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起一边的唇边,泛了一个邪邪的笑。
好久都没动拳脚了,还真怕一直没有人陪她练练,这一身筋骨会生绣呢。
轻手轻脚地将榻上的被褥摆了摆,窝成一个人型,看起来就像是她还睡在上面一样。然后人一闪身,躲到帐幔后面。
窗外的响动从最开始的试探到后来的几近放肆,终于,“砰”地一声,窗户被人从外推开,一个身影纵身跳了进来。
落地时响动大了点,吓得那人又站了好一会儿才赶再动。
凤羽珩鄙视地翻了个白眼,心道原来是个废物。
可那废物自己可不这么认为,只见他掂着脚,一步一步往床榻边探索而来,还不进地甩一下头,拨弄一下掉到额前的碎发。
凤羽珩夜视能力很不错,虽然那人蒙着面,但依然可以从身形看出是个男子。特别是一双单凤眼露在外面,几乎让她一下子就在原主的记忆里把这个人给挑了出来。
原本是他!
很好!
她翻转手腕,瞅着那人终于走到床榻边,一只手往被子上探去。
她伸出脚来,就在那身体前探的同时用力往其小腿处一勾,废物同志一下就栽倒在床上。
原本鼓起来的被子塌陷下去,废物同志这才意识到床榻上根本就没人,自己上当了!
他想逃跑,可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拳脚悉数落在身上,一下一下招呼得他根本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趴在床上任其拳打脚踢。
凤羽珩也发了恨,一只手抚到腕间,三两秒的工夫就摸出几枚针灸用的银针夹在指缝。
只见她一手为拳,一手为掌,掌上还带着针,许久没活动过的筋骨可算锻炼开了,直把那人打得连求饶都没了力气。
外头守院的黄泉一早就听到声音,可闯进来时,却看到自家小姐正打得痛快,便也没急着上前,干脆倚在屏风上笑嘻嘻地看热闹。
直到忘川清玉也被动静惊醒,几人这才一齐上前,问向凤羽珩:“小姐,怎么回事?”
凤羽珩少有的现了调皮,指指床榻上被打得半死的人:“半夜闯进来一个小贼,直奔着本小姐床榻就来,想来是个采花贼。”
那贼人一听这话不干了:“我才不是采花的!就你长得那副样子,鬼才要采你。”
凤羽珩乐了:“哟,你还知道本小姐长什么样,这么说还是熟人?忘川,揭开他的面罩看看。”
“不行!”那人一听这话哇哇大叫,也顾不上身上的伤痛,一翻身就站了起来,结果没站明白,又趴地上了。可他依然很努力地往门外爬,同时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道:“老子今天认栽,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回来报仇。”
“忘川!”凤羽珩生气了,“他说他还要来,给我打,往死里打!咱们大顺朝有没有自当防卫这条法律?打死个半夜闯入女子闺房的贼人不用坐牢吧?”
忘川一脚把那人直接从门口踢到了院子里,同时道:“小姐放心,您是未来的御王妃,什么法律跟您也不挨着。”
黄泉一见忘川动手了,再也按捺不住,喊了声:“小姐让我也玩儿一会儿。”飞身就出去跟忘川一起招呼那废物了。
凤羽珩端了一碗凉茶,笑嘻嘻地依着门框当指挥:“左边那条腿,再多踢两脚,他还能动呢!右胳膊右胳膊,别让他张牙舞爪的。”
“小姐放心!”黄泉笑道:“他再敢挥那爪子,我直接把他这条胳膊给卸了。”
院子里这番动静,自是瞒不住其它人,很快的,所有主子下人全都起了来,就连凤子睿都揉着睡眼跑到她身边:“姐姐,怎么半夜还在打架呀?”
她揉揉孩子的小脸,问道:“子睿怕不怕?”
子睿摇头:“不怕。子睿是男子汉,以后也要学功夫,要保护娘亲和姐姐。”
“好样的!”凤羽珩开始思量起让忘川和黄泉教子睿功夫的事。
姚氏有些害怕,上前来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羽珩面色一沉,瞪了那一眼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人,冲着忘川黄泉喊了一声:“住手吧!”然后再吩咐孙嬷嬷:“去舒雅园跟老太太报,就说有贼人夜闯柳园,从我的窗户外面爬了进,直奔着我睡觉的床榻就摸了过来。正巧我夜里起身喝水,贼人被抓了个正着。”
孙嬷嬷应了声,赶紧就去了。
凤羽珩再跟忘川道:“同样的话,去跟我父亲说。”再想想,“恩,眼下他应该是在如意院儿陪着金珍呢。”
忘川冷笑了下,也迅速离开了。
凤羽珩这才回答姚氏:“母亲都听到了,前因后果就是这样。”
姚氏吓得不轻,凤羽珩是个大姑娘,半夜被人爬了房,这可怎么得了。不由得埋怨了句:“看你以后屋子里还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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