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好他们之后,我才回到这里。”
“为什么?”
“我哥哥在战前给家里来了封信,说会在开战前赶回家里,我总不能留下一间空房子等我哥哥吧?”
响子挑了挑眉毛,脸上的表情露出些微的兴趣:“你有个哥哥啊?”
“是啊,不过他因为和父亲吵架,所以离家出走了,据说是在各处当小商贩过活,时不时会从邮局寄点东西回来给我,这些年我收到过盖着各个地方的邮戳的信件呢。就在不久前父亲母亲都先后过世了,哥哥似乎通过同乡会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打算回来祭奠一下两位老人。他说要回来的信在疏散命令下达之前才寄到,看样子在邮寄的过程中耽搁了不少时间。”
响子说:“就算他原本计划要回来,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到东京来了吧?”
“是啊,”樱花轻轻叹了口气,“但是哥哥是非常固执的人,我总觉得他有可能不顾战火,拼了命也要回到这里。他要不是这么固执,当年也不会离家出走啦。”
樱花顿了顿,继续说:“我爸爸也是个固执的人,这些年有不少资产家过来,要收购我家的印刷厂和房产,他就是不同意。表面上扯出很多大道理,但实际上,我和妈妈都知道,他就是怕卖掉房产之后,就收不到哥哥寄回来的东西了。因为哥哥到处游荡,根本没办法告诉他我们家改地址的事情呀。”
响子看着樱花的脸,自己的表情也放松下来。
她本来担心樱花是哪个国家安插在东京的间谍,但现在看来完全没有这种可能性,她只是一名再普通不已的东京百姓,为了自己的家人才毅然留守在这里,甚至不惧美国人的重炮。
这一瞬间,响子内心感受到些微的暖意——明明此时房间里因为不能生火而冷得可怕。
响子叹了口气,轻声嘀咕着:“战争这种东西,果然很混蛋啊。”
对于响子的感叹,樱花什么也没说,但她的表情已经表明了她内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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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战事的展开和日本人预料的有些不一样,美军没有再次进入东京湾,而是留下一部分战舰堵在东京湾外,舰队主力则沿着海湾南下。
看起来美国人认为日本的神姬力量已经不足为惧,准备继续摧毁日本最后一点战争潜力了。另外,东京湾外的观察哨报告说早上观察到留守东京湾外的美军战列舰上起飞了神姬,但那神姬在空中逗留了一会儿之后就降落到舰上了。
毫无疑问,美国人通过这种方式,告诉日本人我留守舰队上有神姬,你要突袭可想好了。
天皇的御前会议成员们针对这件事展开了激烈的争执,部分人认为这显然是美国佬的疑兵之计,其实留守东京湾外的舰队根本没有配置神姬,己方神姬已经抓住机会主动出击。
但争论到最后,天皇还是没有下决心主动出击。
实际上,美国人真的留下了海伦和卢娜两名神姬在东京湾外,海伦的装甲需要大约三十小时的维修时间,而卢娜精神力损失严重,但因为美军方面原本就预计她的装甲会严重损毁,所以做了额外的准备,因此她的装甲反而海伦的魔导装甲先完成准备。
因此大清早海伦就开着卢娜的装甲在天空中转了一圈,刻意让日本看个清楚,以此来吓阻日本人,为美军赢得维修装甲和休整的时间。
但实际上就算日本神姬出击,就凭海伦和卢娜两人现在的状况也足以应付——日本神姬的装甲维修状况肯定比美国人要糟糕,双方在疲劳度上则处于同一起跑线,谁也不占优势。
而美军主力舰队南下之前,用大炮把东京湾出口两侧都招待了一遍,除了已经炸了很多次的横须贺之外,工业化程度并不高的房总半岛南部以及海湾西侧的三浦等地也遭了殃。
美国人的一支巡洋舰队还深入相模湾,炮击了开战以后相对平静的沿岸城市。
而美军舰队的主力则一路向西南方向前进,直取名古屋市。
美军舰队根本就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动向,就当着沿岸的观察哨的面南下,遇到疑似日本侦察船的民船还会打灯光信号说“我们最终的目标是炸平吴市”,并且询问“高傲的日本海军到底在哪里”,简直嚣张得不行。
而裕仁天皇和他的御前会议重臣们,也拿这支舰队没什么办法,因为海军主力已经根据黑岛龟人的计划主动出击,而陆军的战姬根本不敢动这支舰队,因为美国总统夏绿蒂罗斯福的座舰就在这支南进舰队当中。
万一夏绿蒂和这支主力一起南下,出动战姬攻击舰队的行为就和送死无异。
这场战争打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