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听说师兄这么一说,然后这才回忆起来,昨晚我们在林子里斗那两具女尸的时候确实有种被人监视着的感觉,弄的我浑身上下不自在。可后来光顾着对付那些蚀虫了,也没看到有什么人在。
师兄顿了顿,用他那淡淡的语气说道:“其实,昨晚我刚到林子里的时候,并不是听见你们说话才摸过去的……”
乾盼山听师兄这么说,眨了眨一只独眼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的?”
师兄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们在那,但是我打手电的时候照到了一个人影,一闪就不见了。我顺着那人影的方向追过去,就看到了一团煞气,也就是二白。”
师兄看了看二白又看了看我,继续说道:“我开始的时候以为是你们几个。但是后来再查探那两具尸体的时候,我看你总往身后看,我也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看,于是我就特意留了个心眼。”
师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来,我一瞧黑咕隆咚奇形怪状的,没认出来是什么。师兄在上面按了按了,我就看到那东西亮了起来。师兄一抬手,把那东西放在了桌子上。我一看发光的部分好像是个屏幕,再仔细一瞧,那屏幕上的墙纸貌似是个卡通人物。这不是师兄的手机吗?怎么弄的跟什么秘密武器似的。他那手机后面的盖子上绑着一大坨黑色的玩意,看起来有点像是防水胶布。
师兄把手机放在茶几上,对我和乾盼山说道:“这是我昨晚用新改造好的手机夜视功能录的,回去之后我剪了一下,你们来看。”
我知道师兄是个宅男,而且也是个出类拔萃的技术宅,但对于改造手机这种超出我理解范围的事情,我真心是没办法直视他了。看着师兄手机里泛着绿光的画面,您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我看到录像是从我们认出师兄之后,在那查看两具女尸的时候开始的。师兄照了照自己。就把手机摆在了一边,对着我们身后的位置。我能很清楚地看见不远处的树干和地上的雪花。视频里没有声音,画面显得有点单调。
过了大约五分钟,师兄轻轻说了一句:“来了。”
话音未落,我就见到屏幕上突然从树后面露出一个人的身影。那人穿着很奇怪,在绿色的夜视状态下,显得十分诡异。我看到他好像穿了一件长袍,我自始至终都没见到他有移动过。那人的头发似乎很长,有点像是女人的披肩发。看那距离,大概离我们有个十几米远,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
视频到这里突然晃动了一下,画面一下子翻转过来,我看到师兄的半张脸露了出来,好像正在不停的看着后面。画面抖了一阵,晃到了我的脸,应该就是师兄让我别说话的那阵。我看到我点了点头,然后把头转了回来。手机就被师兄放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这次我却发现那个监视着我们的人从画面中消失了,只剩下远处略显空洞的树林。我看了看师兄,他用手指了指屏幕的右上角,还没等我看仔细,乾盼山却忽然叫了一声。
我没好气儿的对乾盼山说:“乾大哥,咱能不一惊一乍的么,魂都快让你吓飞了。”
乾盼山张着嘴,瞪着眼睛指着手机屏幕,在那张了半天嘴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我顺着他手指看了过去,一看不要紧,不禁下来一身冷汗。只见屏幕右上角的位置是我们旁边的一棵树,而刚刚消失了的那个人正露出半张脸来往我们这边看,那人的眼睛微微的发着光,就好像夜里的猫眼似的。
我看到师兄手电光的光圈在四周晃来晃去,可那个人仍旧是站在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这里。他那头发厚的像是毛毡似的挂在头的两边,露出半张面无表情的脸。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这个人的半个头,他的整个身子全部都隐没在了我们旁边的树后。
就这么持续了有几分钟,那脸忽然闪到了树后,不见了。我看着手机屏幕,觉得脊梁骨有点发寒。师兄似乎没有停止播放的意思,淡淡地看了看我没说话,用手指拖动了手机屏幕上的进度条。我能看到手机屏幕上那绿色的夜视效果很亮,应该就是师兄扔完打火机点着汽油桶的时候。
画面很晃动,应该是我们摔在地上的时候。画面一暗,紧跟着整部录影就播完了。师兄又把进度条往回拖了一点,反复的播了几遍,让我仔细看。
我看了三遍,那部分的画面有点混乱和模糊,说实话我没再看到那个诡异的窥伺者。可师兄还是一遍一遍的在那重播着。直到我看到第五遍,录影结束的一刹那,我忽然觉得心里泛起一阵恶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