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吧,咱们办好登记重新再酿就是了!”
姬基律看着祁晓阳冷笑道:“小黄佬,你真是胆大包天,敢跟我讲律法!好,我就按律法办。来呀,把所有能带走的东西全搬上马,不能带走的给我全砸了!”
见五六个征税司的人像一群恶狼往工棚里冲,祁晓阳见他们并没有去那其它东西,而是直奔那几个装酒的坛子,明显没收其它东西是假,抢酒才是真!这一刻,他真想放出一把灵原大刀将这帮强盗劈成几瓣,但知道那样做的后果,再也无法在涞水呆下去不说,逃不掉的话还得送掉小命,但这样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被抢,他也决不甘心!
祁晓阳面前的石桌旁边放着几个石凳,祁晓阳一脚一个,接连三个石凳飞出,那帮抬着酒坛的家伙只见三道乌光,砰砰砰三声连响,三个酒坛全被砸烂,哗——白花花的酒水淌了一地,也溅了那些人一身,浓郁的酒香顿时在院子里弥漫开来。
在人们的惊呼声中,姬基律气得脸都变成了茄子色,祁晓阳这里酿出好酒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不露声色地等到现在,目的就是这几坛美酒,原以为祁晓阳不过是个孩子,在他们的强势面前只有忍气吞声的份,以后每月搜刮他一半的产量,他也得乖乖地认命,谁知这小子完全不买帐,竟敢来这么一招,弄了个鸡飞蛋打!
“臭小子,我揍死你!”暴怒的姬基律挥起钵大的拳头砸来,祁晓阳故意不躲闪,让这一拳砸在胸口上,随着姬基律一声惨叫,自己也往后凌空飞出几米远,看上去完全是被打飞的,砸得地上尘土飞扬。
“晓阳哥哥!”艾溪大惊失色,扑起来搂住地上的祁晓阳,见祁晓阳被打得“昏死”在地,顿时柳眉倒竖:“强盗,我跟你们拼了!”捏起一对小粉拳就往姬基律冲去。躺在地上装死的祁晓阳没料到温柔的艾溪竟有这样的胆色,不敢再装下去,坐起身来喊道:“艾溪快回来!”
艾溪闻声止步,回头扶住祁晓阳焦急地问道:“晓阳哥哥,你伤着哪了,要不要紧?”
祁晓阳在她耳边小声道:“你放心,那家伙伤不了我,这是装给他们看的。”说完放大声音,装着痛苦不堪的样子道:“我被他把心脏打坏了,可能要死了,你要帮我到府衙去告他,让冕坤大人给我报仇啊!”
姬基律那边正捧着断了手骨的拳头痛得呲牙咧嘴,听祁晓阳这话吓了一跳,九羽国虽然不拿暗肤人当一回事,但明面上也是讲律法公正的,他是属于霍拉善这个派系的,若真是被冕坤抓住了杀人的把柄,百分之百会被用来杀鸡儆猴,不死也得脱层皮!况且刚才那一拳别人不知道,他自己却清楚如同砸在一块铁板上,虽然搞不懂这小家伙身体为什么坚逾精钢,但再也不敢对祁晓阳出手了。
“走!”姬基律不敢再呆下去,忍痛带着一帮手下退出院子,上了龟马一溜烟回城去了。
征税司的人走远了,乡亲们这才敢围上来关心祁晓阳的伤势,一边低声咒骂那些仗势欺人的家伙,一边帮祁晓阳收拾一片狼藉的院子。
祁晓阳也不再装样,爬起来将几个石凳提回桌子跟前安放好。虽然两坛半酒全孝敬了土地爷,但没让姬基律一伙得到一滴酒,这让他恼恨之余也有一种痛快感。“艾溪,你胆子也真大,那姬基律可是个比你强大得多的家伙,跟他拼命那不是自讨苦吃吗?以后可千万别干这样的傻事了!”
“谁敢打你,我就跟谁拼命,拼不过也要咬他几口!”艾溪眼里露出坚定的目光,一副大无畏的神态,这让祁晓阳看到这女孩另一面性格的同时,产生了更深的担忧。
邻居们陆续散去后,祁晓阳与瓦林大叔商量,让他暂时搬到这里来守着窖池,因为下个时辰祁晓阳和艾溪就要去武校报到了,这里的羽花酒已引起很多人的觑觎,特别是旁边的列罕早就眼睛都绿了,必须防着这些试图偷技术或偷酒的贼。
见瓦林大叔一口答应下来,祁晓阳嘱咐道:“如果遇上像今天这样用强的,大叔你就别跟他们冲突,只需要等我回来的时候告诉我谁就行了,这里是五百金,你先收着,我以后每个月都会从酿酒的利润中拿出五百金给你。”
“不行,你给的太多了,别的作坊大师傅都才有两百金的工钱,你每月给我一百就好了!”瓦林大叔只拿了一张纸币,把剩下的推了回来。
“大叔你就拿着吧,我只要去办好登记,以后要赚钱很容易的!”祁晓阳不由分说地将几张一百金的大额纸币塞进瓦林的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