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铺,地下基地某室。
一身臭汗双脚泥污的安秉臣拎着自动步枪和背包,轰然瘫倒在床上半天动弹不得。
自从诞生以来,互助会机动骑兵与步兵这两大兵种的协同作战一直问题多多,双方主官总是各执一词尿不到一个壶里,唇枪舌剑的追责争吵从来没有停过。为了真切体验步兵的感觉,安秉臣今天以一名普通士兵身份参加了步兵营作战训练。折腾一天下来,他终于明白,仅靠双脚步行的步兵在体力上根本无法和乘坐战车的机动骑兵相比!
每个人的步枪,五个基数弹药,多用途工兵铲,简易防水寝具,三防雨衣,五天份额干粮,急救医药包,加上套在棉衣外的防弹护具和头盔,步兵营单兵标准通勤负重高达四十公斤,机枪手和反坦克火力手因为携弹量大增还更高。驮着这堆东西,别说做战术动作,就是光走路都够呛。
随着疲劳程度的日益增加,那些原先看上去神气活现的携具装备最后都成了累赘,恨不得越少越好。那些看似简单的战术动作会变得越来越吃力,即便做出来也越来越走样,从旁边看上去更像水下表演的马戏团小丑。
可是在战场上,真正的危险从来不会只在你精力充沛时逼近。
步兵营的食谱已经是所有兵种中最具营养的,超过一半比例的肉食,甚至还有羊奶,但仍然有三分之一的新兵在高强度训练中会出现血尿现象。看来这已经不是训练方案的不足,而是运动强度已接近人力极限,必须从装备简化上入手才能真正解决这个问题。
想着想着,安秉臣的意识渐渐坠入梦乡。
脸上传来一阵温暖让他睁开了双眼。
林子云正坐在床边,伸手抚摸着他的面颊,一双秀丽的眼睛温情脉脉地注视着他。
“现在几点了?”安秉臣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问道。晚上十点还有一个步骑协作战训总结会,他必须到场旁听,否则田老头绝对还要跟高怀亮玩命对掐。
“才八点,你还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帮你把饭菜都打来了。”林子云指了指床头柜上的餐盒,那应该是从公共食堂打来的。互助会的成员可以选择自领配额口粮回家开伙,也可以选择全部交公然后吃食堂,选择后者的人一律凭指纹领取一日三餐。林子云说是帮他打来饭菜,实际上肯定用的是自己的配额。
“那你怎么办?”安秉臣当然清楚这些自己参与制订的规则,但让爱人饿肚子,那可不是他的风格。
“个人配额不限量,我特意多打了些,已经先吃了。赶紧趁热吃吧,我知道,你晚上还要开会。”林子云打开餐盒,里面是热气尚存的米饭和肉沫炒瓜片,还有几片绿色蔬菜。在互助会的公共食堂里,米饭出现的频率可是越来越低。
安秉臣坐起来,挨近林子云后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脑袋里一片空白,情不自禁双臂环围抱住了她。
猝不及防的林子云发出一声轻哼,似乎是惊讶,又似乎是娇羞。
黯淡的灯光遮盖了脸上涌起的红霞,柔软的躯体让某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胸中欲火愈发炽烈。林子云僵硬了一下,随后自然而然地抱住安秉臣,一张俏脸却低了下去。
某男顿时热血冲头,瞬间忘记了晚饭,也忘记了训练的疲惫,一个饿虎扑食将怀中美女以标准的擒拿摔扑动作压在身下。
林子云拉了一下他的左臂,安秉臣低头看到她指着自己的腕式终端,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安慰道:“别怕,如果有人敢偷窥,我保证亲手拧下他的脑袋!”
林子云闭上眼睛,坚决地摇了摇头,安秉臣尴尬笑笑,只得解下腕式终端,轻轻丢到墙角背包上。然后俯下身体,笨拙而狂热地亲吻着那张柔嫩粉腻的脸庞。浓烈的男性汗味让林子云全身酥软,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全身上下变得发烫。
被抛弃的衣服和鞋子哀鸣着翻滚落地,白色和粉色的小可爱被丢到枕头后。安秉臣把脸侧伏在她的胸口,听见里面剧烈而疯狂的心脏跳动,那是青春的脉搏,也是生命的呐喊。
爱情的号角已经吹响,他剥开了通向那具*的最后一层防护,眼前一对洁白柔腻的爱物欢快地蹦出来颤动着,它们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此刻因春情勃发而显得格外饱满。
“爱我..”林子云的声音像喝醉了酒,她突然挺起身子用柔唇堵住了他的嘴。
安秉臣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都灌进了头部,耳朵里血管传来的心跳声变成了火车的轰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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