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是!”路遇琛摇摇头。
“不是?”
路遇琛看了她一眼,轻轻说道:“研究生在牛津!”
“天哪!”夏溪低呼,“你神童啊?”
路遇琛更是好笑:“你脑袋里装什么啊?什么神童啊,你以为读个研究生就神童啊?我只不过是比一般人掌握了正确的学习方法而已,跟普通人有什么区别?我还不是要吃饭睡觉,有七情六欲,难道我看起来跟人不一样?”
“你本来就跟人不一样啊!”夏溪低呼,“你真的牛津大学研究生毕业?”
“你可以不信!”路遇琛笑了笑,不以为意:“我怎么跟人不一样了?”
“不是,我信。”夏溪认真地点头:“你比人聪明啊,你总是让人猜不透你心里想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那些人不用心,用心了就会发现,其实人和人之间,很简单!”
“说的容易,一点都不简单!”夏溪摇摇头。“谁也猜不到谁想什么,对了,你学什么的?”
“研究所时学的经济学!”路遇琛笑了笑,看着她一副震惊的样子更是好笑:“我发现你好像很崇拜我的样子?”
夏溪被问得一怔,她的确是有点崇拜他了,同时也很自卑,为什么这个人他读的大学都是顶尖的,研究生时读得学校更顶尖?为什么他还一副云淡风轻不以为意的样子,他根本是让人无地自容,夏溪同时明白了一个道理,人比人,气死人!果真是如此!
“难怪你会当县长,你真的很优秀!”她不仅赞叹,语气里有着敬佩。
“当县长的人多了,全国一抓一堆,学历只是一方面,能不能做好一县之长,有时候与学历无关!”路遇琛淡淡的说道。
“怪不得你英文讲的这么好,原来是留洋英国啊!”她又是叹了口气,视线有点飘渺。
“你这没留洋的英语不也是很好?还看原本英文小说,会讲吗?”他视线转向她。
“没讲过,不过能听懂,但讲快了就不行了!”夏溪羞涩的说道,又忍不住叹息:“你讲的很好啊,我知道英语单就口语来讲,讲的流利并不难,难的是恰到好处的掌握好语音和语调,就像老外学中文一样,把单词和句子讲正确了容易,讲流利了也不难,但是要讲得和当地口音一样的,绝对是难上加难,没个三五年的长期联系是很难达到的。你跟电视上的英国人讲得一样好啊!”
“难得你一次说这么多话!”他突然说道。“恭维我的话,还是少说吧,太多人说了,没意思!”
“阿琛,你这么优秀的人,一定会步步高升的!”夏溪由衷地说道。“我不是夸你,是由衷地感叹!”
路遇琛自嘲一笑:“高处不胜寒!”
“你不喜欢做官?”她有点讶异。
“不知道喜欢不喜欢,从小就这样培养的吧。十七岁读大学,二十一岁毕业,当兵两年,出国三年,回国进入J大市委,半年科员,两年副主任,熬了级别,下来过度,按部就班,是应该高升!”他简短的介绍,让她听着语气里似乎有苦涩和孤寂的味道,莫名地抬眸望向他。
原来他还当过兵?是家里安排的,大概从一开始就想他什么都经历,以备将来之需。可以见得他有很理智的父母,一开始就为他挑选了路,尽管他出身显赫,却也依然辛苦。
她此刻看着他,突然就觉得他真的太优秀了,优秀的让人自惭形秽。
只见他慵懒的靠在沙发上,修眉如剑,鼻梁英挺,浓密的长睫如扇,一双深眸望不到底,却又吸住人的眼神。夏溪见过多少帅哥,漂亮的也很多,她都没有过如此刻这般移不开视线的感觉。
却因为今晚知道他的读书经历,莫名对他产生一种错觉。
她突然发现在他的面前,她所有的对于完美的形容词,都显得那般的苍白乏力。
路遇琛究竟有多少让人唏嘘的阅历呢?
