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听说宇泽的媳妇昨晚就撞邪了,这不今天一天都在楼上休息么?”
“真的假的?”
正说着,一个穿灰色绸缎长袖的女人冷不丁的回头一看,正巧同宇杰四目相对。只见她面部一僵,朝宇杰咧了咧嘴,笑的比哭还难看。随后,用手肘狠狠的顶了顶旁边一个正说得眉飞色舞的妇人。
女人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令我不得不佩服她们那种收放自如的功力。
面对灰衣女人尴尬的笑脸,宇杰并未多看一眼,便拉起我,侧身从她们身边走过。
认识宇杰那么久,他一直是个极有教养的人,尤其是对女性,这样的冷面相对,也是我第一次见到,想必女人们的长舌让他很是生气。
如此,我自然也没有必要装出和善的样子。
只是思琪昨晚撞邪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楼大厅的灯光只能照亮楼梯入口处一米左右的面积,再往上便是昏暗一片。我只得双手扶着门板,双脚在台阶上一步一步摸索,深怕一脚踏空,滚下楼去。心里不由的暗暗嘀咕,刚才上去那么多人,怎么就没有人顺手开灯呢。
楼梯由木板一块块拼接而成,很窄,却不高,大约二十个台阶左右,踩上去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两边的横梁和门板,双手触及之处,不时出现一个深深的小洞,还有零星的粉状物,想来是白蚁留下的痕迹,看来,这座曾经风光一时的古宅,骨子里还是慢慢的腐朽破落了。
一走出楼梯,视野瞬间明亮了起来,迎面而来的是一个如一楼一般大小的宽敞大厅。虽然没有开灯,可透过雕花推窗泻入的一地清辉还是令原本如蒙了一层纱布的眼睛顿时清晰了许多。
“思琪,好孩子,放下剪刀,危险。”
尚未来得及仔细打量下二楼的摆设,宇泽父亲焦急的声音便从右边的走廊传了过来。
“琪琪,你不要吓妈,呜呜。”紧接着是思琪母亲的声音。
循着人声,我们很快找到众人所在的房间。
房间十分凌乱,似乎有打斗的痕迹,嫁娶用的道具马桶、高高叠起的被褥散落了一地。方才先我们一步上来的六、七个人团团围在门口,还有一整天未露面的张宇泽,使得原本就不算太大的房间显得更为拥挤。
张宇泽一脸的疲惫和憔悴,一边朝屋内张望,一边撸起袖子,身边的宇泽母亲正满脸心疼的检查着他的胳膊,似乎是受伤了。思琪的母亲则倚靠着丈夫,哭着便想往里屋走。
新婚夫妇打架,新娘用剪刀伤人?
这是我首先想到的画面,可转念一想,今天下午我才见过新娘,看样子她也不是那种泼辣蛮横之人。
越是好奇,越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可是门口堵着的人实在太多,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缝隙,便拉着宇杰挤了过去。
尽管方才对新娘的状况已做了充分的设想,可真正见到之时,还是吃惊不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