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把一个亲近的人推离自己的生活,从此抬头相见后就只剩擦肩而过,陌路两端,他们一个朝东一个向西,江湖也不及你远。
对于慕容卿,夏无央就是这样的想法。
每一个女孩都有一颗矫情的心,嘴上说着走的越远越好,其实心中比谁都希望可以有一个肩膀依靠。只是相较于慕容,她更希望给她肩膀的人是凰华。
不给肩膀,给个解释也是好的,她没出息的想。
抱着恍恍惚惚不知所云的思绪,夏无央晃晃悠悠的回了房间,明亮的杏眸如今哭成了核桃,罢了,好歹是圆的。
彼时相隔甚远,她抬头就见黑衣绰绰,玉立如兰的师叔——
许蜉蝣。
在夏无央的印象中,这位师叔常年着深色系衣裙,大多数是黑色,深沉而高冷,就像天边的一颗星,崖边的一株草,多以鼻孔对着别人,眼神孤高傲然。据说,为了继承符箓山,师叔至今未寻道侣,就是男宠也无一个,真真的冷心冷肺,薄情寡义。
这副模样,时常让她面对师叔时反思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许师叔一枚灵石没还。事实证明,她和许师叔不止是一枚灵石的关系。
被门神许师叔这么一冻,夏无央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也收敛的差不多了,调整了下面部表情,她不卑不吭的来到许蜉蝣跟前。
“许师叔——”
轩辕晴说当年自己看到许师叔同叶心怜二人曾秘密相谈,话中提及关于她亲父的问题。就在前些时候,鸣鼎大殿上,这位师叔还就她放跑魔宗一事发难……
无事不登三宝殿,师叔这番作态,可见在门口守她许久了。
“不知师叔前来,所谓何事?”
“你不邀我进屋坐坐吗?”
“无央顾虑不周,这就请师叔移步屋内。”恭谨的开门,夏无央站在一边引着许蜉蝣入了屋,心中却更是疑虑。
许蜉蝣撩了裙摆随意的坐于八角桌前,修竹般的举动透着股拒人千里的距离感,坐下后,眼神淡淡飘了过来。
“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吗?”
“……”莫名其妙的对上许蜉蝣视线,夏无央摇了摇头。
“你就不好奇为何当年夏明歌的贴身玉牌会出现在慕容九手中吗?”
她恍然——
的确,依照叶心怜话中所说,当年自己的娘亲若是和亲爹发生了关系,按理说应该守着她亲爹不离不弃才对啊,怎么没事干跑去慕容九面前刷存在感?若非如此,自己小时候也不会被慕容卿莫名其妙的嫉恨,甚至误以为自己亲爹就是死去的慕容九。
许蜉蝣坐在桌前,冷着脸蹙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她勾了勾唇,“掌门师兄本是打算看在多年情分上,欲把你永身监-禁于浮屠山。可师叔祖对魔宗之人深恶痛绝之事人尽皆知,他那日在大殿,亲自发话,发落你去十三黄泉境。能够被师叔祖他老人家这般记挂,你当真是天华派里头一份。”
语调声线从头至尾都保持一致,立在边上的夏无央也分辨不出这位师叔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她。如果是刺激她的话,那么师叔她可要失望了,因为早在天黑之前,她就已经被刺激了一回。
于是她只能选择默不作声。
等了半晌,许蜉蝣突然嗤笑着又开口,“对于夏明歌,我心中到底是不服。同为天华内门弟子,凭什么云师兄喜欢他,折隐师兄也喜欢她,就连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慕容九也对她要死不活?”
这话你问我还不如问问你嘴里爱我娘爱的要死不活的人来的快。当然,这三人如今一个重伤昏迷不醒,一个入魔同仙门势如水火,还有一个……死的连渣都不剩。
“可到了今天,我终于明白一些了。”
许蜉蝣饶有深意的盯着夏无央的脸瞧了瞧,用手拄着头,蹙眉的样子显出一丝苍老的疲惫。“当年,在心魔阵中,被慕容九强、迫的人并非你娘,而是我……”
当年上古秘境大开,因为破关之事,许蜉蝣晚了众人一步踏入试炼。境界不稳,加之秘境凶险,枯败的山林间时常有凶兽出没,夜哭山是上古魔宗地宫所在,阴煞之气浓郁。她步入山中,很快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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