客厅里一下沉寂了,路遇琛忽然勾唇一笑,面上带了几分柔意。
他望着夏溪隐约可见的明澈眼神之中带着的崇拜之情,突然感到很满足!那是他从来没有的感觉。
原来被一个小女人崇拜,也会满足他的男性自尊!真是不可思议。
他突然一把搂过她的身子,夏溪一慌,自然有些紧张,立刻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下身子,小手抓住路遇琛胸口的衣襟,低吟:“阿琛——”
他坐在沙发上,让她半趴在他的胸膛,他的眼眸比夜色中的星辰更加深黑,他慵懒的低吟了一声:“嗯?”
夏溪打了个阿欠,撒娇般蹭蹭他的身子,又轻唤一声:“阿琛,我们休息去吧,明天一早我要回去上班呢!”
路遇琛一听她明日要走了,竟再也忍耐不住,拉过她的手往他怀里一扯,低首不由分说吻上她的唇——
唔——
火热的唇贴上她柔嫩唇瓣,夏溪本能的发出一声*的低银,却骤然感觉到熟悉的令她疯狂的气息扑面而来,男人强硬而霸道的拥抱,像是要把柔弱的她碾碎在他的身体里,蛮横、狂躁、危险、无一不昭示着他的强悍。
她感受到他的情绪,下意识地抬头,却看到他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孤寂。
她突然心中一痛,说不出得滋味,眼神一阵恍惚,心里也跟着苦涩。他那么优秀,她只是个普通女人。云泥之别再度提醒她,对这个男人,永远不要动心,不然,会万劫不复!
感受到她的走神,他突然更疯狂的吻住她的唇,夏溪感觉到自己嘴里渗出咸咸的味道,竟然已经出血。
好难受!
这是个令人窒息的吻,没有半点柔情,只有让人发疯的血腥,啃噬掉她的七魂六魄,她的每一寸灵魂!
她没有感觉到疼,反而觉得有种说不出得快意。或许唇上的痛,能让她忽略心里的不适。
“不许走神!”良久,他在她唇边低喃。
不舍的放开已近迷离的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际响起,带着深重的警告:“只许想我!”
夏溪被刚才的激吻吻得胸口剧烈起伏着,一边喘气一边微弱的低声:“知道了!”
他终于满意,勾唇笑了,突然又邪气的扬起唇角,一把紧紧揽过她的腰,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手伸到了她的衣服里。
“啊——”夏溪心里一慌,纤腰被他紧紧嵌在臂弯中,整个人便动弹不得,只能错愕而惊慌地凝望他英气到极致的脸,看到他,又下意识的躲开他逼人的视线。
他的俊脸凑近她,逼迫得她清澈的眼里只有他,而他的眼波里同样只流转着她的倩影。她想挣扎却被钳制住了下巴,只能望着他魅眼如丝,他突然不自禁的喃喃:“小溪,你真美。”
夏溪一下子羞涩地垂下眼帘,微声:“阿琛,你放开我!”
“不放。”路遇琛眼里一抹秋波,那样温柔,低首吻住她的唇,“唔……很甜!”
“阿琛——”夏溪没说话的话被吻严严实实的堵住,唇齿纠缠,旖旎无限。
夏溪被他吻得几乎软瘫在他怀里,他紧紧地圈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她整个人坐在他的膝上,下巴抵着他的肩窝,娇小的身子被他钳制在怀里,他们是那样的亲密。
吻过后唇角还有他残留的液体,路遇琛轻笑一声用手指轻轻为她拭去,动作轻柔,而后,他大手轻轻的解开她的衣服。
当她被他逗弄的意乱情迷时,他已经将彼此的衣服都褪去。
“别——”她低叫。
“呵呵!”他邪气的扬起唇角,大手肆意在她身上——,引爆她的每一个点,满意的看着她的肌肤沁出一层粉红,纯美的小脸上已被红晕沾染,口中发出难耐的低唤……
他很满意,终于,抱起她,直奔卧室。
当第二天凌晨五点,夏溪起来煮饭,两人用了早餐。
路遇琛载着她回到J大时,天才早晨七点半,她要下车,没有任何留恋。
他一下子慌神,伸手拉住她的手。“小溪!”
