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霁支起身子从座位上勉励站起,提步欲走之际,跪在地上云南直直蹭到他身前拦住云雪霁去路。
“师傅,恐怕小师妹她已经……找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
“三日前,我被师傅手中刺鼠引至望断崖,见一青面鬼扮相之人将吓到小师妹,那人如果徒儿没看错,定是慕容卿无疑。当时师妹受惊身形不稳,是徒儿……是徒儿一时鬼使神差,想要把她为师傅除去,所以引了道罡风,推小师妹掉下了望断崖……”
听了云南解释,云雪霁惊怒交加,连话也未回,甩了袖子踏风而去。他所到不是别地,正乃凰华的寝居。恰逢凰华困倦,却未曾睡下。
“师叔祖在上,还请您秉公为师侄主持公道!”
似睡非睡,凰华不满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整个天华派,上至掌门君迟陌对夏无央失踪一事忧心忡忡,下到整个天华弟子谣传着魔教蠢蠢欲动之事。云雪霁一路走来均听了个七七八八,唯独师叔祖凰华镇定自若,一副没永远睡不饱的样子。
显然凰华知道云雪霁所问何时,也不多言,“慕容卿已认罪伏法,刚刚才去了掌门大殿,如今应该正跪在殿外等慕容钰出面同君迟陌主持事物始末。”
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云雪霁,一撩衣袖,睡死过去。
当真是个心大的。望着床上师叔祖,云雪霁心中无力。
夏侯胜得了消息,一早闯入了掌门殿。吹胡子瞪眼只想活刮了地上跪着的慕容卿。夏明轩目光幽深,右手紧握成拳,立于父亲身后。
“为何害我外孙!”夏侯胜克制半晌,问出心底疑惑。
跪在地上的慕容卿闻言镇定一笑,“夏师侄可还记得我父亲慕容九?”
“慕容九?”夏明轩咀嚼,“在座的哪个不知其当年是如何对吾姐死缠烂打,闹到两派一度关系搁置的。”
“你!”
“若此事真要揪来,慕容九对吾姐的纠缠,再加你对无央的加害,整个天衍宗都不及偿还!”
气笑的慕容卿也不辩驳,只继续道,“当年我父亲被妖女夏明歌迷惑,把我娘独自一人置于家中不管不问,犹如笑柄般认人置喙,尽皆拜那个妖女所赐!”
“不过老天总是开眼的,谁也不曾想一个上古秘境,竟然可以发生这样有意思的事情。”
“你什么意思?”
直觉不好的云雪霁上前一步想要阻止慕容卿接下来的话,但夏侯胜反而出手拦了他。
“让他说!我到要看看,我的女儿如何对不起你们慕容家!旧账新账,便在此一并了解!”
许蜉蝣跨门而入时正巧听到这样一句,想要出声阻止却已经来不及,慕容卿斜眼嗤笑,神情诡异。
“上古秘境,父亲陨落其中,其尸体被天衍宗弟子抬出时,手中紧握的便是夏明歌的腰牌!据活着出来的人透露,秘境中有一幻阵,可让人见其所想,观其所听。若是心有邪念者,还会发狂放、荡!”
“胡说!”
“胡说?据当日所见之人传言,夏明歌衣衫褴褛,之后不出十载便离山还生下夏无央那孽种。如此生辰和岁数刚巧吻合,如何能否认这此间始末!”
在场众人被慕容卿口中所吐之言尽皆震慑,他们一直以为,无央应该是折隐师兄(弟)之子,却未曾想到如何会变成了死的连渣都不剩的慕容九?!
惊愕异常的几人只顾着陷入回忆不可自拔,却未来得及看到一旁早已面色惨白的许蜉蝣。好在她察觉到失态后隐去慌乱,等到众人回神之际再无端倪。
君迟陌几番思量,率先打破沉默,“既如你所言,无央便是你的妹妹!如此对待手足至亲,你可想过天道谴责!”
“天道谴责?只要夏无央一死,心魔已除,即便是天谴又有何惧。不妨说了吧,我自打会观命演算以来,第一件事就是给她演命,早已测出在她5岁这一年会有一生死劫,死于亲人之手!我不过顺天而为,哪里来的天谴一说。”
啪——
“糊涂!”
大厅内响起掌掴之声,清脆利落,慕容卿瞪大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扇他的人,怒气汹汹的咆哮,“这本来就是夏无央那个孽种欠下我的因果,如今我把其讨回,何错之有?!”
急匆匆从天衍宗赶往天华派的慕容钰一进门便抬手扇了跪在地上的祖孙一巴掌,“你还敢说何错之有?当年我为凰华道祖批命,这份因果足以助你在天华中安稳修炼,而你呢?拘泥于莫须有的因果循环还不自知,更是犯下天衍宗禁忌!”
顺了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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