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祭祀呢,既然已经不需要少女之血,为什么还要继续下去?”
“因为我实在好奇,一个人为了自己的生存到底可以做到何种地步。”徐福止住了笑,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丑陋和邪恶,仅需一点点刺激就能被完全激发出来,这就是人心。”
“你错了,这只是长期活在恐惧阴影中扭曲不堪的人格,并不能代表所有的人。”
“哦,是么。”徐福笑了笑,眼神颇具玩味:“那么你呢,愿意为别人自我牺牲么?”
四周顿时弥漫起一股危险的气息,令我为自己的一时口快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徐福,你怎么知道我姓莫,我身上的封印是怎么回事?”一安似乎已从刚才的挫败感中回过了神,蓦然出声,十几秒的功夫,我的后背竟全是冷汗。
“这个问题么,”徐福的注意力成功的被一安吸引,“你挨过去了再说。”
话音刚落,他的身影嗦的消失,未等我看清,身边突兀的传来一安的闷哼,随即人影晃动,一安、高田田、宇杰的身体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脑子一片空白。
一安双眼紧闭,眉头深锁,面色一阵青一阵红,身体不停的抽搐、痉挛,全身热的烫手,如烧红的铁钳。
“一安。”我急的眼眶泛红,直盯着徐福尖叫,“你这个疯子,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徐福默默的打量着晕迷不醒的一安,淡然出声,“我不过帮他解除了印堂上的封印,令他与生俱来的灵力能够冲破阻滞,流遍全身。”顿了顿,他又兀自笑了起来,“不过呢,这好比一根血管,原来容量的确很大,可长期得不到顺通,便愈发萎缩,现在一下子灌进了大多鲜血,说不定一个承受不了,就会爆炸。”
“至于另外两个么,”目光朝高田田和宇杰瞄了瞄,“我看着碍眼,就让他们先睡一会。”
说话间,怀里的一安猛烈的痉挛了几下,七孔竟渗出了点点血渍,气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断气。
一时间,我六神无主,只得紧紧抱着一安如火炉般的身子。“你不是很厉害么,你救救他,我求你,你救救他。”明知眼前的男人是罪魁祸首,可我依然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苦苦哀求。
“救他么,也不是不可以,但你知道我这个人最怕无聊,救人这种事不会带给我丝毫趣味,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机会。”说罢,双眼一眯,嘴角轻微上扬,“记得我刚才的问题么,为别人牺牲,你愿意么?”
心一沉,身体如掉进了严冬的冰窖。
以命换命,这是要用我的命换一安的命么?
脑中不禁闪现出了父母的面孔,他们绝望的哀恸和无言的痛哭像无数尖针,扎的我体无完肤。
“怎么,不愿意么?”徐福轻笑出声,目光意味深长。
一安的颤抖逐渐微弱,一动不动,安静的好像死了一般。
“你保证救他么?”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我怕死,怕的要命。我舍不得父母,舍不得一安,舍不得这个让我留恋的花花世界。为别人牺牲自己?我想我大概是不愿意的。可是,一安不是别人,他不是一个可以让我选择无视的别人。当徐福提出这个选择题的时候,其实答案就只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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