“嗯?”她回头,不解的看着他。
他突然抱住她,满怀的留恋和不舍。
她心里又是一颤,有点酸涩,下意识伸出的手想要环抱住他,却最终什么都没能做。“阿琛,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路上小心!”
“嗯!”他点头,却还是不松开她。
“你要迟到了!”他提醒。
“圣诞节我不回来了,元旦放假,我可能只有一天时间回来。”他交代着。
“好!”她怕再纠结下去,只好答应。
“下去吧,我走了!”他放开她,突然发现自己有点儿女情长了,这一点都不像他。
意识到这一点,他立刻调整自己,看着她上楼,头也不回,没有丝毫留恋和不舍,他就一阵憋气,她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当天晚上,路遇琛回到宿舍,突然感到很寂寞,没有夏溪的宿舍里,一下子冷清下来,他似乎被关到了一个无人的、可怕的、寂寞的世界中。
为什么夏溪在的时候,他觉得那样温馨,心里都是满满的,可是她一走,一下就冷清了!回来的夜晚,自己变得都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还有材料要看,没有人给泡一杯清茶送到书房,更没有热水,要喝水,自己烧!晚餐在食堂吃了两个菜,却是难以下咽,一点都不好吃,有点怀念小女人做的饭菜了。
以前,他独自一人,什么都能适应,可是现在,怎么就不适应了呢?
信访局要在年尾调整一匹干部,周二时候,夏溪她们科室要参加评选,副科长的投票。
他们科室投票的结果,毫无悬念的时高阳当选。
高阳被叫去谈话的时候,秦乐乐和吴佩慈跟她嘀咕:“就说嘛,高阳背景不一般,才来没几天试用期都没过就提拔了!”
夏溪才明白,原来她跟高阳都没有过试用期,虽说已经调来了编制,成为了正式一员,但还在试用期以内,她和高阳有一年的试用期,但是高阳背景好,自然无所谓这个试用期。
倒是吴佩慈和秦乐乐似乎有些失落,后来吕科长找她们谈话,说下次,下次考虑她们。
不过吴佩慈和秦乐乐分别出来时,再见到高阳,都笑呵呵的,很有风度,而高阳倒没有过多的表现。
吴佩慈闹腾着让高阳请客的时候,他却推脱了,“晚几天,我这几天有事!”
吴佩慈也不再闹。
后来,高阳离开时,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三个人,吴佩慈又开始爆料了。“看吧,这高阳就是真的有背景,什么都懂,刚提拔怕人嫉妒,都不敢当时请客了!”
“我觉得也是,他说过几天,当时请客似乎太张扬了!”
“至于吗?只是个副科长!”夏溪有点哭笑不得!
“溪啊,你真傻啊,还是假傻?这J大市信访局的副科长,那下去县级单位,就跟县级信访局副局长一个级别了。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他背景这么好,干么不跟路遇琛一样去省委,在那里过度个级别,直接下去当县长多好!高阳才二十五岁是不是?”
“前途无量啊,我们都别得罪高阳啊,这以后是咱们大领导啊,以后办点事,咱们孩子将来安排工作考个学什么的,大领导一句话就办了!”秦乐乐在一旁说道。
“孩子?”夏溪一下子傻了,“你们想的也太遥远了吧?”
“这叫深谋远虑,有大局观念!反正咱们女人没后台也干不好,就这么着吧!”吴佩慈憧憬着。
“真是服了你们了,我不说了,快下班了,回家休息去!”夏溪开始收拾东西。
走出信访局时,高阳的车子停在路边,“夏溪!”
“你怎么在这里?”夏溪走了过去。
高阳看着她,扯了扯唇:“你当真不想提拔?”
夏溪摇头,怔怔地看着他:“不适合我,就算把我安在那个位置,我也干不了!我这人天生适合听话,听从安排,不能自己安排别人!”
“提拔了工资会涨!”他说。
“是吗?”夏溪愣了下。“有没有不提拔就涨工资的?”
高阳轻笑。“你呀!请你吃饭,怎样?”
“还是算了,我今天有事!”她打算回家写篇稿子,最近她看了一些散文,打算投稿,写点散文赚点外快,早点还账。
以前上大学后时候发表了几篇文章,后来毕业当老师忙,没时间写,现在当了公务员有时间了,她打算好好拾起来,目的很俗,就是为了赚稿费!
