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戏志才正在杜尘的书房之内慢慢的喝着茶,看到杜尘走了进來,戏志才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朝着杜尘迎了上去。
“志才可是稀客啊!”看到戏志才,杜尘将脸上的担忧埋藏在了心中。
“思朗这是在责怪忠吗?”戏志才看到杜尘,微笑着说道。
凝视着戏志才,杜尘并未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异样,但是杜尘却能看出,戏志才的身材多少有些显瘦,而他的脸色也比以往苍白了一些。
“志才脸色为何如此苍白。”杜尘埋不住心中的疑惑,然后开口问道。
听到杜尘的话,戏志才的表情微微一滞,不过他很快便掩盖了下來,戏志才急忙摇了摇头:“还不是那日喝酒喝,那真是毫无知觉,昏天暗地啊!尤其思朗你,那叫一个凶残,我等皆佩服不已。”
戏志才的话让杜尘多少有些汗颜,这也让他沒有注意到戏志才脸上的些许变化,杜尘尴尬的一笑:“让志才见笑了,那日的事情,尘却是沒有丝毫印象了。”
“此事不提也罢,不知志才找尘所为何事。”杜尘摇了摇头,他不想继续纠缠那日酒醉的问題,毕竟对于那天的事情,自己已经沒有任何的印象了。
戏志才看了看杜尘,然后沉声说道:“怎么,难道沒有事情忠便不能來找思朗你了。”
杜尘微笑着摇了摇头:“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志才被任命去白马,而今日志才你便登门拜访,尘想志才你不仅仅是來这里讨杯水酒这么简单吧。”
“你啊你。”戏志才摇头笑道:“不要将所有事情都想的太过复杂,不日忠便启程前往白马筑城了,今日來此是为了与思朗你告别的。”
“呵呵,也对。”杜尘点了点头,戏志才这么说也不错,毕竟志才去了白马,不等袁军大军攻破白马他是不会回來了,这至少需要几年的时间,所以说自己要好些年看不到志才了。
“不过……”杜尘有些欲言又止,他的表情多少有些担忧。
戏志才显然知道杜尘在担忧什么,他摇了摇头:“思朗的担忧忠知道,但是此行忠非去不可,想忠在丞相麾下出仕这么久,但是却寸功未进,志才不想老死许昌城,出去活动活动也是件好事。”
看着志才,杜尘发现他确实略显老态:“志才说的这是哪里的话,志才你正值壮年,想要为孟德效力的时间还多的是,何必非要如此冒险。”
戏志才的眼神微微有些暗淡,不过他很快便掩盖了过去:“思郎此言差矣,你我、奉孝三人同时投效丞相,但是唯有忠至今都未建寸功,忠也有愧与主公的信任,如今可算有了机会,忠又怎么能放弃。”
“而且,此行虽然危险,但是未必就毫无生机,白马毕竟是我军的地方,袁军就算是想动手,也会有所估计的,思朗你就安心就好了。”戏志才出言安慰道,对于杜尘的担忧,戏志才颇为感动,不怪自己视杜尘为至交好友。
“志才之言也不无道理,小心些确实沒有什么危险,而且,以志才的智谋,就算袁军就算耍什么阴谋诡计,志才也能以智破之。”杜尘点了点头。
既然志才有心杀敌,自己确实不应该在此给他泄气。
“哈哈哈。”志才朗声大笑:“这才是忠认识的杜尘杜思朗,难道忠就如此不才,去了白马便必死无疑吗?”
“哈哈哈。”与戏忠相视一笑,杜尘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而刚刚压在自己身上的丝丝阴霾也烟消云散,看來,确实是自己多心了。
“白马筑城不过是想暂避袁军锋芒,要与袁军决战,白马并不是一个好地方,所以志才应该知难而退,适当的时候便立刻撤兵。”杜尘嘱咐的说道。
“思朗莫非太小瞧我了吧,这些还需要你跟忠说。”戏志才撇了杜尘一眼。
“思朗,忠倒是要劝你一句,虽然你大权在握,但是依旧要分清主仆,我等皆要辅佐主公,不得有半分逾越之心。”戏志才看着杜尘,他的眉头皱的很深。
戏志才的话让杜尘一愣,他不明白戏忠为何如此说:“还望志才言明,我认为自己沒有半分逾越之心,你为何又这样劝尘。”
戏志才微微的摇了摇头:“思朗确实毫无野心,从出仕主公之初到现在一直都沒有,但是,思朗你也要清楚,虽然你沒有野心,但是你的势力却是让人感到担心,你或许不想谋反,但是谁又能保证你麾下之人沒有此心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