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杜尘与琴夕吃过饭后,又温存片刻,随之杜尘着人带领,前往徐州大狱。在铁牢外,杜尘看着牢房内一名长相儒雅的男子,也就二十几岁光景,“他便是张燕?”杜尘问向身边的徐州精兵。“是的,先生!”一个徐州精兵回答了一声,打开牢房,几名徐州兵提刀而入,警惕地看着锁链缠身的张燕。张燕慢慢睁开眼睛,一双虎目巡视了一番,冷笑一声。正欲说话,突然眼神一愣,很是吃惊。
“是你?”
“是我。”
“你来了?”
“我来了!”
“你本不该来的!”
“但我还是来了!”
“杜尘杜思郎?”
“张燕张子安?”“哈哈哈哈!”说完这段无厘头的对话后,两人同时爽朗的笑了起来。杜尘暗暗点了点头,心道:“不愧是张燕,果然一身侠骨。”忽然瞥见门边一碗尚未动过的白粥,皱了皱眉说道,“你在这里吃的是这个?”他回身望了一眼身后的徐州精兵。那些徐州脸上有些羞愧,但是还是有一个上前来说道,“启禀先生,城中今日缺粮……所以……”杜尘看了一眼那徐州兵,又看了另外那些,顿时心中明白了一切,这些徐州精兵如此深恨黄巾,如何会善待张燕?他随即看了看张燕,顿时现张燕身上犹有鞭痕。“给……给张将军去了铁链……”杜尘叹息道。“这……”“去吧!”“是!”一个徐州精兵上前,恨恨地看了张燕一眼,手法粗暴地拉掉张燕身上的铁链。原先张燕本就在那日受了重伤,后又被看守的徐州精兵鞭打,早已失了气力,全靠这铁链固着身姿,如今链条一去,张燕顿时倒在地上,但是他仍然咬牙坐起,靠着墙头直直看着杜尘,沉声说道,“多谢!”杜尘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随即问道,“吃了吗?”“……啊?”张燕有些莫名其妙。杜尘苦笑着摇摇头,对着一个三国时期的人就问一句吃了吗?人家如何能理解?唤过一个精兵,耳语了几句,取出一贯钱予他,那精兵犹豫了一下,点点头离开了。“你们先下去吧……”杜尘说道。“这……”那几名徐州精兵有些犹豫。“你看他这样,某不是还认为他能挟持我?”杜尘的一句话让张燕听了有些不舒服。几名徐州精兵退下了,但是还是守在不远处。张燕上下打量着杜尘,暗暗点头,心道:“不愧是大贤良师看中的人。”没过多久那徐州兵就回来了,还取来食鼎一只,柴火若干,其后,还有一名精兵带着一些生肉。“这是马肉……”杜尘对张燕解释道,“如今这徐州城,要是吃肉的话那可真是大价钱了,这马肉就是你们……”说到这里他有些尴尬,怎么说呢,说这本来是你们的马,被我们射死了,如今要吃了它?张燕看着杜尘生火架起锅鼎,放入冷水,心中很是疑惑,答道:“可以理解。”杜尘看了一眼张燕,随后说道,“理解就好,子安,火锅,吃不吃?”
“火锅?”张燕皱着眉头看着杜尘。笨啊,你这样说他怎么能听明白?杜尘暗暗对自己说道。这时候,原先那个徐州兵又进来了,取来了一些佐料,正是杜尘急需的,随后又是带着恨意看了张燕一眼,出去了。杜尘用筷子夹起一片马肉,吹了几下,沾上些佐料,呼哧呼哧地吃了下去。张燕顿时就明白了,闻着那香味,喉结动了动。“来啊,一起!”杜尘邀请着,张燕深深看了一眼杜尘,舔舔嘴唇,于是吃力地起身挪了过去。“呀!”杜尘忽然想起一事,说道,“怎么能没有酒呢!”顿时屁颠屁颠跑出去了,大牢的门竟然就是这样开着。“……”张燕看了一眼那门,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长长叹了口气,“……门外还有精兵把手,出不去的……”也不知他这借口说说与谁听。“这杜思郎果然是个妙人!”张燕坐直了身体,整了整凌乱的衣衫,对着鼎内翻滚着的马肉望也不望,闭着眼睛等着杜尘。没过多久,杜尘就拿着一个酒囊与两只杯子回来了,见张燕一动不动等着,顿时笑呵呵地说道,“张将军果然不凡啊!请!”杜尘给张燕倒上了酒。张燕心中不禁有些激动,举起杯子颤抖着想先敬杜尘一杯,谁知杜尘低下头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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