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可是我为什么会像饼干?!”
“噗……”
秦舒这一去去了很久,差不多过了半小时才回来,身后还拖着个意想不到的尾巴,门才刚推开,一个人影就像风似的卷了进来,直奔肖宁的床头,“哥,你怎么样了?是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严不严重啊,现在还痛不痛?”肖羽紧张兮兮的抓着哥哥的手,东瞧西看的,眼睛里尽是担忧。
肖宁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没事,就一点小伤,在后颈那里。”
肖羽便站起身来,看着哥哥的脑袋后面,那里果然缠着几圈繃带,上面很干净,没有可疑的红色东西,肖羽这才松了口气,“哥,你怎么会受伤呢?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没有,就是不小心摔了。”肖宁笑着安抚弟弟。
肖羽却不依,嘟着嘴巴瞪了凌波和秦舒两人一眼,“秦舒哥和凌大哥竟然骗我说你临时去同学家玩了,哼!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吗?!两个大坏蛋!”
“我是怕你和曾祖母担心,才让他们那样说的,这事不能怪他们。”肖宁拉着快要暴走的肖羽,轻声说道,又想一件事来,“你今天不用上课吗?”
肖羽气焰立刻矮了一截,支吾了半天才说,今早凌波把他送到学校后他就没进校门,反而跟在凌波的车后面一路尾随到了医院,可是莫家的医院很大,他问了前台哥哥所在的病房,护士却说没这个人,肖羽自然不相信,就在乱得团团转的时候碰见出来打水的秦舒,秦舒拗不住他,只得把人带了上来。
“小羽呀,有没有想过做个侦探什么的?瞧你这跟踪的技术,连我都没有发现!”凌波一掌拍在肖羽肩上,笑得很愉快。
肖羽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发,“我哪有那么厉害,你们昨晚说我哥去同学家了我就不相信,我哥从来不去同学家玩儿的,你们怎么可能比我清楚这一点?”
肖宁安静的听着,阳光下,那张与自己神似的脸上是动人的色彩,声音也是极动听的,这个时候的肖羽是真正的快乐着,不似前世那样,即使脸上带着笑容,声音却隐藏不了心底的郁结和悲伤。
肖羽呆了一会儿后,就被肖宁赶去上课了,让他顺便帮自己请几天假,后颈的伤怕得需要几天才能拆线。
肖羽看见哥哥如今安然无恙,也放下心来的乖乖听话走了,临出门时又不放心的说:“哥,真的不是什么人欺负了你吗?”
“真不是。”肖宁笑着轻声说:“没人敢欺负你哥。”
在秦舒的记忆里,肖宁虽然总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是打起架来没人狠得过他,那股狠劲完全是在玩命,打架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这种人,他连命都不想要了还怕什么,所以往往在气势上人家就弱了一大截,秦舒遥想当年,他与肖宁联手打架的时候,从来没输过。
赫然又想前昨晚在酒楼里,肖宁拿凳子往李宏头上的那一下子,光看着就肉疼,李宏被打得直接就人事不分了。
肖羽安心的走后,病房里好半天没人说话,肖宁又拿起搁在柜子上的武侠小说看,没一会儿秦舒凑过来看了看书的封面,问道:“阿宁,这书是封城送来的?”
“对。”肖宁头也不抬的回答,秦舒就跟凌波对视一眼,里面的狡黠光芒闪闪发着光,肖宁突然抬起头来看着他俩,“你们有事就去做吧,别呆在这儿,我眼晕。”
秦舒当然想赖着不走,肖宁淡淡的看他一眼,“如果你没事就替我回家陪曾祖母说说话,她一个人在家里我不放心。”
最后,秦舒跟着凌波走了,病房里又安静下来,肖宁捧着小说往下看,外面是盛大的阳光,室里一派宁静,肖宁的心也跟着平和下来,却再看不进一行文字,脑子里全是封城的身影,这样的一个人,若是前世遇见,他应该就不会纠着一个靳枫不放了吧?
果然,有比较才有结论啊。
肖宁这样心思兜兜转转的也混过了一上午,中午有人敲门,进来的是某饭店的服务生,手里端着精致的托盘,放下托盘后才恭敬的退出去,肖宁看着托盘里与早上花纹相同的碗筷,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拿起勺子,跟早上一样的粥,只不过肉沫被体贴的换成了枸杞和红枣,在白白的米粒中煞是好看,旁边碟子里的几样配菜也是一副讨喜的样子。
肖宁午餐吃得还算愉快,饭后不久护士过来替他重新换了药,后来实在是有点支撑不住,才重新趴回床上睡了过去。
封城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头颅以及颈上那一圈白色的繃带,枕上的人睡得很香甜,在梦里嘴角也是微微翘着的,封城轻手轻脚的坐在椅子上,低下头去认真的打量这张清秀的脸庞,五官并不精致,不知为什么组合在一起却又这么耐看,大概是被自己这想法逗笑了,俊美的男人犹自勾唇,笑了起来。
宁静的午后,他坐在床前,修长的手指抚过少年沉静的脸颊,小心的、细腻的甚至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珍视意味,从眉尖到嘴唇,无一遗漏,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君子但也不喜趁人之危,可是,面对着这样毫无防备的肖宁,他却忍不住俯身下去,亲吻那微微翘起来的嘴角,少年的嘴唇柔软而甜美,就像刚刚结出来的樱桃,色泽饱满又诱人十足。
所以,忍不住一再留连,直到床上的人轻轻皱起了眉头,餍足的某人才心满意足的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