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土地没有雪那么好滑,德国人的飞机磕磕绊绊的一路前行,放倒了一片又一片的庄稼地,还弄出了巨大的烟尘。
这时候熟悉的声音钻进瓦西里的耳朵。
“瓦西里!你搞什么!德国飞机在哪里?”
“在农田里,司务长!”瓦西里回头看了眼,果然看见那个凶巴巴的胖子,“他们好像坠机了,而且一次坠了好多架!我也不知道怎么……老天!”
瓦西里瞪大眼睛,看着从落在庄稼地里的飞机中跳出来的德国兵。
德国兵一个接一个的从飞机里冲出来,飞快的冲向最近的建筑。
“德国佬!”瓦西里高呼,“德国佬打过来了!”
“放屁!”司务长大骂着往水塔跑来,刚好这时候警报突然戛然而止,于是司务长露出一副“果然你小子在胡扯”的表情,“你听,警报都停了!你小子要遭灾了,最少一个月禁闭……哦老天!”
突然出现在司务长视野里的德国兵开始扫射,肥胖的司务长捂着肚子上的弹洞向后倒下了。
瓦西里举起步枪,一扣扳机才发现自己没有上弹夹!他刚想蹲下就贯穿了他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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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几十秒前,顿涅茨克城防司令部兼顿涅茨克-顿河方面军司令部,代替去开会的叶廖缅科负责指挥的方面军参谋长图皮科夫中将皱着眉头。
“除了13号观察哨之外其他哨位都没看到机群?确定么?让人去十三号观察哨看看怎么回事,如果是那个哨兵睡着了压到了电钮,那就关他一个月禁闭。还有派人去把这该死的警报停下!”
参谋拿着电话高声喊话的同时,一名传令兵跑出房间,去控制室手动停警报去了。
图皮科夫嘟囔着,看起来十分不高兴,昨晚他彻夜工作了一晚上,这会儿正式最疲乏的时候,人在这种时候往往特别的易怒。
“该死的狗东西,光是德国人和叛军就已经够让人受的了,现在还来出这幺蛾子事情。”
这时候警报停了,图皮科夫虽然依然在骂骂咧咧的,但脸上的表情稍微放松了一点。
可就在这时候,窗外传来自动武器的射击声。
包括图皮科夫在内的所有人都扭头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可几乎和众人扭头同时,枪声戛然而止。就在众人面面相觑确认刚刚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幻听的当儿,又是一阵短促的连射声传来。
“这是德国枪!”有人惊呼。
“住口!”图皮科夫怒吼,“德国人还在一百多公里外!肯定是哪个傻子神经衰……”
代理司令官的话还没说完,密集的、暴风骤雨般的枪声就响起来,瞬间粉碎了所有的疑惑和难以置信。
“该死的,德国人来了!”图皮科夫似乎忘了就在一秒钟前他还在训斥部下,“立刻通知所有部队进入阵地!你,确认一下到底有多少德国人!你,带一个营往枪声传来的方向去,随时向我报告状况!”
这时候一名参谋放下电话,大声报告说:“西北方遭到德军部队攻击!没人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的!守卫外廓阵地的部队正在和他们交火!”
“肯定是敌人的伞兵,”图皮科夫撇了撇嘴,“不用怕,让战姬部队出击,他们没有重武器,这样冲上来简直就是找死。”
“战姬部队报告,感受到突然出现的魔导波动源!就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大队那么多!”
“什么?这怎么可能!战姬不可能不声不响的穿过我们的那么多道防线!还是一个大队!”图皮科夫刚刚吼完,外面就传来炮声。
在图皮科夫努力辨认这炮声是什么火炮发出的当儿,有参谋高呼:“城北防御部队报告,看见大量德军战车和一种没见过的小型魔导装甲!”
“什么?这不可能!他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难道你要告诉我德国人是从地下钻出来的吗?”
没人能回答图皮科夫的问题,但窗外那越来越密集的枪炮声似乎都在表明,德国人确实掌握了一种从地底下突然冒出地面的技术。
这时候图皮科夫眼角余光看到窗外街道上出现了俄军战姬的魔导装甲。
图皮科夫扭头看着窗外,目送一台接一台的魔导装甲从他窗前走过。
回过头来之后,他已经镇静下来了。
“不管这帮德国人怎么来的,我们都有足够的能力把他们送走!这城里还有两个师的哥萨克和一个精锐近卫师呢!传令兵!去吧恰巴耶夫师的师长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