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援军!”谢长青发出嘶哑的吼声。顺着他的手指,王彦斌看到刚才露军装甲车杀出的方向上又冒出将近二十台足肢战车,这些友军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冲到面前。
正规机动骑兵战车外壳的枪锄交臂徽标是蓝色的,这支增援部队机体外壳上也有枪锄交臂的徽标,但那徽标却是全白色的,在灰色的亚光底壳映衬下格外醒目。
“影武士?”王彦斌认得这白色的徽标。
他知道参谋部对整个合源作战计划的具体布署,影武士部队的攻击目标是露军第一坦克近卫师。如果影武士的遥控机体能出现在这里,那么,露军的第一坦克近卫师已经彻底完蛋了?!
巨大的兴奋席卷吞噬了王彦斌的全部思维,他再次抽出那柄已严重卷刃的马刀,指向近在咫尺的机场:“全体冲锋!”
四周还活着的连队军官立刻吹响哨子,也不知是否因为看到有更多足肢战车前来增援的缘故,脖颈间套着冰凉金属环的鬼奴军士卒们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影武士的遥控战车加入战团后,露军直升机和车辆以更快速度化作一团团废铁,此时还能威胁鬼奴军的只有零星飞来的重炮炮弹,这是驻守机场内露军集团军直属炮营的最后挣扎。这些火炮缺乏快捷准确的数据指引,仅靠前线步兵目测给出大致座标轰击,哪里能挡得住散开快冲的鬼奴军?
仗打到这一步,还活着的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单兵间距几乎拉到了近二三十米开外,散开来远远看着虽然声势没那么慑人,但要想一发倒一片那是绝对没戏。
当王彦斌跨过被二号机体拱倒的跑道铁丝网时,他看见一架刚刚升空的露军战斗轰炸机尾部喷出明亮炽热的火焰,紧接着拉出一道音爆雾团呼啸而去。涌入跑道区的足肢战车正忙于收拾放低炮管直射的露军炮兵,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架低空超音速逃遁的战机。大口径炮弹正面命中后产生的猛烈爆炸掀翻了几台战车,周围几个躲闪不及的鬼奴军士卒喊都来不及喊就化作蓬蓬血雾。
被激怒的机动骑兵不约而同涌向露军炮兵阵地,横冲直撞的同时枪炮齐鸣,仅用五分钟就把整个炮兵阵地变成了钢铁与肉泥混杂的屠宰场。
鬼奴军步兵的目标是导航塔楼附近的建筑群,那里应该是露军的指挥中心和通讯枢纽。鬼奴军从窗口和墙上豁口攻入楼群建筑中,与负隅顽抗的露军残部展开了逐房逐层的激烈战斗。这种狭窄环境下,冷兵器和手雷比自动步枪更好使,火力强度已经不再重要,听觉、判断和反应速度才是活下去的决定因素。
交战双方一旦撞上,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毫不犹豫冲入敌阵展开混战,后退躲在掩蔽物后只能是找死。一个接一个的露军士兵倒在突如其来的刀斧劈砍下,有人被一刀削去头颅,手里的自动步枪依然在狂喷扫射。鬼奴军的主要伤亡来自露军的碎片手雷,某些房间和走廊里居然埋设了定向步兵雷,这种瞬间迸出数千枚钢珠的大杀器一旦爆响,前面无论站多少人都要跪仆下去,当场一命呜呼的算是幸运的,眼睛炸瞎满脸开花的只能在地上边滚边发出非人哀嚎。
满怀仇恨的鬼奴军疯狂推进着,杀光他们遇到的所有露西亚人,甚至连伤员也绝不放过。一个小时后,机场导航塔楼周边的守军被全部清光。
王彦斌从一名血肉模糊的露军军官兜里掏出包烟,给自己嘴里塞了一根,踉踉跄跄爬到布满弹孔的导航塔外侧走廊上坐下,无力地望着机场跑道上仍在搜寻追剿可疑之敌的足肢战车。
谢长青不知从哪里蹿出来,他的脸一边沾满了鲜血,一边满是尘土。看到王彦斌嘴上的烟,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打火机点燃递上:“王头,咱们胜了。”
“还剩多少人?”
“没仔细数,四下里太乱,但我估摸着还剩六百来号吧。”
金属阶梯上响起咚咚咚的急促脚步声,一队穿着蓝色棉布制服的互助会步兵冲了上来,为首的正是监管队的排长,他的脸色不是太好看,手上的腕式终端有个小红灯在反复闪烁。
排长向王彦斌举手敬礼,王彦斌也回了个礼。这位总板着脸的排长从来不对除了王彦斌之外的任何鬼奴军成员行礼,王彦斌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这位骄傲的军官压根没有把那些家伙当作军人。
“参谋部下令,鬼奴军马上向北撤出合源机场,接命令后立即执行。”
“怎么了?”王彦斌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露军从普列谢茨克发射了三枚洲际弹道导弹,参谋部初步判断,它们的弹道轨迹是朝着合源机场来的。机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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