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小伙子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
夏九洲没有回答,转过头盔瞪了他一眼,继续走自己的路。
后面跟着的一位步兵拍了小伙子肩头一下:“如果不穿这东西,才会热。”
“哦?”那小伙没有听太明白。
步兵做了个手势:“外面,热。里面,温度低,凉快。明白不?”
小伙这才明白了,他咧开嘴笑起来,向那位耐心解释的士兵伸出右手:“我叫阿迪力,我的名字是公正的意思。”
那士兵隔着厚厚的手套握住了那只热情的手:“我的名字很好记,黄河。”
阿迪力从腰上解下一柄小刀,递给黄河:“这个,送给你,给朋友的礼物。”
黄河没有推托,接过那把做工精美的小刀直接放进了背囊:“谢谢你,阿迪力,但是我现在身上只带着武器装备,没有礼物回赠给你,真是不好意思。”
阿迪力摆摆手:“朋友,不用这么客气。”
黄河的头盔里传来夏九洲从内部通讯频道发出的一声冷笑:“你这买卖,太划算了吧?”
黄河呵呵一笑,没有作答。都是一个班的兵,彼此是什么性格脾气大家都清楚。夏九洲战术素质过硬但性情乖戾,连会长安秉臣都敢出言挑衅,和他这样的人打交道,能少说一句是一句。
隐藏在哈密城中的露军共有六人,在零号机体的扫描下,这些吓破胆的逃兵根本无从遁形。先期抵达哈密的零号机体早已登记了这里十多万个生命体的基础生物特征数据,所有武装人员早已被辨识并详细记录,哪怕对方放下武器,换上平民服装也绝不可能混得过去。
第一个毛子兵躲在百货商场的库房里,被买买提等人揪出来一通乱枪当街打死。
第二个毛子带着武器逃到祷告塔楼上,无论谁靠近都会遭到枪弹问候。塔楼的旋转楼梯间狭小,要想强攻难度很大。阿迪力等一帮年轻人强攻了一次,但在对方自动武器的扫射下迅速败下阵来,武装民众一死两伤。
夏九洲只能从四元相位扫描界面中确认了那毛子的位置,他溜到清真寺后面的花园中给电磁步枪装上固定脚架,拔出枪托内置的光纤信号缆线接入防护服,然后切换到远程狙击模式,开启最大发射功率后在八百米距离上一枪透墙射毙了那名陷入绝望的逃兵。
五毫米的电磁弹丸在祷告塔楼上凿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口,没有损坏塔楼的主体结构,只需要换三四块砖就能修复原样。
公交汽车停车场里有另外三个毛子兵,他们似乎想找辆车逃出城去,但公交停车场里早已没有完好的车辆。半年前露军第57步兵师攻克哈密后强行收缴本地所有的汽油柴油,同时摧毁了他们无法带走的各种交通工具。
三个毛子兵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辆能载着他们逃命的汽车,气急败坏之下,他们抢了三辆自行车,朝着城西方向疯狂逃遁。三人没跑出多远,就被后面追上来的二号机体逐一击毙,他们的尸体被愤怒的群众拖到博物馆前面的广场上倒吊起来示众。
最后一名毛子兵换了便服,躲在市内排污管道的缝隙之间,但他没在那里待太久就被夏九洲等人擒获。这名俘虏被押到博物馆广场上,阿迪力亲手把他勒死后同样倒吊在三具战友的尸体旁边。
完成任务后,夏九洲毫不客气地拒绝了买买提的盛宴款待,带着两人立刻返回了城外兵营。
此时,吕少校通过审讯露军战俘已经获悉,驻守这里的敌人隶属于露军57步兵师,运送食品补给的运输直升机通常每隔五天来一趟。露军入侵西域后控制了上百个这样的国防军军需库存点,但苦于兵力紧张,很多地方都只能选择封存不动,像哈密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也只能派出两百来人来看守。
经过第一小队的勘察,哈密军需库中储存了二十万升柴油,完全足够新一军装甲团的百余辆坦克和装甲车补充。这里还有大量的武器弹药和被服携具,装备两个满编师都绰绰有余。
在枢密院的授权下,吕少校从军需库中拨出一批武器弹药,组织哈密城内像阿迪力那样的青壮年成立了民防团,阿布哈兹·买买提出任民防团团长。
针对民防团的军事训练迅速同步展开,夏九洲担任主教官后把这些维族民兵折腾得哭爹叫娘,以至于买买提老汉不得不出面向吕少校求情,强烈要求减少每天的训练量。
第三天中午,苗文彬军长亲自带领率领的新一军装甲团终于抵达哈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