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安一定会来救我的。”
想到这,我打定注意,暂时呆在原地不动。
四周黑压压的一片,手中微弱的光源此刻成了我周身唯一的依靠。手电光线照射处,千姿百态的钟乳石依然展现着剔透的身姿,可我已经无心欣赏。巨型的石笋,石旗如一个个青面獠牙的猛鬼,仿佛随时都会从黑暗中蹦出,然后将我撕得粉碎。
安静,死一般的安静。
溶洞一如千百年来一样,默然、冷酷,像一个守卫领土的士兵,猎杀着所有入侵的生物。
等待的时间特别漫长,手电筒的光线愈来愈暗,为了省电,不得已我只能暂时关了电源,周围瞬间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浓密的如一碟墨汁,怎么也化不开。
眼睛不能视物,耳朵就会特别敏锐,“滴答滴答”,单调的水滴声此刻听起来尤为清晰,一下,一下,撞击着我敏感的神经。
突然,耳边传来了一丝除了水滴声以外的响声,仔细一听,竟是人的脚步声。心中不由一喜,难道是一安?溶洞形如廊道厅堂,中间圆形,两边狭长,脚步声正是从狭长的一端传来。
赶忙从石桌上跳了下来,打开余电不多的手电筒,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可仅仅跑了几步就发现了不对劲。这个脚步声缓慢、吃力,似是拖曳着双脚行走,与一安平时稳重的步调截然不同。难道是徐田,也不可能,徐田从小在农村长大,他的脚步干脆有力,绝不会是现在这么病怏怏的,仿佛随时可能跌倒的模样。
来人是谁,难道溶洞里除了我们三人之外,还有其他人?
想到这,朝前迈进的步子不由的缓了缓。正当我迟疑不决的时候,黑暗中又响起了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样的迟缓,一样的拖沓。可是,这一次,不再是单一的一个人,而是此起彼伏,仿佛有人群成群结队的朝这边纷至沓来。
溶洞不可能有那么多其他“活人”的存在!
念头一出,心不由的“咯噔”一下,本能的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狂奔。
地面极为湿滑,尽管穿着防滑的运动鞋,可还是频频摔倒。衣服、双手满是泥土,膝盖、手心火辣辣的疼,可我丝毫不敢停下来看一眼。
周遭的空间越来越小,洞顶上方悬挂的钟乳石好几次差点戳到我的头,使我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来。这才发现由于刚才忙不择路的奔跑,居然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另一个狭长的岩洞,岩洞幽深阴暗,如一个深不见底隧道。
正当我以为得到暂时的安全,想稍作休息时,漆黑一片的洞穴突然传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踢踏”,与身后一直紧追着我不放的脚步声,一模一样。
绝望,浓浓的绝望。我发现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我应该循着来时的原路出洞,而不该朝一个未知的方向逃命,回去还来的及么?
追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两端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没有时间继续纠结,我再次拔腿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