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事发四天来,盛开来都在盛世的总部坐镇,茶几上的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满满当当。此时他两眼血红,头上青筋直露,显然是为休息好又处于暴怒之中,拿着电话不停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态度却卑躬屈膝,“是,您放心,这事儿我一定会处理好,您放心,陆……”话没说完,那边似是已经挂了电话,他停住了口,随后狠狠地将手机扔在了茶几上,发出一声脆响。
门口的秘书王月被吓了一跳,但瞬间就恢复了平静,敲了敲门道,“盛总,所有人都到了。”
盛开来点点头,将手上已经烧到了最后有些烫手的烟屁股摁在了烟灰缸里,大步去了会议室。这是间平时董事们开会用的房间,装修低调中带着奢华,最重要的是,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他金刀立马的直接坐在了为首的位置上,血红的眼从这里的每个人脸上飘过——这些人都是曾经在那晚他胁迫欧洵的时候在场的,有的是保镖,有的是经纪人,每个人都被他看得浑身抖索,尤其是为首的痘痘脸李建,网上发生了什么他一清二楚,只要想想也知道那天肯定在哪里出了纰漏。
还好,盛开来阴沉地说,“想一想那天所有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写出来,我要知道全部。”随着他说话,王月把手中的纸笔发了下去,并叮嘱,“不准商量,不准看别人的,分开写。”
一群人都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盛开来又是积威甚重,没人干什么,纷纷自己找了座位,沙沙开始写。盛开来则回了自己办公室,他其实肯定,这录音应该是从欧洵手上漏出去的。会所不可能有问题,陆远石鬼精的很,去之前两边的人已经完全检查过一遍,没有任何录像录音设施。并且,他确定当天威胁欧洵的时候,声音并不大,即便杨文博在门外,也不可能挺清楚。
他担心的是,自己当天到底提过多少陆远石的事儿。如果丑闻扯上了陆家,他知道很快就会被压下去,但是他的后果也就不言自喻了。但那日究竟说了什么,他后来被杨文博打了一顿,脑袋有轻微脑震荡,真记不太清楚了。
半个小时后,王月抱着一沓子纸张来敲门。盛开来立刻起身,一把推开了桌子上的杂物,将纸张放在上面拿起来就看。笔筒、镜框噼里啪啦掉在铺着地毯的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似是都没听见。
王月暗自摇头,这事儿太大了。
十几个人记载了进入那个屋子后,所有人说的话,并不是每个人都记得清楚,但是有两点,却是每个人都写了。一是进屋后,盛开来为两人作介绍,二是欧洵从卫生间回来后,仗着陆远石看上他收拾李建。
将所有的回忆翻完,盛开来昂着脖子躺在了老板椅上,半天没说话。王月也不敢离开,只能在一旁站着等,许久之后,他才说,“找人将这事儿往下压,别在咬欧洵,让李建哦不,你去联系欧洵,撬开他的嘴,看他到底吐了多少?有没有可能谈条件?另外,让人去公关,删了论坛上的的帖子。”
王月知道,这是要行动了。欧洵不可怕,可怕的是弄来网上那些触目惊心证据的幕后黑手,有人是想弄死盛世啊。可乐汇?耀星?娱乐圈里虎视眈眈的公司太多,每个人都想趁机捞一把,大片撒网是不可能的。如今之计,从欧洵入手倒是好主意。
王月退下后,想了想先给欧洵打了电话,可惜没人接。她觉得有些不对,又给乔生和韩瑞两个人打了电话,乔生那边说欧洵早搬出去了,许久都没回来住过,韩瑞那边倒是吭哧吭哧给了她个地址,说是欧洵在郊区的农家乐。王月想了想直接联系了保安部的经理杜程,带着他连带两个保镖就直扑农家乐,她其实想的很容易,能聊就聊,聊不了只能吓唬了。
可谁知道,农家乐除了老板一家,就剩下几个带着孩子来度假的家庭了。老板瞧他找得急,透露说,“昨天刚退的房,全都搬走了。住哪儿?我哪里知道,他们在这儿住,我就提供原材料,饭菜都不是我做得。你要找欧洵啊,这个我知道,他早五六天就没住这儿了,我哪里记不清楚啊,这家伙天天化着妆穿这件红衣服在院子里晃荡,我的鸡就吓得少生了几个蛋,还能记不住他?”
王月又给欧洵打了几个电话,却是全都没人接,这下知道,这家伙早就躲起来了。欧洵又没父母,跟褚昀早散了,若说在朋友那儿,在偌大的北京城就是要海底捞针了。她叹了口气,只得带着人回去从长计议。
但显然,马有失蹄的不仅仅是她,公关的人并没有搞定社区,那几座万人楼还在网上挂着。显然有人的门路比他大。盛开来从没想过自己能被个小演员逼到了这份上,他如今想想,他干吗要咽不下去那口气,让胡长婷去挑衅欧洵呢?说不定就没事了。为今之计,只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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