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着嘴,笑得很开心。
“你们要在这里玩几天?”记英问道。
“明天就要出发去普者黑了,”叶小溪说。
“很美的,”萨朗说,“我跟阿爸去过那里。哦,记英去过吗?”
记英摇了摇头,诚实地说,“没有。”
“改天我带你去,好吗?”他很没谱地说出这句话,怕会遭到这个女孩子拒绝。
记英咬了口鱼肉,想了想,说,“好啊。”
萨朗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卸了下来。
聊到开心,记英没有了刚开始的羞涩,唱起了哈尼族传统的民族歌曲,萨朗吹着竖笛为她伴奏。
欢快的声音从记英的口中发了出来,她的声音很有特色,很明朗又有些浅浅的沙哑,悠远婉转的旋律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叶小溪和沈凉清为他们鼓掌,打着拍子,一簇火苗在瞳孔里燃烧着,跳动着。
然后,他们围着篝火牵着手,一边唱歌,一边跳舞,叶小溪踢着腿,跟着记英唱歌的旋律,望着沈凉清明明灭灭的如刀削般的侧脸。
那天晚上,在叶小溪的脑海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她的男孩和那两个淳朴的年轻人带给她轻盈的快乐,就如同天堂凤蝶淡蓝色的翅膀。
美好的不真实。
一支舞完后,萨朗握住了记英的手,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说,“记英,我喜欢你,很早很早以前就开始喜欢了。”
女孩的眼睛里闪耀着明亮如星星的光泽,愣愣地看着这个真情向她告白的年轻小伙儿。
“征求你爸妈的同意,你就嫁给我,好不好?我会一辈子都对你好的,”健壮的哈尼族小伙子庄重地说出自己的誓言。
叶小溪在一旁为他捏了一把汗。沈凉清看了女朋友一眼,小声说,“你捏疼我了,叶小溪。”
“哦!”叶小溪松开他的手,缩了缩脖子。
记英将手放在萨朗的脸上,点了点头,说,“好。”
“真……真的吗?”萨朗激动地问道。
记英又点了点头,真诚地说,“你说过的啊,要带我去普者黑。”
萨朗一把抱住娇小的记英,在原地转着圈,大声说,“我好开心啊!”
他们俩则在一旁会心的微笑,这一天,萨朗和记英是主角。
第二天,跟萨朗和记英告别后,两人到普者黑转了一天,当晚回到了丽江。
算了算,他们已经在云南玩了好几天,妈妈已经打来电话,让他们注意安全,早点回家,云云。
叫小艺的女孩看到他们回来,很是开心,站在门口说,“你们回来啦?真好。”
小艺的奶奶也走了过来,“玩的还好吗?”老人的耳朵有些不好使,说话的声音很大,一头雪白的发。
“还不错,”沈凉清说话也提高了音量。
“快过来吃饭吧!”奶奶笑着,牙齿已经掉了几颗,嘴巴褶皱像个包子,慈祥可爱。
后来,他们又去了东巴许愿架,叶小溪郑重其事地挂上了许愿牌。
沈凉清问她写的是什么。
叶小溪绷紧嘴,摇了摇头,不告诉他,说出来就不灵了。
他看了叶小溪一眼,也没有继续问。
“叶小溪,我渴了,要喝水。”
然后,她乖乖地跑去买水。
趁着她买水的功夫,沈凉清走到她挂牌子的大体位置,很容易找到了她娟秀可爱的字迹,上面写着:
此生只有一个愿望:凉清,我的爱人,幸福安康。
她这一生,只有这一个愿望。
沈凉清在原地望着那个写着她字迹的牌子,眼睛有些干涩,他愣了好久好久。
突然很怕有一天,自己会丢下她,不能跟一起走到永远,将她遗落在路上,那将是此生最大的遗憾。他已经做了这么多,放弃了这么多,所以,最后,无论如何,她一定要在才好。
周围很多情侣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心愿,虔诚而郑重其事地挂在许愿架上,闭上眼睛,双手合十,默念着些什么,希望愿望可以实现。
叶小溪拿着两瓶水走了过来,递给沈凉清一瓶,说,“喏……喝吧。”
沈凉清接过水,微笑着将她拥在怀里,她环住他的腰。
又在丽江玩了几天,感觉叶小溪有些疲倦了,他才说,“我们回B市吧。”
叶小溪点了点头。
是啊。无论这里的生活多么美好,终有一天,还是要回到那个繁华忙碌的大都市的。
只是,她将永远记住在云南的日子。
只有他和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