“好吧!那我先走了!”高阳也不勉强,“要我送你吗?”
“不用了!”夏溪摇头,她想到几次乘坐人家车子都被路遇琛发现,每次都对她冷嘲热讽的,就一阵恶寒,还是别添堵了。
周五的时候,单位突然发福利了。
一人一箱带鱼,一箱牛肉,还有一箱干货,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倒是让她很久都不需要买东西了。另外每个人发了两千元的购物券。夏溪第一次领福利,感到很是新奇。打车把那些东西拉回家,搬了好几次才搬回去。
满屋子的带鱼味道。她在家里水池边整理带鱼,然后分袋子,冻在冰箱里,牛肉化冻准备做一锅酱牛肉。
忙忙碌碌整理好,炖上牛肉,满室飘香。
她把垃圾丢了,人回来瘫在沙发上。
七点半左右,她停火,把牛肉端下锅灶,有人敲门了。
她微微的一愣,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到了路遇琛,他居然回来了。
她心里扑通扑通跳了起来,稳稳心神,打开门,就看到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大堆纸袋,还有盒子,环保袋。
她微微的错愕了,一下,他已经像旋风一样卷进门,门砰地一下关上,袋子散落一地,他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头低下来,沉稳的吻住她的唇。
路遇琛啊!
他这是怎么了?怎么进门就给人一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夏溪心里直嘀咕,这个疯子、狂人!
她睁眼看到近在眼前黝黑而明亮的目光,慌乱的心奇异地镇定下来。她发现自己喜欢他对自己这样的迫不及待,尽管这背后有太多的苦涩和情非得已,她还是无法掩饰喜欢的本能!
良久,他才放开她,然后气喘吁吁的开口:“煮了什么,这么香?”
“牛肉!”她低声说:“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还没有元旦啊?”
“嗯,忙完了,就回来了!”他低头看着她,伸手解开她的围裙。“去换衣服,我们出去!”
“去哪里?”
“医院!”
“医院?”她错愕。
“对!”他看着她,揉了揉她的头发,“上次说了,带你去处理一下,省的以后老吃避yun药,而我也不想戴套!”
她的脸蓦地通红,他怎么说这话跟喝水吃饭一样随意,还不脸红,这么私密的话,他居然说得这么坦然,真是羞死人了!
他看着她娇羞,笑了,捡起地上的几个袋子,放在门口的柜子上。“这一身是平安夜礼物,这是圣诞礼物,这一身是元旦礼物。这些是周末礼物!”
他说着把东西一一展示给她看。
她一下子讶异,是冬天的衣服,毛衣,裙子,皮靴,大衣,风衣,还有五套内衣,lei丝花边的内衣,黑色的,紫色的,妖冶的颜色,而且很、很妖媚,她从来没穿过布料这么少的nei衣。
“这、这你怎么买这么多啊?”她一下子不知道如何说了,脸红着看他,她突然想到,她不要他的钱,他该不会是把这些全部都换成了礼物了吧?
回去换衣服时,她也顺便整理了一下,却发现每一件衣服上都去了价格标签,他这些东西,看着就这么高档,却去掉了价格,他是怕她看到价格吗?
想到这个,她心里一下子惆怅了,收到东西的情绪很温暖,同时也很累。
坐上车子,夏溪不得不开口:“阿琛,你以后不要给我买衣服了好吗?”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这些衣服太贵!”
“呃!”他一怔,开着车道:“不算贵!一般吧!”
“我自己可以买!”
“好了,知道了,不买了!”他不说什么,反正下回他还是要继续买。只是现在不想跟她说太多。
路遇琛带她来到了一院的妇科,见的人居然是陈博然,当她看到陈博然的刹那,她一下窘迫了起来,但是路遇琛和陈博然好像没有什么意外。
夏溪猜想路遇琛可能是先前就跟陈博然说了,所以陈博然并没有太意外。
他只是笑得有点高深莫测,然后跟她说:“我就觉得不对,原来路哥哥真的对你不一样。夏溪,呃,不,嫂子,以后我得改口叫你嫂子了!”
