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
只是,现在这么说,众人自然是想到那个时候影妃在玉箫上做了手脚,这样一来,只有太子中毒便说得过去了。
影妃面上一寒,看向温穆飏的眼中多了几分慌乱,她兀自摇头,道:“臣妾没有害太子……真的没有……”
“你还说没有!”郁芷上前恶狠狠地瞪着影妃,道:“你是因为没有为皇上诞下子嗣,害怕你的地位不保,才下狠手谋害我的佑儿,你这蛇蝎的女人,他才四岁啊!”
说完,郁芷眼中泪水便宣泄一般地落下来,悲痛凄楚的样子,让温穆凨面上沉了几分。
后宫争宠原本就是历来皇室中不断地戏码,平时没有太过,皇上太后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是涉及到子嗣,那便是天大的事!
“事到如今,影妃你可有话说!”温穆凨看着太后脸色已经铁青,纵是不相信影妃会这样,也不得不公正明断。
人证物证聚在,即便是说翻了天也不能洗清了,影妃无话可说,只一遍又一边地喊冤。
温穆凨挥挥手,影妃被两个侍卫拖了出去,她离开时眼睛里的那种绝望,让墨潋有种熟悉的感觉,她不愿去想,也不愿回忆,索性转过脸不去看她。
余光扫到已经被当做证物的玉箫,玉箫上的渣滓的确是鵚醚,只是整个事情看起来太过顺利,细节之间墨潋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这都跟她没关系,深宫之中,谁得了势,谁受了冤,谁入了谁的圈套,她都没有兴趣知道,也无心插手。
皇帝的女人,一朝得势,众人拥护,却永远都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入了他人圈套,位置再高也会跌落惨败,甚至牵连家人。
风光一时,却从来都不会有安稳可言,这样的人生终究是悲哀吧。
想到这里,墨潋突然感觉一阵烦躁,自己的人生又是如何呢,她暗自苦笑,想到自己身上的生生离,自己残存的一年,甚至连人生都算不得吧。
终于离开那个沉闷的皇宫,郁凝留下来安慰郁芷,墨潋随温穆飏回府,吱呀吱呀的马车声让墨潋又开始昏昏欲睡。
最近,她是有些嗜睡了,斜斜地靠近温穆飏的怀里,迷迷糊糊之间,感觉一双手里的臂膀把自己圈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墨潋嗅着熟悉的味道,往里钻了钻,紧锁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只剩恬静。
昏暗的烛光跳动,墨潋依着窗幔包裹的帏柱,眼睛放空着,烛光将她的影子拉长,一阵风吹来微微晃动。
随着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墨潋回了神,看温穆飏走进来,起身给他倒一杯茶,接过他脱下的外套放在了屏风后的衣架上。
“怎么还没睡?”
温穆飏坐在桌边,搂了墨潋,深深地嗅一口她的清香,力道刚好将她搂紧又不至弄疼她。
“白天在马车上睡多了……”墨潋顺势地坐在了他的怀里,面上一红,又说:“你不在,太冷清,不敢睡。”
温穆飏嘴角扬起一抹笑,寻得她的唇,轻轻地亲吻,那是永远尝不完的甘露。