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朝她使了个眼色。
我还在猜测项夫人喊她做什么时,那个套装女人两个大跨步就到了项鸿成面前。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象拎小鸡一样拎住了项鸿成的衣领,“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在灵堂里回响。
有血迹从项鸿成的嘴角渗出,套装女人松开了他,重新退到了一旁。项鸿成侧着头,好一会儿他都没再吱声。
项夫人的狠毒超出了我的想像!
“鸿成,确实是你造下的孽,但是,我不能停下我的恨。所以,以后你别再说这些话,管好你自己,我们还是好夫妻。我不但不会伤害你,还一辈子好吃好喝的供着你。”项夫人微笑着,“那时,你说过的,你只求荣华富贵,只想一生安稳。你不是都拥有了吗?怎么了?现在醒悟了,项鸿成当久了,你想做回你的华景辰?还是觉得自己扛不住良心的谴责,迷途知返想做一个好人了?鸿成,好人不是那么好做的。”
“不要伤害小影,她已经吃了你太多的苦头了。几次她都死里逃生……”项鸿成慢慢的侧回了头,低声请求。
这回项夫人没喊套装女人,而是自己伸长了手在他脸上狠狠的抽了一耳光,“鸿成,别以为在我面前装懦弱,装蠢装笨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你给她送过几次纸条,你以为我不知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的心里到底装着谁?”
那些莫名其妙的纸条原来都是项鸿成让人递给我的么?那他又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一切都项夫人在搞鬼呢?怕我不相信,还是没有更确凿的证据?宁航死的时候,我不但收到了铅字,一叠血腥的照片,还接到了电话。如果项鸿成是为了保护我或提醒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每一次你都截住了。截住了就算了,你还编瞎话迷惑她。”项鸿成愤怒的喊道。
“贱人,你看清楚了,她是陆沉香的女儿。我的儿子还躺在这里呢,你有脸跟我叫,你这是想你女儿死得快一点啊。”项夫人厉声道。
我眼皮一跳,暗呼不好。不等我作好心理准备,那个套装女人果然欺身上前,抓住我的头发,左右开弓,连扇了我四五个耳光。
直扇得我头嗡嗡响,眼前无数金星在冒。我被狠狠松开后,站立不稳仰摔到了地上。钻心的疼痛,项鸿成还在替我哀求。我闭了闭眼。我会这么蠢,肯定是遗传了这个蠢男人。
审时度势学不会那就闭嘴啊!不说话会死啊,他不死我要被打死了。
“鸿成,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弄死她。”项夫人敛了神色,指着我露出凶狠的表情。
项鸿成终于闭上了嘴。
“轰。”一声巨响。
站着的人都惊了,齐齐转头看大门口。我躺在地上,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门口,索性便盯着天花板看。
这一看,差点没把我的魂吓掉。之前进地下室时,我也没抬头看过天花板。现在躺在地上,瞧得清清楚楚。
灵台上方的天花板上悬挂着好多幅照片,从左面过去,依次是一个中年妇女,中年男人,接着是宁航,然后是古古,我阿娘,白新安,季美鸿,张锋,我母亲陆沉香。
这些照片是什么意思?我拼命的转动着思维,除了那两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女,其他的,有一个共同点,都是死人。
而那两个中年男女……会不会是古古的养父母?这一排照片上的都是死人,这些人……全都是项夫人下手杀的吧?
毛骨悚然的感觉爬满了后背,我的照片是不是很快也要被挂上去了?
有脚步声匆匆而来,那个老女人跑进来了。
“夫人。”她略略急促,“岗亭那边来了消息,来了一辆军车,拦不住。从监控里看,向我们这个方向来的。”
我看到项汇成的指尖颤动,心中一震,难道是他通知的人?想到我来这里时接到的最后一通电话,李崇年说,他已经在想办法了。我曾听韦清元说过一次,李家是有军方背景的。
所以,项鸿成来这里之前,把实情告诉了李崇年吗?
项鸿成一直就知道项夫人那么狠毒,也想过办法救我,只可惜每次都被项夫人截住。或者正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让他不敢轻易把实情告诉李崇年或者其他人。
“小陌,把陆只影跟白云朵关一块去。”项夫人吩咐道,说完后,她看向项鸿成,“鸿成,几十年的夫妻了,今天算是到头了。你电话打给谁了?你让谁来抓我了?”
项鸿成面色苍白,额头上的汗水一颗一颗的往下淌着,面对项夫人的逼问,他特别怂的否认道:“没,没有,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