嫂子?!
夏溪差点跌掉下巴,想要解释,偷眼看了眼路遇琛,他没有纠正陈博然的话,只是催促他:“快点吧,找个女大夫!”
“知道了,哥!”陈博然笑着道:“我找最好的大夫,按照你的吩咐,动作温柔又业务好的女医生,不是男的,里面不会有一个男人,可以了吧?”
路遇琛沉声道:“废话太多!”
夏溪听着陈博然的话,心里说不出的味道,他怎么不解释,让陈博然误会下去。
“嫂子,走了,我带你去!”陈博然对夏溪说道。
然后夏溪看了眼路遇琛。
他点点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她只好跟着进去。
给夏溪做咨询的是一位非常有资历的妇科专家,她给夏溪说了很多种各有优劣的避yun方法,夏溪听得很仔细,也终于明白路遇琛为什么会选择皮下埋植避yun法进行避yun。
皮下埋植避yun是将一定剂量的孕激素放在柔韧的硅胶囊管中,然后将此管埋藏于皮下。管壁有无数个小孔,每天缓慢地释放少量的孕激素,阻止排卵,使得zi宫颈口的黏液变稠,使jing子无法进入zi宫,干扰zi宫环境,不利于受精卵着床,从而起到避yun作用,有效避yun时间是五年,想要孩子的时候,取出小管即可恢复生育功能。
尽管采用宫内节育器是比较常见的做法,但是陈博然跟那大夫说:“我嫂子还没还没生育,可不能上环,而且我哥封建,不能随便让你们看我嫂子的,尽管你们都是女人,好了,我走了!”
那女大夫笑:“你哥还真逗,这么霸道的男人,女人看妇科的多了。好了,我知道了,周大医生!周二公子!”
陈博然出去后,那个大夫问夏溪:“对了,你月经来了多久了?”
“啊!过去两周多了!”
“哦,现在还不能做这个,得经期内做比较好,这样吧,我先给你开点避孕膜,你们这段时间先用避孕膜,等月经来临时,你来找我,我再给你做!”
“这样啊?哦!好!”夏溪真是脸红死了,幸好对方是女人,可是今天被陈博然知道了,感到很是意外,也很囧。
那医生开了个单子,夏溪拿着出来。
路遇琛跟陈博然正在陈博然的办公室说话。
“路哥哥,你认真地吧?”陈博然不由得问道。
“什么认真不认真?”路遇琛挑眉。
“你对夏溪啊!”
“你猜!”路遇琛反问。
“路哥哥,我知道你不是轻易动感情的人,我尊重你,但你不要伤害夏溪,那是个善良的姑娘,我这人就见不得善良的人被欺负,你可别让我失望!”
路遇琛高深莫测的笑:“过两天的联谊会,你帮我挡掉女人!”
“啊!”陈博然错愕。“我自己还不知道找谁挡呢!”
“博然,我们年纪不小了,是不是真的到了该安定的年龄了?”
“我才二十七岁,路哥哥,要安定你跟我哥先安定吧!对了,我知道安晴姐回来了,这个元旦要帮你亲自选女人,跟阿姨一起给你选,别说兄弟我没告诉你哦!”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路安晴她帮我?”路遇琛扑哧一声乐了。“她先管好她自己吧!不过路安晴回来了,这联谊我还是不要出席了!”
“哥哥哎!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小心她们联合后去吉县找你!”
两人正说着,夏溪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
“现在不适合!”夏溪小声道。
“为什么啊?”路遇琛不解。
“哥哥,我知道了,这事要选时机的。夏溪,你按照刚才柳大夫要求的时间来医院,要是那天路哥哥不能来,你直接来找我,我带你去!”
“还要选时机!”路遇琛似乎很不满意。“行了,下次直接找你,还是上次我的要求!”
“知道了,哥哥,不找男大夫,没男护士!行了吧?”
路遇琛这才满意带着夏溪离开。
出了医院,夏溪脸还红红的。
“怎么了?”
夏溪递出去医生开的单子,路遇琛接过去,看了眼,然后眼神眨了下。“好了,我们去药店买这个,这个也不错,我怎么给忘记了呢?”
