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符箓,烧符纸,念符咒,挥舞着桃木剑在几间屋子里来回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口中念念有词的杨大师突然一剑指向坐在旁边呆看得关小琳,细小的眼睛突然用力一睁:“呔!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给我定!”又是一番绕着关小琳的手舞足蹈后,杨大师突然放下桃木剑,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啦大师?能行吗?”关小琳被这动作吓住了,生怕他说这鬼抓不住。
“女施主,实话告诉你吧,你是被冤鬼缠上了,本来抓这鬼很简单的,可是......”杨大师说到这里顿住,摸着尖下巴上的小胡子沉吟不语。
“可是什么,杨大师你说啊,无论如何你也帮我把这鬼抓住啊!”关小琳眼里满是惊恐,差点给这杨大师跪下了。
“可是这冤鬼已经上了你的身,不好办啊!”杨大师眯着眼睛盯着关小琳的因害怕而波涛起伏的胸口。
“你一定有办法的,是吧,杨大师,是不是需要加钱,你说,该怎么办我听你的!”关小琳哀求道。
“钱是小问题,你两百三百随便加点就行了,但你得,得脱了衣服配合,我才能有把握收住这个冤鬼。”杨大师一副不得已的神情。
“这好办,我脱!”关小琳便答应就边解开了睡衣的扣子。杨大师哪里知道这女施主就是吃脱衣服这碗饭的,还以为需要费些口舌呢,结果简简单单两句话,这个美人就听话地除去睡衣,只穿着粉红色的胸衣和几乎半透明的小内内站在灯光下,雪白的长腿和身体闪着诱人的光晕,连那一抹黑色也隐隐约约。
杨大师喉头耸动,连咽了几口口水,又是一番烧符念咒后无奈地指指关小琳身上道:“女施主,还得请你都脱完才行啊,不然我这里法力有阻碍的。”
关小琳只是稍作犹豫,就去掉了身上最后两件遮羞物,这对她不算个事,可对杨大师影响就大了,瞟着眼前玉山巍巍,芳草萋萋,桃木剑舞动的轨迹都变得无比曲折起来。
关小琳闭着眼睛,任由杨大师在身上前后上下地折腾,只盼着他赶快把那冤鬼抓出来,至于那双手越来越多地在某些部位动作,也没觉得有啥不正常。
杨大师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急的,说话都开始带着小喘:“你施主,这冤鬼阴气太重,我必须要用阳气才能把她逼出来!”
“来吧,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配合着你就是了。”关小琳依然闭着眼睛,把胸口挺了挺,表示出豁出去一切的决心。
“那就得罪了!”杨大师将桃木剑往沙发上一扔,三下五去二扒光自己的衣服,返身抱住关小琳,正要成其好事,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关小琳睁眼一看,排骨毕现的杨大师正一手捂着屁股,呲牙咧嘴地四下乱看,哪里还有点大师样。“什么东西?”杨大师慌忙抓过道士服套到身上,拿着桃木剑在沙发下面、窗帘后面一通胡找。“呀!”正撅着屁股沙发底下看得杨大师又是一声惨叫,一只膝头咚地跪倒地板上,挣扎起来一摸腿弯处,只有淡淡的一些水迹。“什么恶鬼,给我出来!”杨大师吼得厉害,却掩饰不住鼠眼里的惊慌,拿着桃木剑乱劈乱砍。
“啪——哗啦!”惊心动魄的一声响,头顶的吊灯炸开,碎玻璃随着突然笼罩下来的黑暗掉了一地!“妈呀!”两个人默契地来了句男女声二重唱,躬身抱头蹲到地板上。
“还——我——清——白!关小琳——还——我——清——白!”低沉的男声在黑暗的房间里若有若无地回荡,透着无比的诡异,借着从厨房和卧室透过来的光亮,杨大师清楚地看见那厚厚的窗帘无风自动,一阵阴风伴着那诡异的声音,让他浑身汗毛都倒竖起来。
“有鬼啊!”杨大师连衣服裤子都不敢拿,只穿着那件道士服,连滚带爬地开门逃了出去,对面的房门开了一条缝,两双眼睛正紧张地往外张望,见一个隐约光着身子的瘦男人跌跌撞撞地逃下楼去,自然联想到邻居所从事的工作,赶紧关上了房门。
这时的关小琳正跪在地板上磕头如捣蒜,嘴里不停地念着:“小老总,你饶了我吧,我也是被庄峰逼的啊!冤有头债有主,你去缠他吧,放过我啊......”
“还我——清——白,不然——我——冤魂不散,索你——小命!”飘渺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关小琳听得清清楚楚。
“可是我怎么还你清白啊!小老总,你说吧,我都听,只求你别再吓我啊!”关小琳停止了磕头,捂着眼睛跪在地板上。
“回——黎江,到——公安——局,还——我——清——白!”声音越来越飘渺,屋里彻底安静下来。
关小琳已经答应不知多少遍,才慢慢抬起头来,从手指缝里往外看去。当她的目光移到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拉开一尺宽的窗户上时,一张惨白的人脸出现在玻璃上!
“啊!”关小琳在惊叫声中被吓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