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郡就要差那么一点点,虽然也是沿用着林天的模式。
归根结底,张敞有平陵县这个大秤砣在手,在业绩这杆秤上,占了大优势。
果然,最终张敞收到了调令,调为京兆尹。
张敞梦想了这么久,终于实现了。
上任途中,张敞特意路过冯翊郡,笑嘻嘻地安慰萧望之,机会还在后面。
萧望之立即觉得不爽了,他瞧不上的赵广汉,做过京兆尹,更瞧不上的张敞,也做了京兆尹。
皇帝这是欺人太甚。
萧望之又生病了。
这一次,皇帝没有派人来安慰他,萧望之讪讪地又自个起来做事了,郡里堆了许多事,总不能因为这个丢下不管。
那怎么对得起喊他萧青天的百姓们呢。
张敞走了之后,右扶风的位置也一直高悬着,事务都由郡守府中的长史和功曹代管。
刘询一向对二千石的太守非常看重,认为百姓们都是通过太守来认识朝廷的,这一次,严延年的事件对他触动很深。
眼下,在刘询眼中适合做太守的人选很少。
时光冉冉,赵老将军结束了他在西羌的屯田戍边,西羌那些流亡在外的部落,一个个的都投降了,经过了那样的颠沛流离之苦,个个都不愿意再反叛打仗了,重新洗心革面,跟着大汉的军队学种田,学养蚕。
林晖的织室都忙不过来了。
西域边境,地域辽阔,人烟稀少,物产却极为丰富,赵兴和赵老将军又向朝廷上了奏章,建议朝廷发下诏书,让一些犯了轻罪的犯人可以选择迁徙到边境来顶罪,若是平民自愿前来,可以补给土地若干,钱若干。
丙吉非常赞同这个提议,推行的很顺畅。
赵老将军自个又上了道奏章,声称年纪大了,恐怕大限将至,他不想死在西域,想回朝来。
刘询动容,又对儿子抱怨:“这老东西,朕早叫他回来,他不回来,如今又来说这些话。”
刘奭笑嘻嘻地道:“赵老将军虽然年纪老大,却有一颗赤子之心,朝中也是独一份了。”
刘询沉思了一会,命弘恭代笔批示,“一把老骨头,早该回来了,庆功宴都准备了好几年。”
赵充国终于愿意回朝了,大家相互提醒,忙忙收拾了一番,准备迎接赵老将军上朝找茬。
可赵充国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一回到长安城,吃了皇帝给摆的庆功宴,总结了这几场战事的经验,召集儿孙们训诫了一番,就去了,去的喜乐安详。
刘询下旨厚葬,赐金五百斤,又封赵充国的大郎做大司马大将军。
赵充国的大郎早都得了父亲的话,怎么都不肯接受,又说许延寿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人。
刘询也不再坚持,封许延寿为大司马大将军,又派赵充国的大郎去了扶风郡,担任右扶风。
丙吉感慨万分,也提出辞呈,说他也和赵充国差不多老了,想辞官回家含饴弄孙。
刘询百般挽留,最后不得已赐金千金,御驾一座,送别了这个对自己有再造之恩的老臣。
萧望之被耀升为丞相,兼太子太傅。
自此四海升平,朝中无事。
朝臣们突然发现,刘询有了一个新的喜好: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