果然,他找了家药店,买了避yun纸膜,两人回到了家里。
路遇琛吃着夏溪煮的酱牛肉,满足的喟叹,有人煮饭的日子还真是幸福!
夏溪今天还是受到了冲击,吃过饭,收拾碗筷的时候她不由得开口:“为什么要让陈医生知道?”
路遇琛凝眸,俊逸的侧脸转过来,凝望着夏溪,沉声开口,“让他知道怎么了?你不是说不想做见不得人的女人?我让你见,有错吗?”
夏溪愕然地睁着双眼,听见他又说,“难道你还想跟陈博然再产生点暧昧?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就偏不让你如意。”
她是那样的人吗?他怎么就这么看低她。“我才没有暧昧,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明白最好。”他冷硬四个字。
夏溪握着筷子茫然一片,半天也没想出来他心里到底什么意思。
收拾完卫生,她呆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做。她不时地瞥向看电视的他。他难得看新闻,很慵懒,也没有抽烟。
或许是她视线一直打量他,让他察觉到了,他转过头来,沉默地凝望着她,“看什么看?不看新闻?”
“为什么要告诉陈医生,我还是不明白!”她还是想知道,无法安静,无法像开始那样顺从,再次忍不住问道。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即便她一向隐忍,也发现自己不能完全做到冷静对待,无法彻底的把一切当成交易。
路遇琛剑眉一皱,“你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夏溪将手轻握成拳,提了几分音量,“我只是想知道,先前你那么小心翼翼,不许被人看到我,不许别人知道我们的交易,现在为什么不怕了?赵警官知道了,陈医生也知道了!”
“知道了不好吗?你不用怕见不得光了!”路遇琛已然不耐,“知道了也不行,不知道也不行,你这女人真是麻烦,你说你到底要怎样?”
“我要知道理由!”夏溪也吼了出来,小脸因为紧张和激动而涨红。
他看着她,看到她的情绪有些激动,似乎还压抑了一些委屈。
路遇琛点了一支烟,徐徐瞅着,眯起眼眸睨着她。她倔强的脸庞,眉宇之间难掩疲惫,他不急不徐地说道,“你想怎么理解就怎么理解,没有理由。”
夏溪愣了下,他眼底敛着光芒,寂静的心因为他的话而轻颤。
“不过你可以理解成我有点喜欢你,如果你想这么理解的话,我不反对。”
那么轻易,那么轻易的,那颗颤抖的心像是被人一把抓住,紧紧地,心,漏跳了一拍。
她别过脸去!
只是有点,不过她是怎么了?非要问他理由?问了又怎样?自己居然变得这样贪心,自己真是不自量力啊!
身侧突然伸出有力的臂腕,将她拥抱,抱到他身边,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淡淡青草香包围了她,那么近那么近,夏溪整个人一怔,听见他沙哑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我不是个轻易给女人承诺的人,我只会做,如果那个女人有心,就好好感受,不要逼我!”
她的泪,就这样流淌而下,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路遇琛将她转向自己,轻轻地护在怀里。
他的手抚着她的脑袋,像是在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你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让我烦,别让我累,你一定可以做好的!我的工作真的很忙,业务不熟悉,我需要坚强的后防。而你,别再让我分心,可以吗?”
夏溪一言不发,似乎明白了什么,她很快地平复心情。抹去眼泪,她不会轻易再哭,哭没有任何意义。
“好了,我们洗澡去!然后去试试晚上买的东西!”他俯在她耳边,温柔的低沉声音。
夏溪一下子羞红了脸,揪紧了衣摆,蠕啮说道,“我自己洗。”
温馨的日子总是很快,周六,路遇琛的私人电话响个不停。
夏溪听他接电话,一个接着一个。
他坐在沙发上,开着电视,手里握着电话,电视静音,却说道:“我在办公室写材料呢!元旦回什么家啊?路安晴和路程俊回去我就回,他们不回,我也不回!”
路安晴和路程俊?!
那是他什么人?
