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舞夕把身体蜷在一团,旺财被她紧紧抱在怀里,但这样也无济于事,年底这里是注定要冰天雪地的,根据季风和气候影响,波罗的海的水质又淡又浅,一到冬天都要结冰,所有的商船几乎都要破冰前行。
舞夕和自己跳海之后,保暖措施一直跟不上,她并不像自己从小不当人似的锻炼,在加上一直饮用冰水,多天不进食,身体已经十分虚弱。
文森特比自己大上5岁,身体也比较健壮,后来自己问过才得知是家族里面的长男,被胞弟陷害才被流放苏联做了乞丐。
看来又是家族争斗的牺牲品,这样的事情还是少问,不被卷入是最好。
“文森特,拜托你先划一下。”吴思嘉的声音平稳,拥有让人不由自主就深信的魔力,在这个境地里面,他已经成为了现在这个临时同盟的主心骨,不管环境或者情况多恶劣,他总能保持那另其他小孩望尘莫及的成熟和智慧,带给同伴自心底产生的信赖感,最后战胜一个又一个的困难。
“好!”德国小孩文森特秉承了其国家的严谨作风,对与自己要做每个事都认真到极点。让这个亚洲男孩说的每个命令都坚实贯彻到最彻底。
在文森特的眼里,这个男孩简直就是神奇的化身,他懂的通过云层的变化来预测天气,懂的观测星星来判断走向,懂的洋流的动态来矫正路线,他依靠一块破布和自己的大拇指就精确计算出前进的时速,他知道利用这艘快艇上的渔具把钓起的淡水鱼分解取出脊椎处的水状液体食用,他甚至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没有任何用处的发动机拆除成一个个关节和部分,用里面的电线把铁皮外壳、电路板、以及从船体其他部位上卸下的木板,捆制成一个简易屏风用来遮挡凌厉的海风,他把船上的仪表灯和电瓶全拆了下来,用电线乔接使它在能在夜晚当灯泡使…
这个男孩究竟还有什么是不会的?
吴思嘉脱去衣服,把舞夕抱在身前,将她冻的发红的脸贴住自己火热的胸膛取暖,在把这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盖在她后背,在此之前他的所有衣服都已经加给了舞夕。
一阵冰天的海风从屏风的边角里钻了进来,吴思嘉就这么没有靠划船运动身体了一小会,全身就已经开始发凉,冻的他瑟瑟发抖,牙齿打颤。
舞夕静静伏在这个男孩胸口,看着他腹部4个子弹所造成的伤痕,尽管他从没说是在电梯里为自己挡的,但自己又怎会不知?
将把抱着男孩腰部的双手紧了紧,感觉到了切实的温暖:“思嘉君,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怎么可能?讨骂是吧你?”吴思嘉加快了手里划船的动作,借此来抵消刺骨的寒冷,“我看你就是讨骂,一天不骂你你就不舒服。”
舞夕甜甜地笑着:“如果是思嘉君的话,就没有关系。”
“……”听到这个台词就知道这妮子小小年纪就已经被他们国家的变态社会理念折磨不轻,骂她还觉得理所当然,还觉得是幸福,自己除了无语还能采取什么应对措施?
“如果能活下去,思嘉君你教我武术好不好,你打架的时候最帅气…”舞夕喃喃道,声音越来越低沉,“我还想向你学知识,你知道的东西好多,你思考问题时候的神态最吸引…”最后没了声音。
吴思嘉大惊,她不会是冬季呼吸道感染导致发烧了吧!?眼下的情况除了裸露身体和脱水外最大的困难就是疾病,手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是有,自己的医学知识只局限与书本,这个专业领域没有实践的话,知识等同于没有。
伸手一探,果然已经有了微烫的感觉,以她的身体和环境的影响撑到现在才生病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吴思嘉心急的厉害,现在是白天,天气晴朗,还能看见天上形成的积云,有积云就有可能是已经靠近了陆地;风力没变,但潮汐和波浪却变强,可以肯定陆地就位于顺风方向。
“坚持啊,美女!快到陆地了,咱能活下去的!”吴思嘉也不管舞夕能否听见就对她喊着,“在我印象中女性的体质普遍好于男性啊!你定能行的。”
“为什么?如果是体质的话,不都是男性好于女性么?”文斯特突然插话道。
妈的,临时撒个谎让病人增加点心理信心你懂不懂啊!吴思嘉瞪了文斯特一眼,没好气道:“问我为什么?你没见街上冬天还见女人穿裙子逛街吗?你有见冬天男人穿沙滩裤逛街的吗?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是哦…”文斯特想了想,确实如此,嘟囔着“看来女性体制确实天生比男性好。”
吴思嘉才没空管这个德国笨蛋,他看到了远处有一个黑点,似乎是轮船,心中大喜,如今情况已经很恶劣,还有一个病患,就算是苏联方面的人,也只能拼这一回了。
在一堆的武器里面翻了翻,掏了一个手雷就用力往水面上扔去,“轰”地一声,整个水面被炸起老高,而对面的船只似乎没有发现,吴思嘉一发狠,把从日本特务那里搜刮来的所有手雷,炸弹,全往水面上一个接一个的砸,一个又一个高溅的水柱这一不寻常的情况和响声,吸引了对面船只的注意,终于鸣着笛声靠近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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