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侍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但是他只管服从就好。顾兴戟挥手示意近侍退下,他则继续赏月。
近侍恭敬地退后几步,转身离开时却险些撞上四皇子,近侍立刻要下跪请罪,却被四皇子扶住。顾兴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摆摆手,示意近侍悄悄退下就好。
近侍躬身离开,心里默默为四皇子祈祷,希望四皇子不要没吓到主子反而被主子痛揍。
顾兴戈当然没被揍,但也没如愿恶作剧成功。顾兴戈终于有了他这个年纪少年人该有的样子,撇撇嘴,“哥去了一趟西北,功夫厉害了许多……”
顾兴戈话没说完就看到顾兴戟手里的鱼佩,突然伸手夺了过来,“没见过哎,定情信物?”
“嗯,定情信物!”出乎顾兴戈意料,顾兴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险些惊掉了下巴。
趁弟弟惊呆的功夫,顾兴戟劈手把鱼佩夺了回来,塞进胸前的衣襟里。
“哥,嫂子是哪里人?漂亮不?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顾兴戈丝毫没有人前傲娇少年模样,在哥哥面前他完全是个中二少年,“不对,那块玉质地不错,值些银子,随随便便就能拿来做定情信物,嫂子家境定然不错。我想想,那边的官员哪家有适龄的女孩……”
顾兴戟抬手揉揉弟弟的脑袋,“都说是定情信物了,怎么能是随随便便啊?”
“不是随便?”顾兴戈瞪大了眼睛,“哥,你们不是已经……,不行,哥,你可是皇子,一般人家的姑娘哪里配得上你?若是你真的喜欢就纳回来做个侧妃就好,正妃还是挑个能帮得上你的……”
顾兴戈越说越来劲,顾兴戟忍无可忍弹了弟弟一个脑瓜崩,“胆子不小,哥哥的婚事也敢管了?行了,暂时你还没有嫂子,这玉佩是定情信物不假,但不是人家姑娘送我的,而是送给张家二郎的!”
“张家二郎?那个傻子?”因为哥哥在前线,顾兴戈一直很关注战场的动向,自然也知道张二郎为哥哥挡了一箭身亡的事儿。
“客气点,那是你哥哥的救命恩人!”顾兴戟板起脸,如果是原来的他,弟弟这么说他是不会在意的,可是现在,他会觉得很不舒服。
“好吧,张二哥!什么样的姑娘会送定情信物给……张二哥?”顾兴戈吧到了嘴边的傻子傻子换成了“张二哥”。
“是他新婚的妻子。”顾兴戟替素未谋面屈氏感到委屈,“两人连一面都没有见到,那姑娘是跟公鸡拜堂的。”
“啊?那这信物是哪里来的?”顾兴戈也来了兴致,追问道。
顾兴戈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说了说。他对屈氏的感觉很复杂,他可以坦然接受张二郎的记忆,接受张二郎的一身武艺,也可以把二郎的奶奶当做自己的祖母,把张二郎的侄儿当做自己的侄儿,可是只有屈氏,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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