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道道目光似是冰刃利箭一般。
月灵不敢看他的脸,却也不是慌乱到没有了思考的能力,她定了定神,道:“这一定是王妃和墨潋合伙陷害我!从我一来王府她们便挤兑我,她们看我不舒坦便想方设法把我赶出去!”
墨潋抬了抬眼皮,眼底依旧是看不明白的神色,却有着无尽的寒意散发出来,她勾了勾唇角,道:“月王妃,说话可是要凭证据,你我相识几日?你进了王府我们似乎接触并不多,何来挤兑之说?再者,你给王妃身上泼脏水,你以为爷不清楚?本是看你年纪小又是友国公主这才给你几分薄面不予追究,谁知道你不知悔改,竟谋害王妃,如此再推到我身上,这王府真的就只剩你了!”
墨潋冷眼盯着月灵,语速并不是很快,却让人不由得心里颤抖不已,人人只道这位沁夫人面上柔和温婉,与人相处也并没有架子,却不知道真的冷了脸却是这般可怕!
月灵看着墨潋,眼底的恨意越来越浓,她喜欢温穆飏,从看到他第一面就喜欢,好不容易成了他的妻,可是这个女人却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所有宠爱,她不甘心!
稍稍平复心里的慌乱,月灵挺起胸膛,道:“之前的事本来就是小玉看到的,我并没有泼脏水,若是姐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作为王爷的妻,我当然要弄个清楚明白,这次投毒也的确不是我做的,我月灵行得正坐得端,我做下的事我承认,不是我做的,我也断不会让人污蔑!”
墨潋冷冷一笑,看温穆飏一眼,又转向月灵,道:“月王妃,真相事实可不是凭一己之说就让人信服的,如今事实指向你,若不是你,那你便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青白!”
月灵一怔,她拿不出证据,整件事她还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的证据?
思索片刻,月灵突然想起什么,道:“墨潋,听说你院子里都是毒草毒虫,若是你下毒污蔑我,那可是轻而易举的,再说湮香虽是斩月宫廷所用,此毒却不是独门毒药,你对毒药这般清除,想必自制也是手到擒来。”
墨潋听她这话,唇角勾了勾,道:“月王妃看来是一定要推给我了,只是,所有我制毒的药都在厉雨那里有记录,我承认是有湮香,但是自配药道最后成药,厉雨都是跟在一旁,并没有多余的药流出。”
不知何时厉雨早已出现在了屋内,她从怀里拿出一本简册,里面都是记录墨潋制毒所用药物配比和数量,每一条都是详细极致,甚至进药入炉多少,成药出多少也都是详细没有一丝差毫。
温穆飏翻看几页,又还给了厉雨,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月灵,月灵浑身猛地一抖,自是早已说不出话了。
“王爷!”郁凝终于缓过气,墨潋感觉自己手上吃力,低头看着郁凝挣扎着要坐起来,墨潋这才扶着她,又在她后面加了一层软垫。
“事到如今,请王爷将府里全都清搜一边,也别说我是在冤枉月灵妹妹!”郁凝声音有些抖,加之刚才哭了一阵,气息若游丝一般飘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