的符火的光?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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