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这就要拿手挡。就在这时,那男的忽然喊了一声,抱着脑袋就蹲在了地上,手里的公文包也扔到了一边。我一看,是大金链子那边的那个冷艳女子,手里拎着一个已经破掉的空酒正朝我抛媚眼呢。
我给了她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喊了一声:“谢啦美女!”
紧跟着掉头就跑,跑出没两步,一辆七座丰田“吱嘎”一声停在了我面前,乾盼山放下车窗让我赶紧上车。我拉开车门一步就窜了进去。车身一震,“嗡”地一下就窜了出去。我回头看着那小串店,那几个拿公文包的家伙似乎是被那几个外国有人给拦在了店里,没有追出来。
二白说,看来家是不能回了。我一想,家伙式都在家里放着呢,这要出去现买可真来不及了,就赶紧让开车的扎纸刘掉头。没想到扎纸刘却贼笑道:“就您那点家伙式,你师兄早让我预备好了,放心吧。”
听扎纸刘这么一说,我松了一口气,问乾盼山我们这是去哪。谁知道乾盼山眨巴眨巴眼睛说他也不知道。我这都恨不得上去掐死他,我以为他的脱身之计,没想到他压根就是走到哪算哪啊。
扎纸刘看着倒车镜,贼笑了一声说道:“我看那,咱还是直接去大兴安岭吧,这边的茬子来头可不小,有几个熟面孔,来探过我的口风。”我点了点头,如今师兄不知道去了哪,我们这边又被人给盯上了,早点去大兴安岭,也省的夜长梦多。
给老头子打了个电话,老头子祝福我们要小心点,他这把老骨头也想跟着我们一起去,可家里这边他要是跟着走了,没准就会有人去抄我们家,我一想,也好,老头子年纪大了,而且我爹妈也在哈市,要是那帮人找不到我们,去威胁我老爹老妈,那我还真是鞭长莫及。有老头子在家坐镇,我心里也踏实。
给老头挂了电话,我想往家里打个电话。可看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我却有点犹豫。老爹老妈一向都挺支持我所做的事儿,对于他们来说,我这个做儿子的能平平安安的,他们就已经是烧高香了。正犹豫着要不要打过去,我电话却响了起来。我一瞧,竟然是老妈打过来的。
接起电话,就听见老妈的声音:“喂,少白啊。你干爹说你要去大兴安岭出趟活,啥时候走啊?”
我微微叹了口气对老妈说:“妈啊,我今晚就走了。您和我爸在家好好注意身体啊,别担心,那边都安排好了。”
老妈沉默了片刻说道:“别光顾着办事儿,好好照顾好自己和二白。有什么事儿,一定得给妈打电话啊。”
我笑着说道:“好,我知道啦。您就放心吧,过一阵我俩就回来了。到时候给您和我爸稍点那边的特产回来。”
老妈就说不要我花没用的钱,让我自己攒着点,以后成家了好歹也有些积蓄。我在这边默默地点着头,眼看到火车站了,我就跟老妈道了别。挂了电话,我长长地出了口气,老妈的话虽然每次都是那么几句,但在我听来,比那些做作的电视剧里的不知道要暖了多少。
这一路到了火车站门口,我这不晕车的都快吐了,后来才想起来,扎纸刘是喝了酒的啊,他没被交警给拦下来可真是奇迹。我看了看表,给我朋友打了电话,他说让我去找个人取票,提他名字就行。
顺利的取了四张票,我一看还是软席的,还算不错。一看是四张票,我就想到了小离那丫头。一想到今天的惊心动魄,看来这次没让她跟着来,也许这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扎纸刘说要把车找个地方停车,一会跟我们在软席候车室汇合,我就和乾盼山进了火车站。坐在候车室里,我问乾盼山,他是怎么想出金蝉脱壳那一招的,他一笑说道,其实不是他想的,是扎纸刘给他出了这么个主意。原本就是要他去找邻桌那几个人拿公文包的人的麻烦,趁乱再跑。但他没想到,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大金链子那桌的啤酒给踢洒了。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点意思。心想,那个冷艳的女子难不成是看上我了?二白也觉得那个女的对我有点意思,不然也不会为我解困了。我这眯着眼睛正臭美呢,忽然听到候车室的播音器里似乎在在叫我的名字。我仔细一听,说是刘三生在找我,我正纳闷是刘三生是谁呢,再一想,那不是扎纸刘的本名吗?
我心说他能出什么事儿,难不成是让火车站里扛大包得给撞了?正想着呢,再一听播音器里已经提示,我们要乘坐的那趟火车已经开始检票了!我心说这节骨眼怎么掉链子了,我站起来和乾盼山迈步就要出候车室找扎纸刘。
刚迈出去没两步,就看到扎纸刘从候车室的大门外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一见我和乾盼山,还没等我俩细问,他就贼溜溜地说了一声:“赶紧走,茬子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