“什么?他们都回去了?”难得他语调变了,提高了声音:“妈,你不用骗我了,我不回去,他们回去了就回去吧,有他们陪着你,我也放心了!我这个周末要写材料谁说县长不写材料了啊?”
“那我不走仕途好了,我本就不想走这条路,你们再逼我,我真的不干了!”
“路安晴?”他声音突然提高。“你真的在家?”
夏溪无奈的听着他的电话,发现他打电话也很孩子气,尤其是跟家人说话,也会耍脾气。
“路安晴,你管好你自己吧,我的事,你别管,你再跟着参合以后有事别找我!”他的语气已经像是在威胁了。“好!路安晴,你真行,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程家怎么有你这种女儿,行!我去,今晚我就去!你给我等着!”
不知道那边威胁他什么了,他居然咬牙说要出去,先前说好不去的,结果居然改了,难道是那边那个路安晴威胁到他了?
路遇琛下午换了衣服,算是一身盛装要出门。
还没出门,夏溪接到了高阳的电话,路遇琛本来要走,听到她接电话,又停了下来。
夏溪看看电话,直接接了:“喂?”
“夏溪!”那边传来高阳晴朗的嗓音。“帮我个忙!”
“什么忙?”夏溪没想到高阳会让自己帮忙。“你说就是了,只要我能做到!”
“是这么回事,我被家里人押着参加联谊会,你来一下,假装一下我女朋友,当然是假装,不是真的!”
“这——”夏溪踌躇了。“这不合适!”
“就一会儿!”高阳在那端道:“这样吧,我让吴佩慈和秦乐乐一起来,你们三一起来,都当我女朋友得了,这样也不会误会,我也给家里人交代的过去,不然我会被押着继续相亲的!”
“可是我觉得还是不合适,你不如好好给你家里说一声!”夏溪说道。
“夏溪,你不会不帮忙吧?我难得求你,你能眼睁睁看着我被逼婚吗?我们好歹也算是同事两场,你意思啊!”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好吧,不过吴佩慈和秦乐乐要是不去我也不会去的!”
“放心,我会让你们三个都帮我的!”高阳在那边声音都跟着愉悦起来。
“什么时候啊?”
“就今晚!”
“好吧,你先联系吴佩慈和秦乐乐!”夏溪挂了电话。
路遇琛挑挑眉:“要出门?”
夏溪点头。“是同事要我去帮个忙,吴佩慈和秦乐乐也会去!”
“嗯,既然她们也去,你就去吧,不过要早点回来!”他嘱咐了一句,“我会很早回来的!”
“好的,知道了!”夏溪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度。
路遇琛从她的备用钥匙里拿了一串新的,夏溪突然发现自己换锁根本是多此一举,劳命伤财的事。他轻易又取了一把新的。
“阿琛!”夏溪低叫了一声。
“嗯?”
“我是帮男同事忙!”她小声道。
他点点头,没有任何异议:“我知道,我听出来是个男人了!”
她微微讶异。
“看你解释了,我就没必要那么小气了,去吧!”他说完,就开门离开了。
夏溪又接到高阳电话,他说吴佩慈和秦乐乐也会去,夏溪才真的放心,然后找衣服,发现了路遇琛买的新衣服。她想来想去,按照高阳的说法,场合比较正式,她觉得有必要郑重一点,换了路遇琛买的裙子,大衣,皮靴。
等到她站在镜子前看自己时,突然发现,她很淑女,镜子里的自己,美得纤细,美得妖娆,而衣服得尺寸,竟像是为她打造的一样。
路遇琛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尺寸?难道是给女人买衣服太多了,所以才这样熟悉?
这样想时,心里不免酸楚起来。
在小区门口等待高阳的车子,他先去接了吴佩慈和秦乐乐,又来接她。
远远地看到高阳的车子,夏溪招招手,车子拐过来,停下,车窗滑下来。
吴佩慈伸出头来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结结巴巴地说:“夏溪,你,你……你穿这一身衣服好好看,这是商场新到的款式,好贵的,这大衣要两千的,这裙子也上千,啊,这靴子,这靴子也有两千,你发了啊?”
夏溪一下错愕,这么贵?
