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手按着,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
“小弟弟,你是哪儿人,叫什么名字啊?”祁晓阳见他们坐下,走过去与那男孩搭话。
男孩不但不怯生,一开口就有些油嘴滑舌:“我叫陶化,陶化的陶,陶化的化,大哥知不知道是哪个陶,哪个化?”
屋里的人都被他逗乐了,祁晓阳笑道:“我当然知道,淘气的淘,不听话的话,看你这样子就是淘气不听话,不是爬树就是打架,所以把腰弄伤了。”
大家正笑着,一个年轻女子进来请大家到后面去见王双木,众人跟着她走进一道小小的花墙们,看见一个四十多岁,身穿练功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小院里练功,架着马步,吐气开声,嗨地一声低吼,一掌往前推出,几米外一株半人多高的球形桂花树顿时往后一晃,簌簌一阵响,并有一些叶子跟着飘落下来!
几人齐声喝彩,燕飚不由与祁晓阳对视一眼,却见他微微摇头,表示并未感应到这位大师有灵力。两人同时在心里嘀咕,难道这个王大师练的气功与灵力无关?
王双木四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微微发福,稍秃脑门闪着光亮,一双精光闪烁大眼,陪上雪白的对门襟短褂子,颇有几分大师风采。“让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久等了,不好意思啊!”王双木此时倒是没有多大的架子,见一行人进来,马上停止练功,客客气气地招呼几人进屋就坐奉茶。
“久闻王大师之名,今天能够一见,不枉此行啊!”老头率先说道。几人客套一番,很快进入正题。
陶化的妈妈先开口道:“大师,我们是住在南门外三里村的邻居,这孩子昨天从树上摔下来把腰扭了,我给他搽药酒贴膏药都不管用,请你给治治吧!”
王双木爽快地应道:“没问题,大家是乡亲嘛,只是要让几位远来的客人等等了,对不起啊!”
大家都连说没关系,王双木便将那叫陶化的男孩叫到墙根一张按摩床上,脱了外衣面朝下躺着,运气发功,在他腰部揉捏了几分钟后,突然双掌向下,在离着陶化身体半米高的空中一抓一放,陶化身体的中段竟撅着屁股被提起来又放下去,连续几次后,王双木做了个收功的动作,拍拍陶化道:“小家伙,下来试试还痛不痛。”
陶化下床先试着扭了几下腰,再蹦跳了几下,兴奋地叫道:“大师你真厉害,我一点都不痛了!”
在一片惊叹中,大家对王大师的佩服又增加了几分,连祁晓阳跟燕飚也服气了,眼见为实嘛,像刚才那样把人凌空抓起来,他们都办不到!
陶化的母亲一连道着谢:“谢谢王大师,你看多少钱?”边说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零碎钞票来。
“要什么钱哪,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们也不富裕,帮这点小忙不算什么,你们走吧!”王双木爽朗地挥挥手,大师风范显露无遗。
姓李的小老头更是一脸的敬佩:“大师不但功夫好,这人品更是没话说啊!还请你费心帮我这老伴看看,她这风湿关节炎可折腾多少年了,特别是膝关节,天一阴雨就痛得厉害。”
王双木并不提起费用之类的问题,而是先让那小老太坐下,卷起裤管露出膝盖,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块一元的硬币,对她说:“你这个病根在骨髓里,一般药力都难以渗透进去发挥作用,所以才会久治不愈。现在我发功先让你感受一下,再来看该怎么根治。你上年龄了,不像刚才那小伙子,直接发功到你身体上,怕你承受不住,现在我用这块硬币做个缓冲,挡住我外气的霸道部分,只让柔和的那部分透进去,等下你会感觉到发热、发烫,烫得受不了就赶紧说,免得伤了你,清楚了没有?”
“好,来吧!”小老太答道。几人心里都暗暗吃惊,这个气功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啊,功夫竟然这么高深霸道,连硬币都能穿透!燕飚和阚玉虎却皱了皱眉头。
阚玉虎可是见多识广的人,心道这怎么有点像江湖把式?而燕飚心里更是疑心大起,因为他看见王双木在将硬币放到小老太膝头上之前,趁说话解释的时候做了几个外人看来很不起眼的小动作,先是手指在硬币上不停地搓了好几下,然后手指在桌面上快速抹过——那上面有一些不知何时存在的水,不多,就像是茶杯里不经意洒出来;最后就是放好硬币后在身后的铜面盆里快速地洗了一下手,像是发功前自然的程序。
燕飚心里生出一丝滑稽感,这怎么有点像江湖郎中的把式?气功大师用得着这些过场吗?有了疑问,他开始更认真地观察分析王双木的细微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