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昨晚我已经表态,胖普屯人不再追问我的“主人”是谁,我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要求,他们多半也由得我去。所以我把随身的背包洗净拆开,向大妈们讨了针线和制衣剩下的棉布亲自缝上,改成一个更具半身人风格的背包,与我的造型相适应;包里那位也有了“单人间”,不必再跟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挤在一起了。
豌豆花对待我的态度比其他半身人要随意得多。她略带好奇地问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做“那位大人”的女祭司的,我含糊地回答“有一阵子了”,她不满地哼了一声,又恢复了刚见面时那种冷冰冰的劲儿。
我不以为意,见她今天穿了一身碧绿色的裙子,便说:“你又穿了绿色啊。”
她警觉地盯着我:“你想说什么。”
我笑笑:“绿色很衬你。”
她脸上快速地掠过一抹红晕,嘟起嘴道:“你又没见过我穿别的颜色,怎么知道绿色衬我?女祭司果然都很讨厌。”
我像男生那样挑起一边眉毛,微微侧着脑袋说:“你讨厌女祭司?看来,那个麦隆屯的女祭司,你不怎么待见,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阿曼,”她白了我一眼说,“明天晚上你就能见着了,不用人介绍,全场笑得最欢、穿得最花哨的那个,肯定是她。”
“是因为她的身份,还是因为她的性格?酒神女祭司,选的应该是获胜屯子里最受欢迎的女孩子吧?”
“是啊。”她凉凉地说。
“如果胖普屯胜出,你不就是新的女祭司了吗?”
据我观察,豌豆花应该是这里最出挑的姑娘。屯子里的年轻人们络绎不绝地在她布满陷阱的家门口徘徊,想要受邀通过那道窄窄的橡木门。豌豆花·沃特金小姐,顶着一头灿烂的金色卷发,牛奶色的皮肤上有一层细小的透明绒毛,心形的小脸上嵌着一双大大的淡绿色的眼眸,粉色的嘴唇像花瓣一样柔软——我见过的大多数半身人少女都长着一张红扑扑的圆脸,不能说不可爱,却没有豌豆花这么清秀;说起来,她的确很衬绿色。
豌豆花听了我的话显得并不开心,她皱起眉头说:“我希望不会发生那种事。”
“为什么?”
她抿了抿嘴没有回答,转身把话题岔开了,建议我去看看居民们是怎么为庆典做准备的,凑凑热闹。
我以感谢大妈们为我缝制衣服为由去了议会厅。那里一夜之间堆满了各种食物果品、蜡烛、装饰用的花边和松枝之类,这些东西将在今晚装进羊车运往北边的湖区,连夜卸货布置;明天清晨才会采摘长老南瓜,作为压轴贡品最后送过去。
从集中做准备到举行庆典的这两天,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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