她真的没想到,她刚才看衣服时候,上面根本没有标价,不是没标价,好像是被人刻意剪掉了,难道是路遇琛他怕自己看到了衣服价格,所以直接给剪掉了吗?
她的心里说不出得滋味,微微的怔忪了一下。
对于她来说,五六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显然,这衣服的价格超出了她的意料。
她很是尴尬,只是说道:“没这么贵,这是山寨的!”
她还欠着高阳钱,没还呢,别让高阳以为她不还钱,买了衣服,这样太不好了。
“真是太漂亮了!女人对自己就得好点!”秦乐乐干脆下了车,直接看夏溪的衣服。
高阳眼睛都看直了,半天回神:“你们上车吧,外面不冷啊?”
“上车,上车!”秦乐乐喊了声,很自觉地坐在后车厢里。
她和吴佩慈都把前排副驾驶的位置留给夏溪,夏溪只好坐在前面。
“嗯!太棒了!”吴佩慈再度夸道,又揪了揪她的衣服。“不对啊,这山寨的也太好了吧,跟真的一样,在哪里买的?我也去买件!”
夏溪一下子尴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这——”
“吴佩慈,你的衣服也很漂亮啊,今晚有你们三位帮忙,希望我能闯关成功!”高阳不经意的话,打断了夏溪,也顺利岔开了话题。
夏溪心里感激高阳的解围,不然她真怕吴佩慈让自己帮她买件衣服,那还不得亏死她,思及此脸微微一红,再也不能撒谎了!
吴佩慈大喇喇地笑,“那是,不穿漂亮点,怎么能完成任务,可是高阳,你家到底干什么的?你父母怎么还逼婚啊?你才多大啊!”
“二十五啊,到年二十六!”高阳边开车边说:“我父母啊,我爸是个老兵,我妈是个老师,就这样!”
他说的清淡,可是吴佩慈却一脸的不信,“老兵,老师?”
“对啊!地道的!”高阳笑了笑。
“你爸爸在部队也是首长吧?”
高阳轻描淡写地一笑:“算吧!”
只是当到了酒店时,夏溪和吴佩慈秦乐乐见到了太多太多的熟人!大厅里三五成群的俊男美女聚在一起,好不光鲜。
而一下入眼的就是熟悉的面孔。
路遇琛!陈之言!陈博然!赵明生!还有个个风姿卓越,仪表堂堂的俊男、型男,以及外表光鲜衣着亮丽的名媛,那一刹那,夏溪被惊吓住了!
路遇琛正在大厅中央手里握着一只高脚杯,品着红酒,眼神慵懒的扫过大厅,似乎有点漫不经心的味道。
而当他视线看向这边见到夏溪时,整个人蓦地一怔,继而视线锐利起来。
夏溪顿时一慌瑟缩了一下肩头。他也来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他也会来参加呢?
夏溪一闷,只是本能地朝后退了一步。
“啊——”吴佩慈低呼:“路遇琛,他们居然也在!”
“啊……”秦乐乐也呆了。“天哪,这是什么联谊会啊,这里来的人是?”
“市委大院,市政——府大院,军区大院的公子和千金!”
“啊……”吴佩慈又是发出低呼。
高阳淡淡一笑:“小心点啊,跟我保持暧昧就行了,等下我父母的探子回去禀报,你们任务就完成了,走吧,我们先去看看有什么好吃的!”
**
另一边。
陈博然发现了夏溪,“咦?她们怎么来了?”
“谁?”陈之言问,同时视线顺着陈博然的视线望过去,见到了夏溪她们,不过她们已经跟高阳走到了角落,找位置坐下。
赵明生也微微的诧异了下,视线下意识地投向了夏溪她们那边。
路遇琛沉默不语,抿了一口红酒,眸子阴暗不明,视线转向别处。
“那不是高公子吗?”陈之言仔细看了眼高阳突然说道。
“谁?高公子?”陈博然皱眉问。
“小公子高阳,应该是他,这小子长这么大了!前几年见他,还是个小屁孩,没想到居然也跑来联谊了,他倒是聪明,带了三个女孩子来。那几个女孩子真是无处不在,难到她们几个认识?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