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权和开采权,也不会引发什么纠纷——那儿就没有资源要如何引发纠纷?开采权什么的根本就是摆设,而探矿权可能会引起犹太人的一些不满,但当法国人忙活半天啥也没找到的时候,这种不满也会随之消散。
狐狸说完克里斯蒂娜的疑惑又加深了一层。
“林先生,在您在德国崛起之后,我对中国产生了一些兴趣,”但克里斯蒂娜开口的时候说的却是不相关的事情,“所以我请了一位中国老师,来教我中文,带我了解中国文化。我知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语,叫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法国人的发音怪得不行,但林有德还是听出来她说的是哪句俗语了。
虽然细节有些不同,但克里斯蒂娜的反应还是在预计的范围之内。
于是林有德按照原定的计划说:“没错,所以为了让您安心,我们打算用相对比较低廉的价格去购买这块地区,我们会开出一个和制衡教廷这个目的相符的价位。”
在波茨坦研究和法国人交涉的方式时,林有德和老婆们达成了一个共识:加价反而会让法国人疑惑,干脆就往下压价,当法国人开始试图提高售价的时候,这买卖成功的希望就会大大增加。
克里斯蒂娜依然维持着狐疑的表情,林有德则用眼角余光瞥了眼狐狸,狐狸用暗号告诉林有德:克里斯蒂娜有些动摇了。
不过,动摇不代表事情能成,毕竟单纯的金钱收入对现在的法国来说需求还不是特别大,财富当然是多多益善,但是否需要为了这些财富卖掉趁火打劫枪来的土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林有德也知道这会儿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僵持也没有任何好处——现在他们拟定的方案,需要犹太人的行动进行配合,在犹太人成功制造出法国政府对财富的需求之后,会谈才能继续下去。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一刻打下的基础。
于是林有德干脆的转换了话题,在这种会谈中,当一个问题双方都不觉得马上会有结果的时候,奔向下一个议题是非常正常的做法,所以克里斯蒂娜也没有异议。
接下来林有德和法国人谈了包括经济合作等在内的一系列问题,这部分的会谈相对比较愉快,毕竟谈论的都是如何一起和和气气的赚大钱的事儿。
但在这之后,克里斯蒂娜的表情严肃起来。
“林先生,接下来我想说的事情,可能会引起您的不愉快,所以我在这先说声抱歉。”克里斯蒂娜顿了顿,继续说道,“能否请您把您的组织从法国以及法国的殖民地境内撤走呢?”
“NERV的法国部分,和德国NERV并没有从属关系。”林有德当即抛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你们总以为我能领导这些分部,但实际上这是一个误会,各地的分部都是人们在接受我的思想之后自发组织起来的。”
“可是我们知道在法国的支部拥有无线电报发报机和对应的密码体系,我们不止一次收到从法国境内发出的密电码了。”
“请问您在法国的NERV组织内部找到电台了么?”林有德悠然自得的反问。
“还没有,但是……”
“那您如何确定那些密电,不是某个国家的间谍的杰作呢?比如说,海对岸你们曾经的死对头,他们对间谍活动可是相当热衷呢。”
面对林有德这种转嫁仇恨的做法,克里斯蒂娜沉默了。
林有德一副坦荡荡的表情看着克里斯蒂娜,反正只要她没有证据证明法国境内的NERV组织拥有电台,林有德这套不能直接指挥的说法就没有破绽。
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后,林有德主动打破沉默道:“我向您保证,我能直接控制的,就只有德国境内的NERV机构,以及在外面挖矿的淡水河谷而已。我只是个商人、资本家,不是妄图推翻现有体制的革命者,我只想在自己赚钱的同时让人民过得好一点而已。您如果读过我的著作,就知道我没有说谎。”
“我读过你的著作,所以我才知道泛人类主义不仅仅是一个社会学方面的理想论这么简单。”说话的是夏莉。
克里斯蒂娜很不高兴的瞪了夏莉一眼,后者立刻做出谦卑的姿态。
接着克里斯蒂娜转向林有德。
“林先生,如果您不能答应撤走NERV,以及不再向我国境内推销泛人类主义,那恐怕我们也不能答应出售耶路撒冷的要求呢。”
林有德点点头,表示自己很理解。
但林有德心里想的却是,等过几天你就会绞尽脑汁的来要求我提价了,走着瞧吧。
(终于百万字了,比预定晚了二十九个小时呢,惭愧惭愧)
百度快速搜索: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