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这是要用掌心雷,不过他就这么一直搓,都快搓半个小时了,也没看他放出来一个。
鬼烟抽到一半,二白就又出来了。这回他带着煞气,一点没给黄胖子留情面,直接上去就硬生生地掰断了他五根指甲。要说这“拔阴尸”,其实是“诈”的一种,说白了,就是阴气入体,冲了人的意识。有时候人生气大劲儿了,容易变得不可理喻,实际上,就是人的阳气虚火冲撞了意识,和这阴气入体有些类似。
只不过,能形成“拔阴尸”的阴气必定是十分的阴寒,一般都是棺木中百年以上的“湿尸”才会带着这种阴气。而且,除非是吸进体内,否则一般情况下是不会轻易跑到人身上的。我心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也没看他有什么不对的,怎么说着道就着道了。
刚想着,就听乾盼山大吼一声,让我躲开。我一闪身,跳到了旁边,扎纸刘一挥手把那小黑狗给召了回去。我就感觉身边一股子劲风,紧跟着耳朵就听到“轰”地一声,跟点了颗麻雷子似的,眼前青光一闪。再看黄胖子,人已经冒着烟横着飞了出去。我吓了一跳,心说乾盼山这小子可以啊,不是之前我认识的那个半吊子了啊。
乾盼山喘着粗气,笑着冲我摆了个ok的手势。我摇了摇头,两步就跑到了黄胖子的身旁。
二白倒也利索,上去就把他另一只手上的两条指甲给掰断了。我擦了把汗,心说还好只是七根指甲,这要再多一两根,我仨还未必是能这么顺利的就解决。
黄胖子已经昏了过去,不过眼看他嘴上的牙也慢慢的脱落了,我暂时把心给放了下来。不过我还是觉得很奇怪,这黄胖子着道也实在是有点太古怪了。看着阴气“拔”的有点狠,上来在印堂就是一道,这显然就不符合常理。正常的情况下,不论“拔阴尸”是死还是活,肯定是会是先长指甲,然后阴气满一只手才会游走印堂,他这实在是有点太过反常了。
而且,二白刚才剪断他的一根指甲,竟然没两下就给长回来了,这更是让我有点始料未及。看着一地有些干瘪的黑色指甲,我就有点反胃,赶紧用脚给踢到了一边。
黄胖子幽幽地转醒过来,喊了一声。我看他瘦了一圈,心说还行,就算是当减肥了。黄胖子坐了起来,有点迷糊。
他看着我们说道:“大师,我这咋地了。怎么还晕了呢,哎,我这腿肚子怎么这么酸呢?”
我心说,还酸呢,再一会都成活跳尸了。我一指地上的指甲,冷冷地对他说:“您这一下可折腾的不轻,把我哥儿仨都吓了一跳。您还不知道吧,刚才您瞬间变身成凹凸曼了,跟我们打了一场。您瞧瞧,这就是证据。”
说着我用脚把那几根指甲踢了过来,黄胖子一皱眉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我说道:“这,这是人的指甲?”
我点了点头,补了一句:“嗯,是。而且还是你长出来的。”
黄胖子更迷糊了,用手拿起一根那漆黑的指甲,往自己手上比划了一下。看的我直冒冷汗赶紧把他手给打到了一边对他说道:“哎哟,您这可真是不怕事儿小啊。知道这指甲再续上是什么后果吗?”
黄胖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瞪着眼睛听着我往下讲。我叹了口气对他说道:“您要把这指甲再接上,那对不起,我仨可得拿钢筋来绑您,而且还得拿点水泥给你封死了。”
我说的倒是有点夸张,不过为了唬住这黄胖子,我还是往严重了说。一般“拔阴尸”把断掉的指甲再接回去的后果就只有一个,瞬间变成最难对付的“十甲拔阴尸”,虽然没有“妖碰头”那么难缠,但是一想到那至阴的阴气划在我身上,我就有点不自在。之前让他划的那么一下,我都得用阳气去化。这要是再厉害点,恐怕单用我阳气可能都解不开了。
扎纸刘怀里抱着那只小黑狗,来到黄胖子跟前说道:“我说黄老弟,您这到底是怎么惹乎到的那只艳鬼啊。”
我一听,有点奇怪,难道这“阴气”还和那艳鬼有关?乾盼山忽然拍了下脑门说道:“我明白了!”
我赶忙就问他,怎么又跟吃了鞭炮似的,一下就炸了。乾盼山一脸的兴奋朝我比划了一下说道:“那艳鬼的真身,就是她自己!”
我一愣,是她自己?就算是真身的话,也是鬼幻化的,只不过比幻身的鬼怪要高级不少,这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啊。乾盼山急的直转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扎纸刘在一旁贼溜溜地笑着说道:“老乾的意思是,那艳鬼的真身,就是她的尸身,所以,才会有这么重的阴气‘拔
’到了黄老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