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接府中家人。他早已打定主意,在钻进这乌龟壳子里去之前,绝对不能动武。否则有这乌龟壳顶在后腰上,周围这些敌人再一围,自己这百来号人就算再猛也得全交代在这里。
他不怕死,只怕完不成任务,辜负了会长的信任。
“金汤营?可大帅才命令让我们接管这里的防御啊!”把守要塞门口的一名小军官疑惑地打量着王彦斌。
王彦斌一脸鄙夷:“切,谁tm稀罕你们的防御权啊?老子再说一遍,我是来接人的!大帅有令,帅府中非战斗人员一律由我们护送到城东,准备撤离!”
“有大帅手令吗?”那小军官看着眼前越来越多的陌生面孔,下意识地问。
“有个屁,你个小b崽子想找茬是吧?******个x,你们tm来这里接防,又有手令吗?”王彦斌很清楚,像燕沧海这类的土鸡草寇,从本性上是根本无法理解现代军队的组织原则,所以也从来不会把规则纪律当回事。
小军官挠了挠后脑勺,对他来说,挨骂不是什么大事。但放人进要塞,这可不是小事,真要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几个脑袋都不够砍。“我让人去叫咱们营长过来,他才是这里管事的,你跟他说吧。”小军官找了个拖延借口,心里却暗自决定,等营长和这伙人交涉时,自己先去找电台联系一下跟着大帅的金刚卫队,查查看是不是真有这么回事。
“行,算你牛。”王彦斌转过头,对谢长青使了个眼神:“把东西给他。”
“好嘞!”谢长青应了一声,大步上前。
“什么东西?”小军官目光盯住谢长青的右手,却见他从背后掏出一柄短斧。下一秒钟,那短斧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整个世界到此凝固,随后化作无穷黑暗。
门口的两名赤足营守卫眼看着小军官被一斧头劈开了颅骨,正待掏枪报警,却觉得脖子上一紧,分别被人从后面用麻绳勒住了颈部。
挣扎,蹬腿,红眼,吐舌,粗喘,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
围过来的鬼奴军人群挡住了外面的视线,动手的几人迅速将三具尸体拖进要塞大门。后面的人在王彦斌的示意下迅速涌进这座新时代的大帅府,他们要在最短时间占领这座要塞,反客为主赢得主动权。
既然这乌龟壳如此坚固,那么就让对手来品尝一下啃它的滋味吧!
“进去就进去,咱们找夫人评理,老子就不信你这个jb邪了!”王彦斌提高嗓门,故意朝着外面空旷处放声大骂。
因为大帅府终归是燕沧海的私宅,所以赤足营的营长没有派兵进驻,要塞内的武装人员几乎都是大帅府卫队成员。这些人骄横惯了,压根没有想到身边会突然出现敌人,所以接二连三被斧头和铁锤击杀。
短短十几秒钟功夫,一楼全层已被拿下。动手的鬼奴军迅速脱掉自由联盟的城市迷彩装,换上了收在背包内的黑色双排扣制服,这不是为了荣誉,而是为了避免误伤。他们已经发出得手消息,一支由六辆战车组成的影武士小队正向青年公园方向杀来。
赤足营的营长还在观望西面冉冉升起的硝烟,后面跑来报信的小兵却告诉他,大帅府那边来了一队金汤营的友军,说是要接走大帅府内的非战斗人员向东撤离,这些人不识好歹,还和看守府门的兄弟发生了争执。
营长不明白正在城西苦战的金汤营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可先前大帅也没给他透风啊。他刚放下望远镜,就听到大帅府里传来一阵剧烈的枪声。
这枪声像一道闪电,瞬间让他明白过来:“坏了!是互助会的b崽子们!”
“所有人赶紧回援,大帅府里进了贼人!”赤足营营长用他的破锣嗓怪叫起来。就这么一瞬间,他的三魂六魄都吓掉了一半,那大帅府里有大帅的夫人、儿女和亲戚密友,这要出点什么事..他可是才接管大帅府防御的主官啊!
两名警惕性极高的大帅府卫士用两杆枪封锁了三楼通道,冲上去的第一批鬼奴军死了四个。谢长青亲自带着人从楼道里往上扔碎片手雷和榴弹,很快把这两位尽忠职守的卫士炸成烂肉。
这个时候,恍然大悟的赤足营士兵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大帅府门口掩护的鬼奴军开了几枪后连滚带爬逃进了要塞。
第一波上去砸门的赤足营士兵被藏在影壁后的机枪撂倒一大片,这东西本来是给那些准备强攻大帅府的敌人准备的,可惜现在却让保卫者惨死在弹雨下。
大帅府的鎏金橡木门其实只是两扇装饰性质的玩意儿,被机枪子弹打得千疮百孔后,赤足营的人用火箭筒直接把它们轰成了碎渣。但影壁后的机枪仍在咆哮,任何胆敢接近扇面射界的人,不死也会在身上多几个窟窿。
“轰,轰开它!”营长瞪着血红的眼睛,声嘶力竭叫着。
更多的火箭筒瞄准了入口,三发连射之后,影壁终于塌了,机枪也不响了,但垮塌滑落的砖石同时也堵住了大门。
从要塞两侧窗口里伸出不少枪口接连开火,一些围过来的赤足营士兵猝不及防被撂倒不少。当他们想还击时,却痛苦地发现,那些特制的窗口更有利于从内向外开枪,从外面射向要塞的子弹很难通过狭窄的隘口飞入屋内,这些都是大帅府建造时严格要求的结果。
外面枪声大作,要塞内也不安静,经过仔细搜查,地下室里居然还有漏网的卫士,对方截断了电源,躲在黑暗中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负隅顽抗。王彦斌只能下令封锁地下室,把这几只老鼠堵在里面,只要他们无法出来捣乱就成。
“王头,我们抓住了燕沧海的老婆儿女,还有他的几个亲戚朋友!”从三楼下来的谢长青一脸兴奋跑来报告,他后面的弟兄们揪头发架胳膊拽了不少男女老少跟过来。有这些人质在手,他们的胜算应该更大。
“******x的,知道我爹是谁吗?东北王燕沧海!识相的,赶紧把我们放了,要不杀你们全家!”一个被反拧着胳膊的少年挣扎怒骂着,满脸的桀骜不驯。
周围的鬼奴军报以哄堂大笑,有个满脸是血的鬼奴军瘦子伸手给了这少年一记大耳刮子,然后伸手到后面那中年妇人怀中猛地一拧,捏得那妇人放声惨叫起来。
“我就是燕沧海,我揍我儿子,我捏我老婆*,你能怎么着?”那瘦子狞笑着问道。
那少年眼中凶光大盛,抬腿还想踢这瘦子,可惜被身后的人用力一拧,痛得自己眼泪都流了出来:“******,有种放开少爷我,咱俩单挑!”
“嘻嘻,好,单挑。”那瘦子脸上一阵抽动。
少年突然觉得手臂一松,拧住他的人居然真放了手。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阵滔天剧痛瞬间淹没了他,让他差点晕过去。
等少年把双手伸到身前来时,整张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惊恐表情。
他的双手,已经被齐腕斩断。
身后一名大汉,手持狗腿砍刀,脚下踩的正是这少年的手掌。
“你..”少年又惊又怒,只觉得胸中有股又热又咸的东西直往喉头涌,身子一软,顿时晕了过去。
“请问里面是互助会的朋友吗?有管事的能出来说话吗?在下燕沧海。”外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