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米多宽的石井,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正咬牙吃力的摇着水井上方的木头转轮,见到我们,她显然吃了一惊,提到一半的水桶“咚”一声的重新掉入井中,激起了一片水花。
“木岚阿姨,提水呢?”静蕾亲切的朝她走了过去,“这些是我的同学,来我们村子里玩呢。”
这位名叫木岚的女人,目无表情的打量着我们,没有接话。
住过农村的人都知道,村民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现在的时点,正是大伙吃完饭,相互串门的时候。虽然静蕾的话音不重,但还是迅速吸引了附近几个闲聊村民的注意。
两个女人,一个三十多岁,穿着蓝布开襟衫,面色呈健康的小麦色,皮肤由于长期的劳作,与普通的城市妇女相比略微粗糙一些。另一个年纪大上许多,穿着白底蓝花的布衣,此刻正倚在三米开外的一扇木质大门前,望着我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眼睛里透着毫不遮掩的探寻之意。
“你们别介意,因为村子里很久都没有来外人了,她们都很好奇。”
被人指指点点的感觉自然不舒服,静蕾似是觉察到了一行人的尴尬,赶忙歉意的打圆场。
“没事,我们理解。”我笑了笑。
“那我们走吧,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
天黑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快的多,就那么一会功夫,太阳的光线又明显的暗了几分。
“又来了,又来了,统统都要死,统统都要死。”
正当一行人抬起脚步,重新出发时,一声尖利嘶哑,如同乌鸦一般的叫喊声吓了我一跳。
一回头,一个女人突兀的出现在了我面前。
陈旧破烂的黑色外套像一块抹布,松垮的披在她身上,双腿**精瘦,形容为两根骨头外包着一层皮也丝毫不夸张。她左脚穿着布鞋,右脚拖着一只明显大了许多的男士旅游鞋,一张脸布满沟壑,刀割般的褶皱里面嵌满灰黑的污垢,我甚至怀疑拿把刷子也未必能把这张脸清理干净。老树盘根般的手乌黑干瘪,没有一点血色,长长的指甲尖锐、锋利,如一把把切肤割喉的小刀,令人毛骨悚然。由于我和一安走在最后,此刻她那张老树皮般的脸,怔怔的盯着我,离我不过半米的距离。
“你,会死。”女人神秘莫测的欺身上前,鸡爪般的手指轻轻压在嘴边,嘴巴诡异的一咧,露出两排黄黑的牙齿。几撮不知道多久没洗的油腻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那原本就不牢固的发簪上掉了下来,目光瞬间被发丝遮掩,显得越发阴森狠毒。
全身猛地一个机灵,我不由自主的向后一仰,差点摔个四脚朝天,幸好一安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
“一、二、三、四、五.....”女人指着几步开外的莱娜等人,笑意盎然,“五个,统统会死,统统会死。”
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五个?什么意思?
如果是外来人口,那我们一行明明有七个人,二男五女,难道是指五个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